跟俞凯航在一起之前,我一直有个梦想,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在北海道积着厚雪的小路上奔跑,撒欢。在雪花飞舞的时候站在温暖的小木屋前快乐地旋转,堆雪人。医生这个职业也是我所热爱的,所以那时候留学的念头就在心里悄悄萌芽。然而遇到凯航之后,我特别想要一个有他的家,那个留学的小种子就被那样的渴望掩埋了。

没有他的日子感觉心里空得只剩尘埃,我想只能做很多很多的事才能填补内心的空白,所以开始了非常忙碌的生活。认真实习,努力为每一场考试做准备,上培训班,考托福,联系日本的老师,认真学习日语。

暑假的时候我报了新东方的托福培训班,在那里遇到了志同道合的两个朋友。陈雪灵,本科毕业七年,一直从事着医疗器械的销售。郭雨洁,本科毕业五年,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上课第一周,休息期间谁也不讲话,各自玩着自己的手机。有一天,因为没有收到老师发材料,我主动去问了陈雪灵:“你好,上次老师说发了材料到我们的邮箱,你有收到吗?”

“收到了呀,你没有吗?需要我拷贝一份给你吗?”她问。

“我没有收到哎,能不能麻烦你给我考一份啊?”我问。

“可以啊,你有带u盘吗?我现在就可以考给你。”她说。

“哎呀,我的u盘和电脑都在学校呢,要不我明天带来你考给我可以吗?”我说。

“可以啊,你是哪个大学的啊?”她问。

“厦大的。”我回答。

“我家就在厦大附近,我经常去你们学校食堂吃饭,一会儿下课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您们学校然后考资料给你啊。”她说。

“那太好啦,那一会儿一起走吧。”我说。

“你住哪里啊?我也住厦大附近哎。”郭雨洁说。

“我住西村那边,你呢?”陈雪灵说。

“我住白城那边,这周五我律师事务所的工作就交接完了,我打算周六开始习,但是不知道校外人员可不可以进去。”郭雨洁说。

“我平时也在图书馆学习,你要是想去图书館我可以帮你借我同学的卡进去,这样我们学习有个伴也不会太枯燥。”我说。

“哎,可以带上我吗?”陈雪灵问。

“欢迎你加入,那我们就从今天开始一起学习吧,等雨洁姐姐工作结束后我们三个就一起学习。”

“好啊好啊。”她们两个异口同声地说。

夏天的厦门像是一个烤炉,只要是在没有空调的地方,你总能感受到这个季节的恶意,出门走两步便已经大汗淋漓。培训班的课程下午三点便结束了,作为资深吃货的陈雪灵总能带我们在附近找到最合我们胃口的饮品店稍作休息,然后去厦大芙蓉餐厅吃最早的晚饭,最后心满意足地结伴习到闭馆。

有一天,我们三个人在一家饮品店点好饮料后畅聊了起来。我问:“您们为什么想出国留学啊?”

“我呢,前面五年都在迁就男朋友,我以为就这样妥协着,一辈子也就过去了,毕竟有他在生活也就完美了。结果我越是迁就,他越是过分,最后出轨了。说真的,我眼里什么沙子都可以揉碎,唯独出轨这种事是揉碎不了的。虽然很难过,整整以泪洗面了三个月才重新振作起来。这些年攒了一些钱,想着应该用这些钱做些什么,最后觉得拿来留学还不错,既投资了脑子,又可以换个环境重新开始。”陈雪灵说。

“我们两个经历差不多吧,但是我很佩服你,如果我是你这个年纪,大概已经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了,懒得再折腾了。”我说。

“对啊,我年龄不小了,在快结婚的时候被劈腿真的太难接受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生活还得继续,这也是一个改变自己的机会,在美国三四十岁不结婚也没有什么人说你,说不定我还能找个帅哥生个漂亮的混血宝宝呢,哈哈哈哈......”

我们跟着她一起笑,但是却没有发自内心的开心。“那你呢?雨洁姐姐。”我问。

“我希望自己能有机会出去探索这个世界,现在弟弟妹妹大学快毕业了,不需要我再为家里拿多少钱了,终于到了为自己活的时候了。”她说。

“你呢?林可,你为什么要出去留学啊?”陈雪灵问。

“我跟雪灵姐差不多,一是想换个环境重新生活,不为爱情,只为梦想,我想成为一个优秀的心脏科医生。二是趁着年轻能折腾一下就多折腾一下,不然人生太不够精彩。”我说。

年底我们三个都没有回老家,一起参加了十二月份的托福考试。陈雪灵和郭雨洁因为太久没有接触英语所以结果不是很理想,而我虽然成绩比她们都好一些,但是也不尽人意。因为我还有一年毕业,还有机会再考,而她们都着急出国,所以走了别的路径先去了美国。郭雨洁考完试后回到母校办理了手续,一月底便去了美国,我们没有道别,等她到了美国后我看到朋友圈的定位才知道,后来的一年她便在朋友圈销声匿迹了。陈雪灵三月份也通过同样的方式去了洛杉矶,也是那个时候,她关闭了朋友圈。半年后我主动发消息给她才知道她已经在一所社区学校开始学习了,过得异常忙碌,期间她有去郭雨洁的城市看郭雨洁,她们都过得不是特别顺利。

在得知她们两个的消息的同时,我被日本的老师接受,半年后收到了东京大学的offer.


状态提示:2.分手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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