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薇也颇为欣慰的看向水绿,想着半年前还是个羞羞涩涩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成长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宫女了,顺手掐了一把水绿如水蜜桃般粉红的脸蛋,梵薇笑道:“还是映之教的好!”
说罢,梵薇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映之跟在梵薇身后,笑说道:“奴婢可是不能担这等荣誉,水绿机灵,一学即会,奴婢可没有教她多少!”
梵薇心知映之这是在变着法儿的夸水绿,也就笑笑不再言语。
等回了清漪阁,梵薇褪下大氅,在暖炉旁暖着手,笑着吩咐露珠:“露珠,你去瞧瞧可有吃食,外面下着雪怪冻人,若是有一碗羊肉汤可是再好不过了!”
侍墨捂唇笑道:“娘娘今儿吃了那般多,如今还要喝汤?仔细积食!”
露珠道:“早猜到娘娘要用膳,在炉子里热着呢!只是没有羊肉汤,尚食局今儿新进了些乌鸡,奴婢拿的赤枣乌鸡汤可好?”
梵薇满意的点头:“露珠有心!乌鸡汤甚好!”
露珠笑着下去备膳,梵薇嗔了一眼侍墨:“侍墨同张嬷嬷如今是越发像了,这听你说话,我都只当带着张嬷嬷进了宫!”
侍墨想起张嬷嬷往常的模样,也撑不住笑了起来:“若是让张嬷嬷晓得娘娘在背后这般编排她老人家,只怕又要念叨的不停!”
梵薇也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这一笑,倒是把今儿晚宴上不愉快的情绪通通都忘了。
映之见娘娘开心,唇角也止不住的上扬。
八桂东陵,女子凄厉的哭喊声传遍了整座陵园,来来往往的人皆面色如常,没有人去关注这可怜的女人,仿若她根本不存在一般。
“贱人就是贱人,你居然敢把我的衣裳洗出一个洞来,找死?!”
“你哭什么哭?以为还有人怜惜你吗?!做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给谁瞧?!”
“dàng_fù!毁了沈妹妹的衣裳还有脸哭?姐妹们,好好教训她,仔细日后还这般的没规矩!!”
那人口中的沈妹妹,也是先帝的沈太贵人,虽说是太贵人,可也不过是二十八九的年纪,长相美艳,体态fēng_liú,倒是端了个好相貌。
只见这位沈太贵人挑着柳眉似笑非笑的望着那蜷缩在地上的女人,娇笑着说道:“我说瑾妃娘娘啊,您入宫前只不过是乾王殿下寻来的一个艺妓而已,而我们可都是千尊万贵的大家小姐,让你来伺候我们可是你的荣幸,你居然敢撕了我的衣裳……”
“哎呀呀,这张脸可当真是绝色,不怪当初先皇对你那般宠爱!”食指挑起瑾妃的下颚,沈太贵人瞧着眼前这张曾经让她恨得牙痒痒的脸,美眸中划过一丝嫉妒,她笑的有些残忍:“你说,若是我拿这簪子在你这小脸上划上几道口子,鲜血映着白皙的小脸,想来也是极美的!”
说罢,沈太贵人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一支银簪,坚硬冰冷的簪头抵在瑾妃的脸上,沈太贵人的眼中透着嗜血的光芒。
“不要……不要……”瑾妃惊恐的撑着胳膊想要往后退,谁知身后却被另外几个女人挡住,她动弹不得。
沈太贵人冷哼一声,手下使劲,看着那道深深的血口子,沈太贵人笑的痛快:“让你这个贱蹄子勾引先皇,若不是你,我早有子嗣接我出宫享清福了,都怪你!!”
瑾妃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看着那又要上来的银簪,她拼尽了劲的躲开,捂着脸上不停冒着血的伤口,她大声吼道:“你们不能动我!我可是靖国公府尊贵的大小姐!!”
“靖国公府?”沈太贵人闻言一愣,脚下顿了顿,而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艰难的指着瑾妃:“你莫不是脑子失常了!靖国公府那样的世家贵族你还妄想攀上!当真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