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杨瞪大眼睛的看向算命老头。
意思好像在问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把人放在棺材里。
屋里黄漆漆的灯光,映着算命老头的脸惨白。
屋外里飘着倾盆大雨,打落在外面的树叶上。
啪啪的,就像是断了风筝的线。
时而吹来的那股阴风,鼓动着老旧的红漆木门。
咯吱,咯吱。
白莞的雷霆混合着焦黄的闪电,刺激着神经,碎落的破烂块儿。
柳杨的心里面,也是暗暗打鼓,房间里静静地,但是也不平静。
另外,他也觉得这房间,好阴冷。
比外面的风,更冷。
算命老头斜的一只眼看他,柳杨看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心里面一阵哆嗦。
这眼神让他渗的慌,就像是在挑选低价的商品。
他不知道算命老头会怎么做。
如果不是因为算命老头救过他一条命,恐怕他早就跑了。
算命老头的身形微微一动,向他一步步走来。
脚步很轻,可能是他穿的帆鞋的缘故,柳杨都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或许他忽略了外面的风雨杂声。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生出恐惧的感觉,或许连他自己也忘记,他在往后退。
虽然脚步很慢,但是一点点的在挪。
咯吱,一声,生意很清脆,在空气中很响,就像经常在用。
然后就是很长的推棺声,闷沉沉的,就像是有人在里面传出。
咚的一生,棺囗被推到了尽头。
算命老头定眼的抬起头,死死的盯着他,浑浊的眼睛,像是看不清。
“把她,放进去。”
苍老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但是声音带着惨烈。
在夜晚里,就像是猫尖鸣叫声,划破了安静的晚上,惊醒了熟睡的群众。
吓出的是柳杨背后的冷汗。
咣的一声,柳杨撞到了墙上,他感觉背后一阵冰凉,湿漉漉的。
他明白,那不是雨水。
那是他自己的汗。
冷汗。
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结下了一层浓厚的雾。
连他自己的鼻息上,也沾着丝丝冰渣。
或许就连他的嘴唇上也布满了。
“快把她放进。”算命老头死沉沉放眼睛盯着他,再说了一遍。
但是此时柳杨又怎么会听他的话呢。
脑海里想着,虽然不知道算命老头怎么了,但是如果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好处。
准备抱着管盼一阵跑。
“小赤佬,你到底想不想救她了。”
算命老头压着自己的声音,气的骂柳杨。
已经跨出了一只脚的柳杨缩了回来。
“你,你没事?”
语气中还带着怀疑。
“再不放进去,有事的是你!”
“快放进去,在晚点就晚了。”
算命老头急促道。
柳杨犹豫了一会,但是想着放进去也没事。
如果算命老头再发浑的话,自己先把他敲晕,然后再抱起管盼一起跑。
听了算命老头的话后。
柳杨将管盼安稳的放到了棺材里面。
“小心点,不要碰破她了。”
算命老头压着自己的声音,嘶哑的。
柳杨点了点头,同时心里也暗自奇怪。
她又不是纸,怎么会被捅破呢?
弄好之后,算命老头突然发出一阵凄绝声。
在风吹雨打的雷霆之夜,屋子里放着一关朱红漆棺材。
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对着棺材哀声痛哭。
这幅场景,搁谁都要被吓破一层胆。
柳杨被算命老头突如奇来的叫声,吓得一抖。
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但是算命老头没有搭理他,依然一个人的哭叫。
头顶上滴着汗珠,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的。
“快,把棺材上的几个拐脚用钉子钉上去!”
算命老头撕命的喊道。
柳杨还没反应过来。
算命老头脸色很是苍白,头顶着汗珠已经滑落到了脸上,就像是下着雨。
“别磨蹭了,再晚一点,我们都要死!”
算命老头急的大叫起来,也不管声音的程度了。
这小子怎么这么多事,早知道就不帮他忙了,连带着把自己也拖下水。
算命老头觉得晦气,但是后悔也没用。
柳杨急忙起身,看见了朱棺上落着七子木钉子。
柳杨大叫,这又没有锤子,他怎么定啊。
算命老头顾不得他了,脸已经不是惨白状,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听的柳杨这么一说,头上的青筋暴增。
“小犊子,没锤子,你倒是用头给我著进去啊!”
柳杨听着脸红一块,青一块。
用头,你自己怎么不用呢。
你家木钉子就不疼了吗。
“还磨蹭什么,你倒是给我定啊!”
算命老头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也更紧迫,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牙一咬,柳杨当真的用头撞上了钉子。
反正头盖骨是人体最硬的地方,柳杨在心里安慰自己。
幸好木钉子的面比较大,所以撞起来并不是多么的痛。
但是也不好受。
大约在第七下的时候,血就呼呼的流了出来,滴在木钉上面。
顺着往下,滴在了棺材的里面。
“就这样,不要停,七颗钉子给我定满。”
柳杨在心里大骂,七颗钉子,恐怕他的头盖骨就要开瓢了。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他只能做,谁让人是他带来的呢。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