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微恬却不知道,恰是这孩子的啼哭“救”了她,欧柏霖可不是什么女人一哭他随便就会起善心的丘八。
这种情况下,贞节烈女对他是没用的,他想做什么就做了,除非对方不要命了。
完事后,俞微恬还是逃脱不了他的魔爪,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用长臂圈着她,逼她和他一个被窝里睡了一晚上。
俞微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道可能是太累吧,她竟然在不安一阵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到了天亮。
天亮之后,俞微恬是被一阵阵强劲有力的婴儿啼哭声吵醒的,她发现恶魔男人已经不在床上了,她起身,有点茫然地看着四周,想着自己的旗袍都被撕碎了,又没有带换洗衣服,该怎么办?
不过,才在屋内一扫,俞微恬便看床前的衣架上,挂了七八套崭新的旗袍,有湖绿的、嫩粉的、藕荷色的,做工精致,一看那尺寸,似乎还挺合自己身的。
难道是他连夜叫人赶制的?
俞微恬起身,才发现不光有旗袍,还有精致的绸缎内裤和女子的文胸,全部都是崭新的。
俞微恬不得已,只能全部换上,要是不换上,她也没衣服穿了,总不能穿着被撕坏的旗袍去欧夫人那吧?
换上衣服后,俞微恬发现衣服的尺寸无不合身,好象就着她的身材量的。
再想想昨天晚上被耍流氓之事,俞微恬不由粉面微红。
她洗漱完毕,下得楼来,二楼一个女佣迎面撞见她,便笑道:“俞小姐,你醒啦?到楼下餐厅吃早饭吧?”
“嗯,那个,那个……”俞微恬想问恶魔去哪里了,却又不知道他的名字,一时间有些尴尬。
“你说少爷啊,他已经出去了,不过他有吩咐过了,让副官一会送您到欧夫人处,不会迟到。”
“哦,是这样。那我这些衣服……”
俞微恬指了指身上崭新的旗袍,面料极佳,手工上乘,一看就是名家制的,每一件应该都价值不菲。
所谓人靠衣妆,俞微恬穿上漂亮合体的新旗袍,又多了几分人事初谙的风情,眼波流转间不知道有多动人。
如果是欧柏霖在,怕是又要发狂了。
佣人钱妈笑道:“这些衣服是一早城里孙家绸庄送来的,少爷吩咐他们昨晚上连夜赶工,还真是挺合身的。”
这个佣人好象知道很多事,但是俞微恬一想到自己的处境,还有昨天晚上的荒唐,也不想问她太多,只觉得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二楼产妇的卧室打开,里面有个昨天见过的产婆慌张跑出来,看到俞微恬,顿时象看到了救星,紧急地叫道:
“俞大夫,不好啦,孩子闭气,看来救人。”
俞微恬甩下钱妈就跑,到了卧室内,看到昨天的产妇正惊慌失措抱着其中一个孩子,道:“宝宝,快醒醒,快醒醒。”
俞微恬一把推开众人,接过产妇手里的孩子,一看孩子脸色发青,没有了呼吸,俞微恬赶紧把孩子放到床上,解开襁褓,两个手指按着孩子的胸口,向下按压着。
按压了一会儿,又捏着孩子的鼻子,向孩子的嘴里吹气度气。
大家看到俞微恬有条不紊的动作,再加上她昨天接生的熟络,一时间都相信了她,只是专注紧张地看着她救人,不敢有动作。
“宝宝,你快醒醒,是母亲不好,害了你……”产妇呜呜哭着,给这场救人平添了几分混乱。
俞微恬手下不停,好一会,终于孩子手脚突然抽了一下,“哇”一声哭了出来,接着便开始呼吸了,发青的脸色也转红润起来。
“行了,没事了。”
俞微恬松了口气,额上急出了细毛汗。
“好了?没事啊?”产妇也是一惊一乍的,赶紧抱起了孩子。
“夫人,以后困就不要喂孩子吃奶,或者孩子吃奶的时候要有人在边上盯着,不然再有一次,没有大夫在身边,说不准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事关生死,俞微恬便不客气地提醒。
“是,多谢你,俞大夫。我早上困极了,听到孩子哭,又舍不得她挨饿,就边喂她,谁知道一下子睡着了,等我醒来,她的口鼻都被我堵住了。”
产妇后怕都哭了起来。
“你也不要太自责,初为人母,容易犯各种错,孩子没事就好。你也别哭了,产后哭泣对眼睛不好,还有啊,哭多了就没奶水了。”
俞微恬这么一说,对方立即就不哭了,梨花带雨地道:
“俞大夫,你是我们母子的大恩人,没有你,就没有我们今天。”
俞微恬听对方这么掏心掏肺地感激,再一想昨天晚上恶魔逼着自己做的荒唐事,就不由地微微有些心虚。
如果对方知道她先生这么乱来,还会感谢她吗?
“夫人,不用谢我,是你先生信任我,让我出手,不然送到西医那里,紧急施行剖腹产的话,也是没有问题的。”
俞微恬不想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现在她对产妇有点无颜以对的感觉。
“我先生?我先生不在这。要不是为了逃避他,我也不至于难产了也不敢去医院,你知道吗,我先生他就是个魔鬼,为了从他手里逃出来,我可是费了全部的力气。”
产妇的话让俞微恬大吃一惊,她道:“昨天那位军官,不是你先生?”
“怎么可能?他是我表弟,你误会了哈哈。”产妇破涕为笑,道,“我先生是个大恶棍,自从嫁给了他,我就过得生不如死,我早想离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