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让她害怕的声音带着她一直跑一直跑,她越来越冷,越来越不舒服,最后完全失去了意识。
当她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她还惊讶的发现自己不仅可以说话,还可以看到了东西了。
但是,她看见的所有东西都是昏暗的,四周只要两张破草席,并没有碧洛玄月说的“鲜红的花,嫩绿的草,还有蓝色的天空以及温暖的太阳”。难道碧洛玄月是在骗她吗?这就是他说的“长大”吗?
碧洛玄月在哪里?他在哪里?他不是说会来看她吗?她都睡了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出现?
有微弱的光从外面打进来,她看见一个脸上长满麻子的男人从昏暗的房屋外进来,那人穿着一身花红柳绿的衣服,短袖扎在长裤里,脚上踏着一双人字拖鞋。
“你个赔钱玩意儿,让你去卖个艺你差点把老子卖到局子去,你快给老子滚进来,等着老子请你吗?”男人粗声粗气喝了一声,一把从背后拽出一个人扔到她旁边的破草席上又把门关上了,她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她识得这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是她失去意识前那个令她害怕的声音。
“咯吱――”老旧的木门又开了,这次男人是朝她走过来的,她很害怕便朝墙角缩了过去,刚才被男人扔过来的那人被男人用一只手,像拎小鸡一般拎起来扔到一旁,男人只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久后哈哈大笑起来,“胖墩子,你赶紧过来,看看咱们的金疙瘩醒过来了。”
“老大,你怎么了,遇上什么好事儿了,笑这么大声。”屋外又进来一个人,穿着和男人一样的装束,踩着相同的鞋子。
“顶好的事儿”男人高兴的冲着进来的墩子指了指瑟缩在墙角的她。
“老大,这她奶奶的真是挺奇怪的,老大您当初捡她回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个赚钱的宝疙瘩,没想到都快一个月了才睁开眼睛,要不是她一直有气息,我还以为这是个死人呢!”墩子打量宝贝似的打量着她。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管怎么说又有一个赚钱的宝贝了,希望这个死丫头可以多展示出一点她的能力来,千万别像那个赔钱货一样给我招霉运。”男人说着看了一眼被他扔在一边的人,转而又朝她瞪了一眼。
“老大,怎么了?这赔钱货又给你惹麻烦了吗?”墩子甩着脸上的肥肉问男人。
“墩子,你是怎么教育新人的,我今天早上带这赔钱货准备去街上卖艺赚几个零花钱的,可没想到这贱货居然想逃跑,我抓她的时候被警察逮住了,气死我了,还好我上面有人,不然今天为了这个贱人我还得去蹲号子。”
“这样啊,那我一个星期不给她饭吃,让她反省反省。”老大发火了,墩子赔笑着说道。
“两个星期,一个星期便宜她了。”
“老大,她虽然是异世人,但勉强撑一个星期还可以,两个星期怕撑不住死了……”
“就两个星期,死了拉出去埋了,我们不是还有新人醒过来了吗?”
男人的话不容拒绝,墩子只得作罢。唉,老大这么冲动怎么才能赚来大钱?
两个男人大跨步拉着拖鞋走出房子,留下迷茫害怕的她。
“你还好吗?”她转头看向房间里的那人。
“我没事儿,倒是你,突然醒来做什么?如果再晚几天醒来他们就会把你扔出去,这样也许你会有活命的机会。”那人从烂水泥地面上站起来看着她惋惜道。
“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她抓了抓乱糟糟的短发,疑惑道。
“唉,你也是碧洛家的小辈吧?一个月前我与你一样什么都不懂,碧洛世家大乱,我不听家里人的劝告在普通人类偷袭时乱跑,与爹爹跑散了,便被他们捉来为他们赚钱。”那人说着一瘸一拐朝她走过来,坐到了她旁边的烂草席上,“我们这是同病相怜,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让我们互相扶持着过活吧!”
这人伸出黑乎乎的手想触摸她,她不反感那双黑手,她只是感觉这人的身上充满寒气,她喜欢温暖的东西,她不想被寒冷触碰,就本能的躲开了这人的手。
“小丫头,还说你什么都不懂,既然你这么聪明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人说着就朝她扑过来把她压倒在烂草席上,把那双黑手搭在她脑袋上,她挣扎着,但她的力气小,始终是挣脱不开,最终只能由着这人在她脑袋上乱摸。
“弄了半天,你他妈的居然什么能力都没有?浪费感情。”这人从她头上摸了半天后从她身上下来,坐到她旁边气道。
什么是能力?她不懂。
“死丫头,我叫夙瑶,你叫什么名字?我常与父亲出入总家,怎么没在总家见过你?”夙瑶说着从烂草席上揪出一根稻草嚼在嘴里,开始漫不经心地问道。
“落生。”她想到碧洛玄月给她起的名字,脱口而出。
“这是什么怪名字?落生?是落下来,活下去的意思吧?既然叫这么个名字,又姓落,你的姓不能与家主重名姓的话?”夙瑶想了想,拍了下脑袋,“我知道了,你是总家家仆生的孩子吧?”
“怪不得没在总家还分部的孩子里见过你。原来是这样,一个个小小家仆的女儿,我就说嘛,你怎么会没有武法和文法的能力,原来是这样。”夙瑶笑嘻嘻的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高兴。
“你为什么要说武法和什么文法能力,这是什么意思?”
“果然死丫头,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