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心机?父亲大人,本宫怎么听不懂您的意思?”
青鸾面容一整,歪过头看向青炽,表情似笑非笑。
“老臣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若娘娘还是听不懂,那老臣也无能为力了。”
青炽没有抬头,低垂的眉目看不清表情,而声音平板无波,听不出半点情绪来。
青炽不愿抬头,青鸾干脆也不看他,低头慢条斯理地整理精致繁复的衣袖:
“呵呵,父亲大人说出的话,向来是简单明了的。只是您说本宫在白费心机,本宫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本宫不过是想借这难得的机会,提携自己的姐妹,怎能说是白费心机?”
“娘娘对朽儿的体恤之情,老臣心里一直很清楚,也甚为感激。不过娘娘心里也应该比谁都明白,朽儿是万万不能入宫的。而娘娘却执意逆天,老臣是怕娘娘算计来算计去,到头来却只是空忙活一场,徒增伤心罢了。”
“父亲大人说的莫非是,当年那个半疯道士的铁口直断?”青鸾眼珠一转,突然掉转话锋,指向青朽的命数上,“想不到那疯子的无心之语,竟然能让父亲大人至今还笃信不疑。”
此话一出,一度安静下来的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青鸾也不管,只想听青炽如何回答。
不过青炽还没开口,周大人倒先发话了:
“娘娘,虽说歧黄之术不可信,但若关系到大昭国的国运,那就不能简单而论了,还望娘娘三思啊。”
说罢,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齐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