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思绪散去,他们怎么可能是一样的,风启轩伤害璐璐,至少他还有个理由,他一直觉得是璐璐的父亲撞死了他的未婚妻。
可顾南西呢,伤害她,从一开始便是为了取脐带血给靳悠然治病,男人呐,顾漓晃动着杯中的酒水,轻轻地抿了一口,男人啊,就像这酒水,喝多了会上瘾,却是极度伤身的。
虽然是小口地喝着,她也喝得极快,一连串喝了好几杯,好几次裴小五想上去劝劝她,最终都忍了下来。
顾漓迷离地再次看着杯中的酒,奇怪了,怎么还不醉呢,那边风启轩已经被不知名的来人带走,大概是他的家人吧。
顾漓从酒吧被裴小五带出来的时候,微醺,她难受地靠着,车窗外在路灯的照耀下有着斑驳的树影,她有些头晕,裴小五看了看她,也不敢加快车速,早知道,他应该早一点把她带出来的,他自责极了。
果然,回到裴家的时候,顾漓整个人都不好了,高热不退,再加上药瘾发作,整个人在地上打滚,就连裴小五的镇静剂也是杯水车薪。
顾漓紧紧地咬着嘴唇,凭着最后一丝意志才没让自己把“左凌辰”的名字喊出来,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无关乎爱恨,就是习惯,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但她知道,以后,这种习惯必须戒了,没有人可以成为她心中的支柱,没有人可以救她,除了她自己。
理智渐渐地被剥离了身体,顾漓整个人如同水里面捞出来的一般,被裴小五绑着,他给她注射了代替药物,可一点用处都没有,裴小五最害怕的事情来了,如果是变异的话,顾漓必死无疑。
楼轻烨赶到裴家的时候,裴小五正给顾漓用冰袋降温,“这样不行,你把浴缸里都放满了冰块,把顾漓放进去”她的身体热度惊人,远不是当年发烧的时候了。
裴小五有些犹豫,“可是姐姐的身体会不会受不了”
“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了,你想她烧死么”
两人视线一个交汇,裴小五点点头,便去准备了,顾漓依然被绑着在床上哼哼,楼轻烨仔细地听了听,她在喊左凌辰的名字,他看了看她,心里突然很不舒服,在他意识里,顾漓是顾南西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在这样的时候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又可知道在无数次他的梦里,喊着的都是你的名字”他摇了摇头,这两人一定是前世的冤家。
两人把顾漓放进了盛满冰块的浴缸里,顾漓的整张脸都是扭曲着的,她难受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还好楼轻烨用了木片给她咬着。
“再给她注射一支药剂,可能是量不足了”
裴小五点点头,司马当做活马医,在顾漓的身上,他真的很无奈,便又给顾漓打了一针,果然渐渐地,顾漓安静了下来,裴小五叹了口气,还好,不是变异。
这一晚折腾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算结束,顾漓的烧也已经退了下来了。
裴小五怒瞪着楼轻烨“你什么意思,把他叫来做什么”,昨晚楼轻烨竟然把顾南西找了来,当时没太多的精力跟他吵,可现在,裴小五十分坚定地表现出,他不喜欢顾南西这一点。
楼轻烨耸了耸肩肩膀,“多个人多份力量嘛”,他有些讪讪地,赶紧转移了话题,“饿不饿,要不,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俨然是一副讨好的样子。
裴小五一拳过去,却被楼轻烨抓了个正着,这个该死的男人,他竟然握着他的拳头放在嘴边亲了亲,然后又放在心口,任是裴小五脸皮多厚,都没什么好耐性了。
他抽出自己的手,一拳又朝着楼轻烨打过去,这一次,他没放肆了,一溜烟往厨房那边跑了,裴小五无奈地摇摇头,却是笑了起来。
顾南西基本也是一夜没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顾漓,拉着她的手在唇边摩挲着,原来这些年,她一直过得都是这样的生活,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阿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让你伤心了”
顾漓的眼珠动了一下,依旧沉睡着,昨晚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了。
楼轻烨做好了早餐,虽然裴小五没表扬他做得好吃,但吃了不少,他很是欣慰,又端了东西上来找顾南西,他知道这个时候,顾南西一定不会下去吃东西的。
可即便他端了上来,顾南西也没有要吃的意思,眼巴巴地看着顾漓,生怕一眨眼她便会不见了一般。
“你好歹吃一点,自己都是一个病人,如果你也倒了,谁来照顾顾漓”楼轻烨本想软化他,谁知道顾南西油盐不进,甚至都没有给他一个眼角的,楼轻烨只好无奈地出去了,要是他再说什么,顾南西能把他扔出去。
顾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多了,睁开眼的时候依旧很是疲惫,碰上顾南西的笑脸,她有种梦幻的感觉,呆呆地看着他,她真的是把这场景当成一场梦了。
“阿漓,我喜欢你看我的样子”顾南西笑了笑,让人有种如置云里雾里的感觉,同时,顾漓也反应过来,这不是做梦,是真实的,脸色变得淡淡的,她很累,连开口质问他怎么会在这里的力气都没有。
撇过脸不去看顾南西,好半天,听到他的声音“阿漓,我知道你想见的人不是我,可你也应该知道左凌辰守着慕晓晓,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顾漓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有点不明白呢什么叫自己想见左凌辰可她依旧没有转过头看他,又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