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寨门前,吴双踏上马鞍骑了战马,摸了摸手里的长斧,心中不禁开始忐忑起来。
凭他真的能赢了华雄吗?
初入潘凤身体的吴双,对这身体的指使终归是有些生涩的,加之吴双生前也跟本没受过什么武术熏陶,打架全凭一腔热血,这就颇显得不足了。
“不过三国里貌似是这么演的,那我定是能杀了他!”吴双强压顾虑。但毕竟记忆里的三国还是在孩提时代懵懂所读,已根本记不得太多,加之箭已在弦上,明显是发也得发,不发也得发的情况了。
谁能保证现在退回去袁绍不会第一个提刀砍了他?
上马接过长斧,吴双学着电视剧里威风凛凛的将军,高昂至45度的头颅,斜睨视人,单手持斧直指寨门,双腿猛的一夹马,在他以为马定然是飞奔而出时,马确实也这么做了,但问题出在,寨门还没开……
……
……
“将军!将军!您没事吧!”
“将军这般急切的求战建功之心真是日月可鉴,让我等汗颜啊!”
……
一群士兵嘈杂的围在吴双身边,七嘴八舌的问候这个史上第一纵马撞门的将军……
吴双揉了揉脑袋,灰头土脸的被士兵搀扶而起,老脸一红却仍面不改色,道:“是我太急切啦!心里总是想着尽快斩了那华雄小儿!”
“将军真男儿!”
士兵们真诚道。
“好了!再牵那匹马来!本将就是喜欢这等烈马!哈哈!懂吾心意,懂吾心意啊!”
吴双顿起豪气,大手一挥喝道。
“将军真乃神人也!”士兵们对吴双更加敬佩,无不交口称赞。
“开寨门!喧鼓!”号令兵见吴双已经准备妥当,引颈高喊。
“呼——”吴双又长呼了一口气,看着渐渐开启的寨门,把心一横,不再多想。
手中看似普通的将领级制式长斧寒光一闪,被吴双紧紧握住。
吴双心里知道,这并不是普通的长斧,而是其转世过程中仅剩的那把木质长斧!至于为何是现在这般模样,这正是吴双为之惊异的地方。原来,从神族处得来的这把木质长斧竟然在转世的最后关头,如同吴双进入潘凤的身体般,进入到了潘凤的长斧中!
这古怪的的现象,着实令吴双惊诧不已,但回过头来一想从死后发生的种种,吴双便很快释怀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段经历更让人惊奇的吗?
此时,三丈宽的大门已经放开,吴双不再犹疑,纵马便冲了出去!
……
寨门外,前夜的寒雪铺满空地,不远处是严阵以待的数万凉州兵和威风凛凛的华雄。
寨门开处,吴双单骑而出,于华雄十丈左右勒马而停。
“来者何人?可是袁公的另一条狗儿?”
华雄见有人出来应战,先出言讥讽道。
相隔十余丈,吴双也终于看清了这名震后世的华雄——华将军。
只见此人甚为健壮,气势雄伟,举止间也颇有大将风范,使一杆七尺大刀,足踏赤马,在身形上足足大了吴双一圈。这引得吴双不禁感叹道:
“想当年关公温酒斩华雄,原来斩的就是此獠,这般身形,称为獠倒也不为过!嘿嘿,小子,你还挺得意,任你壮如猛兽,还不是最后被我关老爷——”
……
……
“等等……关——关羽温酒斩华雄?”
……
“那我潘无双呢?”
“我不是’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吴双心里一个激灵,呆立在了原地,松开马缰并挠了挠头。
……
“狗儿!你华雄爷爷问你话来你怎也不听!找死!”
这边吴双突然迷困于自己的历史知识,那边华雄却对吴双的态度恼羞成怒,直接提马来战!
十余丈的距离,对华雄明显是宝马的赤色战驹来讲不过几个大步。须臾之间,华雄的大刀已然挥及吴双!
“呆狗儿,受死!”
华雄一声怒吼,刀势一往无当!
而此时的吴双呢?
见到眨眼即至的华雄,吴双急忙回过神来招架。心中暗骂:“吴双啊吴双,亏你还上过劳什子大学,怎么就被网上瞎传的东西洗脑了,连谁斩的华雄都忘了个干净!”
“想来这潘凤也不过一撸瑟,活生生一个配角啊!妈的,还以为是个厉害角色,原来是个炮灰。”
吴双在心里一通分析,发现自己似乎是完全错了,从须弥子的选择时就大错特错!想来以尊卑来说,神族之中的贵族怎么会乘坐如此轻易就被破坏的须弥子,须弥子的外壳之所以薄如蝉翼,不过是因为材料品质不够。而那些真正上乘的须弥子,正是如长腿仙女所乘坐的那般浑厚坚固。
此外,两个透明须弥子所转生的对象:督邮、潘凤之流,很明显就是三国里的龙套之流,毕竟吴双都没怎么听过,更没什么印象,可是事实上,他偏偏就自以为是的信了。
吴双想到这里,不禁破口大骂道:“愚蠢——啊!”
这一句本是吴双的自我谴责之词,只不过明显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
华雄刚刚的愤怒一击,侥幸被吴双纵马躲过,两骑的第一次交锋,以吴双的闪躲而结束。而易边再战之后,看到应变凌乱无章的吴双,华雄正准备将其一击致命,却正好听得吴双骂道“愚蠢!”
“甚么!?”听清这句话的华雄险些气出了内伤,想他为将数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