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一只乌鸦悠闲的栖息在枝头,闭眼静听着淡淡的虫鸣,准备就寝。忽闻脚步声渐近,一方轻盈、一方沉重。“咔嚓。”沉重的那个似乎踩到了枯枝,发出的声响打破了夜晚原有的宁静,让乌鸦甚是厌烦。于是它啄了啄翅膀,闪身飞走。
“嘘,轻点!鸟都被你惊走了!”余子颜皱眉抱怨。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带了个拖油**。
徐有桂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毕竟是不曾习武之人,有时候难免注意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下回注意!一定注意!不会拖累你的。”
“哼,你要是出事了,不还是要我救你……”余子颜翻了个白眼,她被派来就是当保镖的,怎会见死不救,这人真是废话。
“那……要是你出事我也会救你的……”
“得了吧!要是真那么倒霉,你千万别管我。要是你跑了我说不定还能逃走,你再被抓了,我可没法救你!”
徐有桂点头应是,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只一味的哄她开心。心里却打定主意,不会让她一个人去扛所有的风险。
二人鬼鬼祟祟的靠近阿山大人府邸的外墙。
这江南的宅子不同于京城,都修的较高,能有二层。还好余子颜会些功夫,不然这翻墙的活计就是个大难题。
“一会儿我先上去,你去侧门等着,我给你开门。”
余子颜交代了一番,先是对着墙预估一番高度与借力的点,稍后退后几步,一个助跑,足尖轻点,仿若鹞子翻身,轻轻松松便跃上了墙头。
羡慕归羡慕,徐有桂还是老老实实走到侧门等待接应。
等了许久还不见动静,也没有声音,徐有桂有些发慌。难不成出事了?他突然很是担心。
使劲扒着门缝往里瞧,却还没等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就被突然亮起的火光刺着了眼。
顾不上通红流泪的眼,心中满满都都是惊讶。怎么会有火光,她被发现了?又听得里面传来打斗声与女子的闷哼,像是被伤到。这一下他再也忍不住了,开始死命的砸门,“开门!快开门!放我进去!”心里想着,余子颜,我说了不会放你一个人历险……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侧门豁然开启,徐有桂一不注意直接跌了进去。园中,一个个侍卫举着火把,照的院子里一片通明。
中间的石子路上,点点血迹,一人被绳索绞着摔在地上,披散的头发阻了视线,虽看不真切面容,但徐有桂却对其身份毫无疑问。
慌忙跑过去,将人从地上拽起,紧紧抱住。却摸到背后湿漉漉的一处,翻裂的刀伤横切脊背,鲜红的血染湿了他的掌心。
“你们是一伙的吧。”领头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手中的鞭子扬起,“啪”的甩在徐有桂的跟前,“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胆敢深夜闯入私人府邸?”
徐有桂几乎是在压抑着愤怒回道:“就算是擅入也该交由官府处理,安敢擅动私刑?”
中年男子笑了:“官府?我们老爷的话就是官府的话!”,接着又厉声道:“快说,是谁指示你们夜闯大人官邸?”
“呵呵……我敢说,你敢信吗?”徐有桂耷拉着眼睛,语气冰冷。
“哦?说来听听?”
“九阿哥,是九阿哥派我来的。”
徐有桂盯着中年男子。那人先是怔了片刻,接着便笑得前仰后合,搂着旁边的侍卫,边笑边说:“听听,这人还真是不知所谓,竟敢攀扯九阿哥?他以为那是自己亲戚,容得他这般随意的攀扯?”
走近一步,一把揪住徐有桂的衣领:“编瞎话也要编的像个样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邋里邋遢,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你能认识皇子贵戚?滑天下之大稽。我告诉你小子,再敢糊弄于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正在此时,一侍女迈着小碎步跑到近前,躬身道:“大总管,戴先生问出了何事?为何这般吵闹?”
中年男子回礼:“见过秋月姑娘。”又指着地上的徐有桂二人道:“今日戴先生刚到,夜里就进了这两个小贼。小人生怕是……所以这才严加审问,若是因此惊扰到先生,还望秋月姑娘能帮忙解释一二。”
秋月扫了一眼被徐有桂抱在怀里的余子颜,又默然对上徐有桂满是求救的目光。犹豫片刻,沉声道:“不知大管家要如何处理?”
“自然是要严审,挖出其幕后主使!”
秋月:“可此事已经惊了先生,我回去后先生必会过问。您要是就这样把人带走,若是审出结果便好,若是审不出还把人弄死了,先生那边我可没法交代。”
中年男子想了想道:“那依秋月姑娘的意思?”
“不然这样,这人我带走。让先生亲自问,这样左右都能交代。你家大人也不会怪罪于你,不知可否?”
“秋月姑娘,这女的会功夫,怕会伤到先生……”旁边的侍卫见大管家不悦,赶忙插嘴道。
却不想中年男子转身就是一巴掌,将侍卫扇倒在地,“多什么话?谁让你个狗东西插嘴的!”又一脸恭敬地对秋月回道:“就依姑娘的。”
“来人,搭把手,听秋月姑娘的吩咐,送去戴先生的院子。”
带他们一行人离开,刚才被打的侍卫一脸委屈的站在管家身侧。
“怎么?打你你还委屈了?你以为这位戴先生带着个侍女就敢下江南?他可是四爷的智囊。你看看这周围,不知道有多少沾杆处的人在暗处盯着呢!以后昭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