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母亲,万氏的本能就是要袒护顾廷科,她的亲生儿子。顾廷科出声附和道:“就是,父亲,母亲说的没错,是二弟和二妹妹诬蔑我,我和他们没有仇恨,为何要害着二妹妹?”
“大哥此言差矣,那试问我和大哥有什么仇恨,大哥要这般的陷害我?如今认证物证具在,大哥还能不承认,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顾廷菲既然和顾廷枫站在同一条战线了,坚定同一个信念,那就勇往直前,无谓了。
顾明瑞的身子被小窦氏紧紧的牵制,不让他上前,他气恼的回头,咬牙低声道:“夫人,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胡闹?”老太君还在,顾廷枫就敢如此胆大妄为,狂妄至极,丝毫没把他这位父亲放在眼中。
小窦氏扯了扯唇角,道:“老爷,你别着急,孩子们长大了,有他们的想法,我们不应该去阻止他们,放手让他们去做,未必不好。再者,老太君不是也没发话,你着急什么。”
这话说的倒是,从刚才到现在,老太君的确一言不发,顾明瑞下意识的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她一眼,发现她正端坐着,神情晦暗不明,猜测不出来,她是喜是忧?
顾廷枫平日不是鲁莽的孩子,今日能说出这番话来,怕是气急了,罢了,罢了,他且坐下等着便是,于是三房的夫妻俩就不约而同的坐下。这倒是让顾明兴和刘氏狠狠的吃了一惊,他们还真是心大啊。
顾廷枫轻声道:“你且老实交代,把你在郊外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对着老太君还有侯爷等人说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话音刚落下,中年男子忙不迭的点头道:“小的知道了,是他,就是他让小的召集一些人去拦住最后一辆马车,把马车上的人最好都能扣下。若是扣不下,也必须要扣出二姑娘,把她带到郊外关押起来。”
“你胡说,你胡说,这是诬蔑,诬蔑,我没做过,没做过。”顾廷科下意识的反驳道,谁让中年男子伸手指着他。“别以为你们随便找个人来,就能诬蔑我,我可是堂堂定北侯府的嫡长子,有必要陷害二妹妹吗?二弟,我知道你们三房早就觊觎侯府,可这是我父亲的,不是你们的!”顾廷科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这都是他们逼迫他说出来的。
顾明瑞气恼的指着他:“廷科,你还真是胡言乱语,大哥,你好好管管你的儿子,张口闭口侯府,侯府,谁觊觎侯府了。廷枫说的没错,此事要是不弄清楚明白,谁都别走了。大不了,大家撕破脸皮,我带着廷枫他们出去开府别住,也不在这受气!”
一个后生晚辈,当着老太君等人的面,居然指责他们三房觊觎侯府,这对他来说,是赤裸裸的打脸。传出去,他还有脸面对同僚吗?顾廷科实在不像话,看来平日都是顾明诚夫妻对他过于纵容。
万氏咬牙切齿的瞪着顾廷科一眼,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敢胡说。她急忙赔笑着走到顾明瑞跟前,“三弟,你消消气,别动怒,廷科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一时胡乱说的疯话,你和三弟妹可别放在心上,我在这里替他向你们赔不是了。”一边说一边蹲着身子行礼。
却不曾想顾明瑞不买她的帐,冷声道:“大嫂,还是免了吧,我看廷科清醒的很,糊涂的怕是大嫂吧!”
“你。。。。。。”万氏被顾明瑞气的差点儿仰倒,一口气没喘上来,被眼疾手快的万嬷嬷搀扶着缓缓的坐下。
顾廷科从地上站起身来,“父亲,您看到了吧!这就是三叔的正面目,他也是老太君的嫡子,自然能觊觎侯府了。现在母亲低声下气的给他道歉,他都不乐意接受,不是狼子野心,是什么?”眼中满是对三房的恨意。
“逆子,谁让你起身的,给我跪下,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顾明诚转身,飞快的朝顾廷科又踢了一脚,今天已经是第二脚了,刚坐下来的万氏被这一幕刺激的即刻站起身来,飞奔到顾廷科身边,哭道:“廷科,你怎么样,疼不疼?让母亲好好看一看!”
顾廷菲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在她在看,顾廷科八成是狗急跳墙了,想要将顾明瑞觊觎侯府这事坐实,也好减轻他的罪责。在回来的路上,她曾经考虑过,不打算追究下去,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他们都是顾府的子孙。这次知晓是顾廷科在背后捣乱,下次他们多长些心眼,多加防范,必定能防患于未然。
怎么说,顾廷科年后要和顾廷枫一起参加会试,定北侯府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传出这等丑事来,让人贻笑大方,更让侯府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对在朝为官的顾明诚兄弟三人也不是好事,相反还会被御史参上一本,治家不严,那就不妙了。
因而她是打算着不闹得人尽皆知,只让老太君和顾明诚夫妻知晓。偏偏顾廷枫打定主意,她也只能欣然的站在他一边,支持他的决断。站在他的角度,兴许有别的考量,更多的想保护小窦氏和她吧。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让她冰冷的内心多了几分暖意。
中年男子见状,忙道:“小的没有胡说,也不敢诬蔑顾大公子,这是顾大公子给小人的钱财,小人身上还有两百两,请过目。”
“大哥,你还想抵赖吗?这是京城汇丰钱庄的印戳,你能否认吗?你别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