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中,一具被浸泡的尸体腐烂肿胀,是柳教头,蛆虫钻入他的脸,尽管扭曲狰狞,仍依稀可辨……他死了,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又是未果。
并不是那么失望,早在柳教头满口应之际,我便作了最坏的打算。可我感到沮丧,无形中像是有一股能够遮天蔽日的力量,任我倾其所有,百般挣扎,也无法摆脱这种束缚。
被困住了。
似乎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云岫楼,我便一声不响的离开,回到位于落花胡同的私宅,其间,不曾告知师师,也不曾留话给谨王。
称心与如意,鞍前马后,每是尽心竭力的在身旁伺侯。
“打今儿起,称心继续跟着师傅习武,如意留在近前,跟着我学说汉话。”他们的忠诚,给了我极大的安慰,但身处这样一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世道,忠诚远远不能够安身立命。
早在我去云岫楼之前,就给他们二人各自作了安排,不能因为我仓促归来,就朝令昔改,改变之前定下的计划。
称心抱拳应了句“诺”,便扛了大刀往邻院的武馆去习舞,强健的体格,敏捷的身手,日渐精进的舞艺,我很满意他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