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秦余揉着眼睛,天气越发的冷了,有时候被子总是要把他裹得紧紧的,不让他起来。
但,在这个洗澡要靠吼,起床要靠爆发力的时期,每天坚持早起,可以说是一个非常良好的习惯。
抻抻脚,十根脚趾相互坐着运动,等身体热一点时,立马从床上跳起来,穿好衣服裤子,又做了一会儿俯卧撑。
有氧运动前,做一些无氧运动,可以更加有助于锻炼,而且俯卧撑做完,身体热热的,外面的寒冷便也消去大半。
十月的冬季,在南方还不算太冷,但冰凉的冷风吹进衣领里,吹过耳边,让出门的秦余仍能感到一丝的刺骨。
不熟悉尼山的山路情况,今天便改换运动的方式。
爬山,除了会让你的大腿粗起来外,没有其他特别的伤害,而且对人体有很大的帮助。
秦余爬了半个时辰,等回厢房时,已经是辰时了。
等洗漱一番,小六早就过来帮他收拾床铺,还送来早点。
秦余一边吃着,一边听小六说八卦。
小六说着话,很快就提到昨晚自己见到的一件惊人的事,只见他道:“公子,昨晚上六儿和其余几位公子的小厮们住在一个房间里,到子时,听到隔壁传来激烈的吵闹声,等我们听清楚他们在吵什么时,公子,你知道我探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秦余喝一口豆浆,笑着摇了摇头。
小六煞有介事的讲起来,原来住在隔壁的是雁荡书院的小厮们,而与他们争吵的,却是六才书院的书童。
秦余问他们争吵的原因,小六把他知道的大概讲了出来。
“你说什么?”秦余听后,惊讶地站起来,嘴唇边上沾了一抹的白。
小六气愤道:“那雁荡的人也不知从哪里请来了靠山,要让雁荡直接拿到这次大赛的冠军。听六才的人讲,他们的公子们已经被六才山长给气得半死,更有的人打算今天便离开尼山。”
秦余听了,心中一紧,他在想,是谁在这样做,难道不担心寒了学子的心吗?
“秦兄,秦兄,糟了,出大事了。”门口,韩溪一大早便急匆匆走了过来。
秦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问道:“该不会是六才书院,和雁荡书院的事吧?”
韩溪点头道:“原来兄长早就知道。”
秦余摇了摇头,“我也是刚刚得知的。”
他又走到门外边,韩溪跟过来说道:“你说,我们山长会怎么做?”
“他是个好山长,不会被什么鸟靠山给影响的。”秦余握紧拳头,这句话也就说给韩溪听,自己心中却是百味杂陈。
暗箱操作这种事,一般不会摆在明面上。
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恐怕来头不小啊。
秦余叹了叹气,他问韩溪吃过早饭没有,如果吃了,现在就一道去山长那里问问,听听他要怎么讲。
韩溪点头,跟着秦余,当他们走到山长卧室,山长正好也走了出来。
秦余二人把知道的情况跟他说明,山长道:“放心,老夫是不会向他们妥协的。”
秦余二人听了,心中宽慰,不过转头一想,得罪了了不得的人,恐怕对鹿山不利。
“所以,学生认为应该想个法子,一来能让我们安心比赛,二来又可以不让鹿山受到伤害。”
韩溪看了眼秦余,他说了一句。
秦余和山长都低头沉思,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
“我们去找山长,凭什么!”
忽然,不远的地方,唐宇、颜和,还有尼山的其他学子都往自家山长的住处去。
经过客房,秦余等听他们如此气愤,知道肯定和雁荡书院有关。
他用眼神瞧了眼韩溪。
韩溪读懂了,两个人又一起跟过去瞧瞧。
陆山长在他们后头提醒,“一切要小心,千万别出什么事。”
……
“山长,你快开门,开门啊。”
“陶文泽,你有本事弃权,有本事就把门开喽!”
“山长,给我们出来。”
尼山书院的众学子,他们义愤填膺。
六才书院和雁荡书院的学子站在一边,好像在看戏。但他们之间又相互不对付,碰面的时候,都向对方吐了口痰。
山长的院门快被愤怒的学子拍坏了,可是山长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唐宇他们没了法子,他们停下来,看到雁荡的人,气得指着他们道:“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
雁荡书院的学子,本来理亏,但走前,鄙夷地瞪了唐宇一眼。
他们不怕,因为他们有靠山。
唐宇恼怒地想追过去打,被身后的颜和抓住,颜和道:“别这样,他们是什么货色,你还不知道?一群不学无术的人,到最后也是一事无成,你和他们生气,不是白白气坏自己的身子吗?”
唐宇哼一声,用力甩了袖子,就再对着门拍,“山长,你给老子出来,老子不念你这个书了,老子要退学!”
然而里面的人,仍没有回应。
气得唐宇一脚踢中门,只疼得自己哇哇直叫。
“我有办法可以好好教训他们。”
唐宇听到后头有人的声音,转头一看,秦余韩溪还有鹿山另外三个学子正站在那,双手抱胸。
“你们?”
唐宇歪着头看着他们,心想自己跟他们可是有嫌隙的,这次就是为了羞辱秦余韩溪,才举办了比赛。
“当然,就是我们。”
秦余五人,一齐环着手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