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经常来这里吧?”老张没理张御,而是和王老板说起话来:“这么长时间,你的什么情况都早被他套去了,现在拿这些从你嘴里说出来过的话来骗你,你傻啊?”
“张先生。”张御看着老张,目光咄咄逼人,“我可以证明我不是骗子。”
“怎么证明?”老张斜眼看着张御。
“真的要证明吗?”
“当然!”
“好。”张御缓缓开口,“我的功力没法看清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但我却知道,你过去干过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有句古话,宁毁十座庙,不拆一门婚。我感觉,那句话应该与这句话有关。”
张御知道自己在冒险,但他有理由相信自己的推理。
果然,老张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怔怔地看着张御,再不敢开口说一个字,王老板惊讶地看着老张,半晌后说:“老张,也被他说中了?怎么样,这回信了吧?”
老张铁青着脸,没说话。
“张师傅,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办?”王老板越发地焦急了。
“很简单。”张御又恢复了笑容,“补偿,尽最大的可能去补偿每一户――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个下咒的人是谁,所以你只有让所有被您用特殊手段整治过的人都满意,对方才可能撤掉法术。”
“这……”王老板犹豫了,“张师傅,你不能帮我化解吗?多少钱都行!”
“我只能做到这一步。”张御走过去,慢慢抓住了王老板颈后的那个厄运怪物,厄运一离体,王老板的运就立刻松开了手。张御将厄运移到了王老板的右肩头,然后用右手将它从自己的左手中扫了出去,厄运一下落在王老板右肩上,猛地将利爪刺进王老板肩头,王老板的运,便立刻再次伸出手,压在厄运头顶。
厄运便缓缓抽出了爪。
“你做了什么?”王老板揉了揉右肩膀,“我怎么觉得这里有些发涩?”
“我只能让那东西在你身上移动,却没法清除掉它。”张御说,“我现在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身上真的有些可怕的东西,而我只是让你暂时脱离了危险――这样的话,最坏的结果就只是半身不遂而已,不会危及生命。你可以考虑一下要怎么办,如果想要根治,就照我说的办好了。我晚上八点半到十一点都会在这里,你知道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回过头,看了看老张:“这位张老板,您似乎……”
“我怎么了?”老张也变得紧张起来。
“目前还不能清楚地看透。”张御说,“下次王老板来时,您也一块过来吧,可能那时,我就能看清您身上的东西了。”
这话令老张毛骨悚然。
张御回到了陈大冲的休息室,看着倒卧在床上憔悴不堪的陈大冲,张御多少觉得有些心酸。这样一个孤独了一生的人,曾经经历过怎样的苦难?
“陈师傅。”他轻声呼唤着他,陈大冲缓缓转过身,瞪了他一眼:“你又回来干什么?别他娘的过来打扰我!”
张御没有走,反而坐了下来,久久注视着老人那张表情威猛的脸。
“你并不是恶人,何必总装出这么一副凶恶的样子?”张御平静地说,“我知道刚才你受了很重的刺激,我也猜到了那是为什么。但我有一个要求――不要做傻事。上天是公平的,它会给你一个公平的。”
“公平?”陈大冲哼了一声,转过脸去。“看来老天真是给了我一个公平!”
“能说说你的事吗?”张御继续说,“也许说出来,你就会好过。也许,我也可以帮你分担。”
“帮我分担?”陈大冲一翻身坐了起来,“你分担得了吗?你尝过失去一切的滋味吗?你知道一个人失去了全部希望,孤独地活着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眼看着害了你的人过得比你好时是什么滋味吗?”
“那个姓张的老板就是那个人对不对?”张御一动不动地坐着,静静地注视着陈大冲。
陈大冲瞪圆了眼,狠狠瞪着张御。但他凶恶的目光并不能吓退年轻人,在年轻人面前,他的杀气失去了全部的作用。他感觉到无力,于是一屁股坐在床上,眼泪滴了下来。
“娘的!”
“我想我猜得没有错,因为我几乎已经得到了证实。”张御继续说,“那个姓张的人,夺走了你的爱人,也夺走了你的自尊与自信,还有对生活、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对不对?”
“滚!”陈大冲抬起头,恶狠狠地说。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离开了按摩院,走在大街上,运终于忍不住问张御。
“没什么。”张御边走边说,“只是觉得陈师傅很可怜。同时我也觉得,那么轻易就毁了别人一生的家伙,应当得到报应。”
“我对那个陈大冲可没什么好印象。”运说,“也许孤独一生是他应得的报应也说不定。”
“所以我才没有立刻动手。”张御说,“今天我布下的局,令那个姓张的人一定会再来。而在这中间,我会问清陈师傅一切。”
“你真的会什么看相?”运这时又忍不住好奇地问。
“看相?”张御笑了,“我从前在哪本书上看过,说有些好像会看相的人,其实是心理学家和推理高手。我只是推理罢了。因为那个残疾小姑娘的杀意,还有陈师傅的杀意,在外形上都带有一定的暗示,所以我根据王老板身上厄运的外形,推测出了那是谁的杀意――始终弯着腰、低着头,而且手像镰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