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许久,鸾才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不如去教公主骑马呢。”

虽然昨日便知晓铭幽是个不爱打猎只会偷懒的主,但没想到,他连样子都懒得做,带了两个随从到猎场与各位王爷说笑一阵,待各王爷打马捕猎而去,他便掉头找凉快地方躲太阳去了。

难怪他的随从连弓箭都不拿便跟着他来了猎场。鸾不屑的想到。跟着他坐了一天,终于耐不住,趁他打瞌睡的时候溜了出来,本是想来看看轩辕靖的马上风姿,结果跑来跑去也没找着人,一路上倒被侍卫盘问了许多次,若不是有先见之明拿了铭幽府上的腰牌,恐怕现在又得担心自己的小命会否不保。

无聊啊无聊。鸾在心底喟叹。早知道那个河间王根本不用她太过担心,她就不会答应跟在铭幽身边。与其这样在他身边无所事事,还不如去教绮罗骑马呢。

正想得出神,忽然一支羽箭从她耳边划过,没入前方的草丛中。待鸾反应过来,羽箭早已不见踪影,她的心跳却因为后怕而骤然加快。

恼怒的回头,正想开口臭骂那不长眼的小子,却见河间王一脸得意的高踞马上,见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方才放下执弓的手,道:“怎么一个人在这发呆?铭幽呢?阿靖呢?”

自认倒霉的鸾不得不起身行礼,答道:“小的正是要回临淄王那里。河间王若没什么事,小的先行告退。”

铭渠下了马,伸手拦住欲离开的鸾,斜睨着她道:“不是一看见孤就要躲吧。”

“小的不敢。”鸾有些慌。现下除了河间王便只有他身后跟着的一干随从,他要是对自己动了什么念头,这个地方还真有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意思。虽说轩辕靖说过,河间王一旦发现她乃是女子,就不会再有何动作,可也难保他不会气急败坏杀了她泄愤。

“你怕什么,”铭渠见她满脸紧张,忍不住笑了起来,说着就伸手抚上她的脸,被她下意识的侧头躲开,他也不恼,看她的目光仿似在看一只有趣的猎物,“脸皮既这么薄,怎么昨天还敢与阿靖在回廊里搂搂抱抱?若孤王不知道倒也罢了,既知你也是同好,岂有放手的道理。人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你越是回避,孤对你就越有兴趣。但不知,阿靖给了你什么好,让你这样死心塌地。你若肯应了孤,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孤也一定给你摘来。”

直白的话语听得鸾嘴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同时更加担心自己的真实性别被他知晓后会惹得他发飙,忙道:“王爷说笑了。小的不过是个下人,不敢高攀王爷……”

话未说完,铭渠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迫她靠近自己,鸾尽力向后,怎奈身单力薄难以撼动他的钳制,他的脸在她眼前渐渐放大,直到两人鼻尖相抵,他才开口道:“什么高攀。孤王既瞧得上你,是你的福分。阿靖能给你的,孤也能给;他给不了的,孤同样能给。”

这姿势、这气氛很不对,非常非常不对!鸾害怕至极,想退却不得退,想避避不开,脑子轰然作响,不知该如何反应。打他?怕是打不过,何况他还有帮手;咬他?不敢,怕达不到让他放手的目的反而让他产生更大的兴趣;踢他?也不现实……

正想着、愁着,忽然一道散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河间王这是要对孤的随从做什么?”

铭渠重重的哼了一声,终于松开对鸾的钳制,转头看向身后笑吟吟的铭幽,嫌恶的说道:“临淄王不是不爱狩猎吗,怎么今日倒有了兴趣?”

“孤不爱狩猎,可是孤爱看戏,尤其是那强人所难的戏。”紧盯着铭渠,铭幽笑得意味深长。

铭渠恨恨地瞪他一眼,跃上马背,意有所指道:“真是奇了,怎么你的随从和阿靖那般要好?临淄王,看来你需要好好管教自己的下人。别有那么一天让人给卖了都不知道。”

“有劳皇兄费心。”铭幽摇着扇子,不咸不淡的回道。

待铭渠行得远了,鸾才拍着胸口重重的松了口气。

“孤还道自己是最懒的,原来还有比孤更懒的。”铭幽悠然笑道。

“啊?”刚从惊慌中回过神来的鸾对他的话半晌没反应过来。

铭幽下了马走到鸾跟前道:“跟着孤本就可以偷懒,饶是如此,你还要跑出来偷懒,可不是比孤王还懒吗。”

“嘁~”鸾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我那不叫偷懒,叫无聊。你不想打猎就可以睡觉,我们做下人的哪敢照做!与其百无聊赖的守在你旁边,还不如偷溜出来看看呢。”

“看看?是想找阿靖吧。”铭幽一语中的。

鸾撇撇嘴,对他的猜测并不否认。

“你们和好啦?”铭幽继续笑道。

鸾面色微红,回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的反应无形中肯定了他的揣测,铭幽低头看着手里的扇子,用调侃的语气道:“看来阿靖还真是个多情种。他该不会为了你放弃所有一切,答应入赘了吧?”

“入赘”二字传到鸾耳内,使她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想到自己并无十足把握说服父亲,鸾的精神顿时有些萎顿,片刻后,她又在心里为自己鼓劲,既已决定要劝服父亲,就该打起十二分精神。还没有尝试过,怎知结果一定不行。

感觉到铭幽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鸾扭头看着他道:“不是。他决定要说服他父亲同意他娶我;我也决定要说服我父亲放弃招赘。”

“放弃招赘?!”铭幽轻笑道,“你


状态提示:第89章 许久--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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