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北荒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味道是越来越不错,可他总觉得这菜式变得越来越多了,起初只是一点一点变化,他神经向来粗,现在时间久了他终于发现了。
比如说,眼前的这道绿豆酥,起初是个四方状,后来是圆状,再后来是个什么他也记不大清,到现在,摆在他眼前的是个心形的。
再比如,那个心形的半边白半边绿的他不吃一口真不知道这竟是翡翠饺。还有那一锅乌鸡汤,现在喝起来有股说不出来的味儿,有些甜,有些苦,打开盖才发现,上面竟还飘着红枣往下一捞,又捞出了当归与人参。
还有这丸子汤什么时候变成鸳鸯浴,那盘绕青丝倒是没怎么变化,只不过盘子边汇了些相思豆的图案。
莲汐捋了捋袖子,露出白嫩的手腕,撕下个鸡腿,去掉肥皮,摆在小白面前的玉盘里,小白竟连看一眼都没看,头都没抬继续睡觉,莲汐挠了挠看见小白睁开眼皮后,把玉盘往小白眼前推了推,小白瞥了一眼继续睡。
以往小白饭量虽不大,可也不像今天一口也没吃。
莲汐端起玉盘,仔细看了看鸡腿,与往常也并不无同,莲汐又夹了块绿豆酥,看着这心形的绿豆酥,不禁觉得做这道点心的厨师挺有趣,莲汐笑道:“这厨子最近莫不是在追慕什么姑娘?”
小白听见莲汐的话,睁了一眼,看见绿豆酥后又闭上了,北荒夹菜的手一顿,“若是追慕姑娘,这手法也忒次了些,连带着菜都做不好了,看来为师还是明日劈棵树,盖个厨房。”
莲汐嘴角上扬:“看来师父追慕过姑娘?”
北荒一口酒没及时吞下去,咽进肚子里后,狭长的眼睛一挑,加之上扬的唇角,微微侧头,笑着看着莲汐时,那双带着三分笑意的眼睛好似长了钩子般,“师父长的这般绝色,还需要追慕姑娘?“
莲汐瞠目结舌"……"
小白"……"
北荒面容俊秀,虽不敌云锦那般刀雕斧琢般的俊脸,可那双随时带着三分笑意的眼睛却补足了这份差距,云锦生来一双桃花眼,按说远比北荒这双狭长的眸子更为勾人才对,可云锦天生脾性温润,那双眼睛自然是柔情似水,只有偶尔流逝出的凌厉带着睥睨的气势时才绽放出夺目的光彩,黑曜石般淡漠如水的眸子静静盯着你看时,好似把魂魄也吸了进去。
当夜,正值月黑风高,北荒歪在软垫上,他在想着那间厨房该怎么盖,一只手拿着笔,笔下是一张干净的宣纸,还未落笔,木屋外面隐隐有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北荒眉眼一挑:“冬天已经过完了才发现本君在这里,委实太慢了,本君可等了一个冬天了。“
语毕,落笔,那笔尖刚落在宣纸上,一股强大的妖力自笔尖发出荡起一圈圈涟漪向四周散去,木屋旁的小妖小怪瞬间连渣子都不剩。
北荒收笔后,一座小木屋赫然出现在宣纸上,北荒吹了吹墨迹:“月黑风高夜——,天气是不错,就是这妖怎么这么不禁打。“
第二日清早,莲汐迷迷蒙蒙的醒了却未睁眼,伸手在被窝里摸来摸去,终于摸到不远处熟悉的触感,一把扯在胸怀,小脸蹭了蹭小白顺滑的皮毛眼皮仍没有睁开,忽一巨大的轰隆声似雷鸣一下把莲汐惊醒了,莲汐打开侧门一瞅,原来是北荒在砍树搭房子。
莲汐关上房门,钻进被窝揣着小白揉吧两下继续睡了。
这方北荒徒手劈了几棵树后弹了弹衣角,许是今日要盖房子,北荒特意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袍子,无意外的这袍子依旧绣着大红的花色,蓝配红,这若是别个人穿上定是不伦不类,可北荒是谁,天天披着个绣花袍子转悠,这不伦不类也生生让他穿出了别样的邪魅,眼睛一勾,俊美妖艳,无与伦比。
眼瞅着树劈的差不多了,北荒捏个决,一排树登时站了起来跟着北荒飘到了小木屋,北荒站在一旁,支着下巴,回想着昨日画好的图纸,一只手伸出,淡淡的光晕散开,横七竖八倒地的树木自然而然的顺着北荒的指引搭起了小房子。
搭完小房子后,北荒支着下巴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不大不小,屋顶放一个大烟囱,甚是满意。
于是北荒满意的出门买菜了,莲汐向来是要睡到日上三竿,早中饭一起吃的,他平日也是睡到日上三竿,早中饭一起解决,今日起的这样早,他还有些不习惯,甩了甩脑袋,北荒捏个决便没了影。
待北荒拎着菜篮子出现在小木屋时,莲汐已经起床了,瞪着眼睛看着北荒拎着菜篮子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北荒又出来了,拎着一条鱼,拿着刀刮鱼鳞,许是菜刀用不惯,北荒皱了皱眉头,丢到一边,随手化出一把剑,瞅了瞅手中的剑,叹口气:“多少年没召唤过你了,原想着可别生了锈,没想到你保养得还不错,铮亮铮亮的,不亏是本君的剑。”
莲汐“……”
那把剑“……”
它保养的铮亮铮亮的,可不是用来刮鱼鳞的!!!!
语罢,北荒拿起剑“蹭蹭蹭——”刮起了鱼鳞,莲汐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师父修为极高,出手从没用过兵器,没想到师父第一次召唤兵器,干的竟然是这活儿,若是被时常过来找麻烦的妖君知晓不晓得会不会被活活气过去,竟然还比不过一条鱼!!
北荒一个人刮鳞刨腹,莲汐觉得自己不能吃白食,于是乎,钻进厨房瞅瞅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翻了翻菜篮子,北荒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