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不知所措转身间,一个温暖,握住她的手,是那个熟悉的手掌,是他吗?她有些激动,奈何她现在只能低头看到脚下的一双穿着金线黑靴的脚,她不确定是不是他,只觉得感觉是如
此熟悉。
只是还来不及细思量,只听见司仪喊着,“一拜天地”,那人便牵引着她转身拜堂。
一如那次在昼缺拜堂一般。
随着“礼成”二字,夙心被带去了洞房。她坐在喜床上,越发局促不安,不知待会要怎么办,焦急地等待着谣儿回来。
突然们被打开,她听见脚步声不断靠近,双手紧握,打算待会一掀开盖头直接把对方撂倒,然后她便看见方才那双脚再一次出现在视线中。
对方轻轻为她掀开盖头,然后夙心便立刻发出一拳,不过对方,一个侧身,躲过了她的掌力,还反手在身后环住她,“心儿怎么想谋杀亲夫吗?”
心儿,他唤她心儿,还有那熟悉的声音,是他,夙心转身,果然是迟伤。
“你怎么来了?”
迟伤看着夙心又是一身大红喜服,我的新娘子要跟别人拜堂成亲,我当然要赶回来。
夙心得意着,“谁是你的新娘子?”
谁知迟伤一把搂过她的腰,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心儿这一辈子都只能跟我拜堂。”
夙心顿时害羞地低下了头,迟伤看她一身红妆,着实惊艳,软玉温香在怀更是情动,不禁想要低头吻她。
只可惜,只可惜,夙心突然一个抬头,“那个想要强娶苏小姐的恶霸呢?必须要把这件事解决好”
迟伤顿时笑了,原来他的心儿看起来是个清冷淡然的女子,原来在感情上还是个小孩子。
“你放心吧,我都解决好了,他也不会追捕那对有情人的”
夙心这才放心,“那就好,那我们……”刚要说什么,她却发现迟伤有些不对劲。
夙心看着他的面容,“你为何憔悴了许多?面色如此苍白,可是受了什么伤?”,赶紧低头各处检查迟伤的身体。
迟伤却依旧笑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没事,只是……”,他低头看着夙心的眼睛,“只是女孩子你靠我这么近,我有些不好意思。”
夙心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紧贴着迟伤,赶紧退后了一步,同时小脸红的像西红柿一般。
迟伤顿时后悔了,不该逗她,弄夙心都躲开他了,拉起她的手,“我喜欢你依赖着我”
夙心低着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觉得自己真的就想如迟伤所说,依赖着他,却越发觉得自己如此不矜持。
他拉着夙心离开,夙心也是安静地跟着在身后,“我们去划船可好?昨日就想陪你坐船的”
“好”,夙心抬头,满心欢喜地说。
两人坐在船上,却都是一言不发,夙心不知说什么好,迟伤则是受伤太重,怕再多说话就忍不住咳嗽,甚至吐血。
夙心抬头看他,却见他越发皱着眉,脸色依旧苍白,莫不是受了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去做什么了?
“你到底怎么了?真的没有受伤吗?你在骗我对不对?”
迟伤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没事,我就是受了些风寒”
风寒?堂堂上仙怎么会怕一点风寒,夙心立刻站起身子想要查看迟伤的强势。
刚站起来,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船上,一个没站稳,就要摔下去,好在迟伤一把抱过,落在了迟伤的怀里。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迟伤毫不掩饰眼中的深情,夙心也只是渐渐低眸,却依旧贪恋他怀中的温柔。
而此刻,此情此景看在另外一个人眼里,却是无尽的痛恨,那就是七雪。
她恨,恨极了,她救了迟伤,迟伤除了感谢救命之恩,却还埋怨她抛下了昼缺一众弟子,然后毅然决然地走了。
她悄悄跟踪迟伤到此。却没想到,迟伤竟然不顾自己重伤,还来陪她在这里缠缠绵绵。
看着眼前两人两情相悦,她却只能在一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怀抱别人,她紧紧握住拳头,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允许,觉不允许,迟伤是她爱了一世的人,是她不顾一切付出牺牲的人,为什么自己的牺牲却得不来他的一丝怜惜,她不甘心,不甘心。
突然迟伤又是一声咳嗽,然后直接口吐鲜血,夙心吓坏了,赶紧坐起来,扶着他,可是迟伤还在吐血,仿佛连身子都要支不住了。
七雪看见迟伤出事,亦赶紧过去,然后一把推开了夙心,“走开”,便坐在迟伤身后为他渡灵。
即便知道七雪对她有芥蒂,但是她现在担心迟伤,也是顾不得了,“迟伤怎么了?他伤的重不重?”
七雪也不理她,继续为迟伤输入灵力,待确保迟伤没事,她方才放心地喘了口气,然后一脸不悦地看着夙心,“你不该待在他身边,也不是他需要的人”,又看了眼迟伤,心疼地说:“他受了如此重伤还要来照顾你,你只能拖累他”
夙心楞在一旁,看着迟伤方才吐出的血迹,她早该发现他不对劲的,是啊,她只能拖累他。
迟伤悠悠转醒,隐约听到了方才的话,“你永远是我最需要的人,不必多想,一切都相信我会处理好,咳……咳,你先回帝都,我自会去找你好吗?”
夙心心疼,迟伤的话也听进去了几分,她该相信他,现在她确实帮不了他,而七雪仙子却是他更需要的,“我知道”,他看着迟伤,想告诉他内心的信任。
七雪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