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我是哑巴,可是我不是。我只是吓着了”
“小四,这里有个疯女人,天天叫我女儿”
“我说叫沛儿,那个男人就打我,逼着我说自己叫刘佳佳”
“我搬走了,你还没来。”
一声声控诉般的话,冲刺着她的耳膜,疼的厉害。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幽怨的看着她,问她为什么要害她。
那片布满青苔的墙上,歪歪扭扭的字,是她以前见过的布依族汉化过的文字,唯独那句我搬走了,你还没来是布依族的原始字体。
伊唇惊醒后是一片入目的白,模模糊糊的看见有人在眼前晃动,看不真切。片刻之后才看清楚自己是在医院里,嗓子干涩的厉害说出的话更是沙哑粗重“医生,我怎么了?”
“高烧四十度,姑娘算你命大。好好休息一下!”一声说着,接过护士手里从她腋下拿出来的温度计对着灯光看了一眼“三十九度,有退烧迹象。”把温度计递给护士,医生站在病床前居高临下打量她问“你小时候应该高烧过很长一段时间没及时医治,导致你身体抵抗力很差,多注意保暖,反复发烧会损害你身体各项机能,你还是要多注意。”
“知道了。”伊唇有气无力回答一句,待医生和护士都走出病房之后,伊唇艰难坐起身子,转头就看见了站在窗户边背对着她的人,她以为病房应该没有其他人才对,南宫陌怎么会在这里?就算是他送她来医院的,也应该走了才是。
那件脏了的白色羽绒服此刻搭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兜里的手机闪亮的光透过白色羽绒服或明或灭,轻微的手机铃声响彻在病房里有些突兀。
伊唇伸手拿过衣服,再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机屏幕上白墨两个字闪烁的那么明显。
“喂?”嗓子干哑,说话也带着点干涩,谁一听都知道这是生病了,还有厚重的鼻音。
“你怎么了?”对面传来关切的声音。
“没事。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什么事情?”伊唇避而不谈,白墨也没追问到底。
“临时有点事,我得回临江县了。你档案的事情秦燃求他爸给你查了,都被销毁了。而且,王成出现了。”
“什么?”伊唇惊呼一声,惹得南宫陌回身打量她,她此时脸上满是恐惧,声音也因为生病显得刺耳恐怖,她呼吸急促起来,好半天才咬着牙回了一句“我要他生不如死。”强忍着愤怒,压抑着恐惧。
“别急,我先回去。你已经被他毁了一次,不能再被他毁了,这件事情交给我,伊唇,听话。”白墨的诱哄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因为伊唇的压抑,手机跌落在床上,不小心打开了免提。这句话,南宫陌也听见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南宫陌也知道是个男的。如果没猜错,就是六天前伊唇在帝豪南都门口她主动拥抱的人。
伊唇猛地把手机关掉,还顺带关了机,目光沉沉的看着南宫陌,握着手机的手泛起了青筋,眼里的恐惧一点点缩减变成了仓皇失措的无助。
转眼寒假两个月假期就过去,学校开学也将近一个多月,伊唇整个人像是行尸走肉般穿行的南都高中的校园里,每天两点一线,帝豪南都那边也请了假。玉凝好几次想找她也都被她冰凉的视线逼退了,宫沫找伊唇的麻烦伊唇也是无动于衷的看着她。
直到一天下午,电话反复在桌厢里震动。睡眼朦胧的伊唇睁开眼拿出手机,屏幕上的白墨两个字跳动的异常厉害,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的急促。
“王成,来南都市了。”伊唇接通了电话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情,电话那端的白墨便开口了,声音有些愤恨有些不甘心还带着点小心翼翼“我的人没拦住他,林超说有人叫他去了南都市。”
“我知道了”伊唇过了好半天才轻轻的吐出几个字。挂了电话,伊唇连最后一节课也不上了,直接去找了楚天,到了楚天常去的网吧没见到人,网管告诉她有人来找楚天,他们在二楼的包间里。伊唇二话没说直奔二楼。
“宫沫,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查这么多事情?再说了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你直接找你哥,他的人比我有用多了。”楚天有些不悦,声音刻意压低。
“钱都给你了,能查到多少算多少,其他的不用你管。还有,我知道伊唇也在查南昱的事情,你最好别捅什么篓子。”宫沫轻描淡写的声音里夹杂着警告,“别忘了,你也是我哥的人。”
“捅娄子?你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就是不确定的游戏规则,怎么玩我说了算!”
“改游戏规则你没资格,你别忘了,真正的楚天早就死了。你就是个冒牌货,如果你想搅局,那我们大家一块儿玩完,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人命那么简单了。”宫沫冷笑一声回击。楚天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巨大声响。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我把查到的消息隐瞒南昱和伊唇?”
“这你就别管了。”宫沫不耐烦的摆摆手,站起身子推开包间门直奔楼梯口下去,自然没注意到坐在包间门外背对门口的伊唇。
等宫沫走了,伊唇才慢悠悠的起身,推门进包间。
楚天听见门开的声音,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宫沫,一手握着鼠标一手敲着键盘不耐烦的问一句:“又有什么忘记交代了?刚才忘了说了,你让查的方落有消息了。”
楚天说完发现身后的人没有答话,这才回身看着站在身后的人,脸上有短暂的惊愕,伊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