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明显没把刘成放在眼里,伸手就要夺他手里的镰刀。
刘成想都没想,手腕一翻,镰刀由下而上斜着就奔男人的脖子扫了过去。
男人吓的赶紧后退,但镰刀还是扫中了他的右小臂。
眼看着鲜血顺着右手就流了下来,男人一声惨叫,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这孩子疯了”,原本把院子围的严严实实的人群瞬间就散了一大半儿。
刘成没有理会其他人,瞪着眼睛看着脚下的小寡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向他们道歉!”
说着,他就把手里还沾着血的镰刀给举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刘成的确有些失去了理智。
尽管刘老实夫妻只是他现在这具身体的父母而已,但是这几个月以来,他们对刘成的好,让前世五岁时父母就意外去世的刘成很珍惜。
但是现在,就因为两只鸡,他们就丢掉了性命。
所以他明知道在这样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容易引起注意,但却还是这样做了。
小寡妇已经吓的魂儿都没了,当即爬起来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对着刘老实夫妻的尸体磕头,嘴里一个劲儿的道歉。
说实话,刘成压根儿也没想杀她,这种人虽然可恶,但是却罪不至死,教育一下也就是了。
眼下日本人才刚到这里,这种人的倒霉日子还没有真正开始,能不能活到战争结束,就要看他们的命了。
刘成用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加上家里没有被火烧掉的东西跟村里人换了两口薄棺材,第二天天没亮就把刘老实夫妻给埋了,让他们入土为安。
他在刘老实夫妻的坟前,朝着磐石县的方向,站了很久。
抗日原本就是他的目的,但是现在,又多了一份仇恨!
粮店要过了初五才能开门,他现在可以说是无处可去。
原本在他醒来之后,村里人就都认为他被野蜂蛰了之后就有些精神不太好,昨晚发生的事情更是让那些人都认定了他已经疯了。
刘成没有办法,决定先回磐石县。
刚下了山坡,刘成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那把弩被他埋在了冯记粮店的后院儿,现在身上连把匕首都没有,要是对方真是冲着他来的,以他现在的能力,还真就对付不了。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刘成索性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看着已经冲到自己面前的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平静的问道:
“你们想干嘛?我没有钱。”
他刚说完,那两个人就笑了。
其中一个稍矮一些的朝他摆了摆手说:
“孩子,别怕,我们不是土匪强盗,我们是来帮你的。”
刘成有些意外,反问道:
“帮我?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帮我?再说,我也不需要你们的帮助。”
一个长的又黑又壮的男人有些不耐烦的对先前说话的男人说:
“二哥,跟个孩子墨迹啥?先带回去再说。”
说着,一伸手就抓住了刘成的肩膀。
刘成如今虽然还不到一米六,刚到那人的胸口,但是这小半年的时间里一直在偷偷锻炼,身体素质要远比同龄人强了许多。
反手扣碗、卸力、上步、顶腰,借着那人伸手抓他的惯力,直接一个过肩摔将男人摔了出去。
两个人瞬间都愣住了,他们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孩子竟然能把一个又高又壮的成年人给摔出去。
刘成在摔倒男人之后,伸手就去抓地上的石头,但是却被先前说话的男人直接给扑倒在地。
被他摔出去的男人这时也站了起来,两人合力将刘成用绳子给绑了。
刘成很无奈,现在他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那些搏击格斗的技巧虽然没有忘,但是那都是要用力量来支撑的。
况且,在重生之前,他就已经有二三十年没有练过了,自然是无法发挥应有的威力。
两人男人将他绑了之后,二话没说,抬着就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刘成极力挣扎,却被其中一人在后脑勺上敲了一下,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意识渐渐恢复之后,刘成听到身边有人在说话,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有些气急败坏:
“你们两个,太不像话了!我让你们去把这孩子带来,是为了保护他!你们可好,直接给我打晕了带回来,你们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强盗?土匪?我是你们山大王?大当家?胡闹!简直是胡闹!”
刘成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偷偷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自己躺在炕上,地中间儿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脸上的胡子估计至少有一周没刮了,看起来有些邋遢。
在他的对面站着的,正是把自己抓来的那两个人。
那个被刘成摔了一下的大个男人明显有些不服,嘟嘟囔囔的说:
“老李,你是不知道,这小子滑的很,我们本来也没想这样,但是这小子不等我们把话说完,就动手把我摔了个跟头!要是不这样,他根本就不会跟我们回来!”
刘成还不知道,眼前这个被成为老李的男人,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我党在磐石的负责人李民。
而抓他回来的那两个人,就是“打狗队”的队员。
抬手揉了揉还有些酸疼的后脑勺,刘成从炕上坐了起来。
老李本刚要训斥那人,发现刘成醒了,立刻走过来关切的问:
“孩子,你没事儿吧?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刘成有些疑惑的看着李民,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