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余话一出口,太极殿里的群臣们震惊了。
秦余口中的故事,发生的时间不过三年,这太极殿里的人待在京城又何止三年呢,而他口中所说故事的凶手此刻也站在太极殿内,冷冷地看着秦余呢。
贾东楼有些诧异,他没想到,一个来京城立足不过两年的小书生,居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了。
燕王和太子把眼光一起对准秦余,他们现在终于清楚,秦余为什么要打贾东楼了。
太子记得三年前,冤死的那个女子,她的父亲,正是教授自己孩儿的王洗,王侍读啊。
秦余抬了抬手,对在场的众人说道:“下官要说的都说完了,当时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下官是义愤填膺,恨不得将那凶手碎尸万段,所以出于义愤,伤了贾大人,还望贾大人与贾太师能够原谅。”
贾太师饶有深意地盯着秦余,眼睛里似乎字说,你把我儿子打了,如今却叫我来原谅你,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贾太师摸了摸胡须,笑呵呵道:“状元郎说得有意思,不知你口中的这位父亲是谁?还有你说我儿是凶手,可有证据?没有真凭实据,老夫可不答应哦。”
秦余笑道:“无妨,只要将当事人叫过来,请贾大人和他对峙一下,那什么情况就都知道了。”
贾太师冷哼道:“这真是无稽之谈,小子,你可知道,光凭刚才的这句话,老夫就可以将你的功名给剥夺了。殴打上官,还近而污蔑,简直岂有此理。”
“等等。”太子站了出来,替秦余说话,“太师不要动怒,凡事都要讲真凭实据,既然秦余都说出为什么要这样做了,不如我们把他口中那人找来,也好让这小子死心呐。”
太子面带微笑,一副为贾太师着想的样子。
太师笑道:“叫来就叫来,老夫才不怕呢。”
太子点了点头,问秦余道:“秦有余,那你口中之人是谁?能否把他叫来,当面对质呢?”
秦余笑了,他等的就是这一天,那晚听了王贤人的叙述,就想着有一天,帮他一把。
没想到,事情转来转去,终于转到了这一步。
秦余抬起手说道:“那家也都认识,此人便是教授皇孙们的,翰林院侍读,王先王大人。”
此话一出,没有人感到惊骇,反而是一种镇定,知道秦余的下一句话要说什么似的。
太子道:“那好,把这王洗给本宫叫来,他此刻正在教皇孙们吧,没事的,记得不要惊扰了皇孙们。”
他命令了一名宦官,那宦官领命后,便出门而去了。
秦余他们等了半晌,王贤人才堪堪到达门外。
贤人似乎从宦官那听到太极殿所发生的事情,令他没想到的是,秦余居然把自己的事情给吐露出去了。
这小子啊,我不是告诉过,不要乱讲吗。
贤人叹了叹气,进太极殿时,宫殿内的一干人都开始看着他。
贤人走到太子面前,朝他下拜道:“下官王洗见过殿下,不知殿下召见,是有什么事情吗?”
太子颔首道:“王洗啊,本宫今日为贾东楼做主,要审这位秦状元,可听他说,自己是为友人伸冤才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口中的友人便是你了,本宫且问一句,你有什么冤情吗?”
事已至此,他已经豁出去了,既然秦兄弟为他做到了这一步,那他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扑通一声,王洗跪了下来,磕头道:“臣,下臣真的有冤情冤情大了。”
片刻后,王洗把自己的冤情吐露完毕,和秦余所描述的没有太大差别。
太子问道:“那好,秦有余说这凶手便在大殿之内。王洗,你可敢当面之正?”
王洗听完太子的话,当即站起身,看了看四周围的官员们。
大臣们纷纷往后退去,最前排的贾东楼已经大汗淋漓。
“是他,他就是杀害我女儿的凶手。”王洗指着贾东楼,大声说道。
“你这是污蔑,是含血喷人!”贾东楼站出来,语气比王洗还要热烈。
“王洗啊,老夫知道你,你的女儿不是因为跟别人勾搭成奸吗?怎么反而诬赖到小儿身上,要知道污蔑上官可要被重罚的。所以,你有证据吗?”
王洗没有证据,就算有,这三年过去了,上哪里找呢。
秦余看了看他,转头对太子道:“殿下,王大人的女婿,他出卖了王大人,将自己过门没两天的媳妇当作进阶的敲门砖,亲自拱手送到贾大人的床榻上。”
贾东楼一听,哪里还忍受得住,他怒骂道:“秦余,你不要血口喷人,污蔑造谣!”
秦余呵呵一笑,不急不缓道:“可我亲眼见到王大人的那位女婿跟你贾大人很亲近啊,而且还听说他已经是贾大人的座上宾了。”
秦余说完,王洗当即回道:“是的,状元郎说得没错。殿下,下官昨晚便见过他了。”
太子颔首道:“既然这样,把那人召来,亲自和你们对质。”
叫一个最多是贾家幕僚,没有任何品级的人上朝,这还是大周国的头一件。
那名青衣文士,叫做韩风,当他被传唤的时候,心里是十分紧张的。
皇宫大内,威严庄重,待韩风进了太极殿,就立马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磕头道:“草民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太子在他对面,问道:“你身边的这位王洗,可还认得?”
韩风侧过头,看了王贤人一眼,立马道:“认得认得,他是草民的岳父大人,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