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冬天,我们五兄妹被父皇收为养子,从孤儿的身份突然成为王室的皇子公主,从原来的孤儿院搬到了皇宫。
皇宫内,我第一次见到他,一个脸色苍白看起来极为冉弱的漂亮男孩,不知怎的,他的柔弱让我有种想要保护他的****,那时候的我十三岁,他六岁。
在之后的生活其实并不平静,他不和我们玩也不和我们说话,就好像心里封堵了一面墙。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怕生,后来才发现他那是冷漠,彻头彻尾的冷漠,我开始有了想要接近他的想法。
可渐渐的,巫马他们开始讨厌这个不和我们一块儿玩耍的男孩,开始辱骂他,欺负他,每每我看到这一幕就忍不住想要去保护他,虽然他并不需要我的保护。
每一次被打之后,他都显得那样的平静,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似的;静静的站起身来,静静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静静的洗干净脸上的尘土和脚印,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对于他的不反抗,巫马等人越演越烈,三天两头的找他麻烦,对此父皇明明知道却不知道为什么并不阻止。最严重的一切甚至把他打得吐血,那一次我终于忍不住上前制止,也就是那时,他第一次跟我说了谢谢,然后他就静静的离开了。
我很开心,我知道其实他的心不是完全冰冷的,其实他也渴望被爱,渴望朋友,只是他不懂得如何表达罢了。在之之后,我和他开始形影不离,一块儿玩一块儿笑,他的笑很好看,一直到他被赶出皇宫,都是如此。
那一夜,下着瓢泼大雨,天空上的雷光如蛇形般爬行,哧嚓作响。骇然的雷光照耀在巫马等人幸灾乐祸的脸上,也照在他惊恐而绝望的脸上。
那一晚他被打得遍体鳞伤,没人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听说是父皇不喜欢他了,要赶他走。可是他不肯走,所以父皇就打了他,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望着我,我知道他为什么不愿离开这里,但我却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因为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想制止,可是我不敢,我害怕会像他一样被赶出皇宫;我的绝情衬托出他的绝望,最终他还是离开了,拖着那瘦小的、遍体鳞伤的身子离开这座冰冷的皇宫。
自那以后,我再没见过他露
“露姐姐,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啊。”巫马抱怨一句,踩着千羽的脚却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放开他!”露怒斥一句,再见这个朝思暮想的少年,露的心再度发生变化。
“好吧。”巫马无奈的摆了摆手,才将脚放下,说道:“你这废物真是无时无刻都要依靠别人的保护才活得下去啊!”。就在这时,千羽弹射而起,右拳直轰巫马脸颊,巫马依然不躲。
“咔嚓”一声响,千羽的手骨碎裂,他握着手痛苦的惨叫,巫马冷漠的嘲笑,狠狠的一脚将他踢开:“不自量力。”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在她面前羞辱我,为什么一定要在她面前让我难堪,难道我就没有自尊吗?难道我就没有颜面吗?为什么?为什么!啊……千羽心中歇斯底里的怒吼,藏于轮回镯内的禁忌之锁瞬间被他释放出来,额头银色咒印悄然浮现,禁忌的力量就此释放。
千羽脚下一个黑色的古怪阵圈浮现,上面刻有日月星辰,山川海石及各种繁奥的神文,禁忌之锁从其中脱颖而出,繁复交缠于千羽身体四周。
此时的千羽就如同最高傲的尊神,头顶罪恶皇冠,额镶银色咒印,银发迎风而舞,周身黑链弥漫。滔天的杀气变成实质性的寒风涌向巫马等人,刺面生疼。
“禁忌之力献祭!”
这瞬间提升修为的秘法由积雪所创,虽不及血祭那般霸道,但毕竟也是出自主神之手,威力不会差到哪里去。与诸多可以瞬间提升修为的秘法一样,使用过后也会受到秘法带来的力量反噬,痛不欲生。
以千羽如今的修为使用献祭,近八成的可能,会死!但已被怨恨蒙蔽了内心的千羽根本无暇顾及这一点。这一战,不但关系着他的荣辱还牵连着他的道心,他不想逃也不能逃;如果败了他的道心就会受到打击,以后想要成神无疑就难如登天,如果胜了,即使他必须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但如果活下来道心就会进一度升华。
千羽从来不是个怕死之人,何况是现在这种荣辱存亡之际,宁博得一线生机见明月,亦不愿委曲求全赖活着。
巫马看着千羽的忽然转变尤为震惊,先前不堪一击的蝼蚁现在单单是气势上就高出自己一倍不止,已经完全将他自己的气势压了下风。巫马不解,千羽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力量,却不知这是千羽透支了生命力才换来的力量。
看着如天神般傲气凌然的千羽,露的眼神一阵迷离,心叹:从何时开始,这个柔弱的男孩已经不再需要我的保护了。
“你疯了,这样的献祭时候会让你的精神力和ròu_tǐ崩溃的,到时候你可就神形俱灭了。”炎灵在千羽心中咆哮道,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如此决绝。
如果只是巫马一人,千羽出于理智自然会逃,可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露,而且巫马还偏偏在露的面前羞辱了千羽,这就让他心中的恨意得到了提升,导致他的理智全面溃崩,因为露,就是影响他道心的人。
“呵!是吗,如果我真的死了,那就证明我也不过如此而已。”千羽自嘲一笑,满不在乎道。
下一瞬,千羽的身形暴掠而出,几乎贴着地面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