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千羽急忙伸手去抓,但抬手的那一刻却牵动了肩上的伤,一股钻心的痛油然而生,这一疼痛导致千羽的手在半空中略微停滞了刹那。但就是这刹那,木瓢已经近在眼前,只听”噗”的一声,连人带瓢都被打出了窗外。
当初在千羽受伤之际,亚瑟将他的病榻放于窗口的位置,说是可以更方便于吸纳日月精华,加速伤口恢复,可是这决定在此时却着实的害了他。
千羽被打飞出窗外,好在他眼明手快,抓住了窗台的边沿才不至于掉下。树屋离地足有五十米的高度,如此摔落,即使不粉身碎骨,也难免落个手残脚残。
千羽瞥了一眼地面与他所在的距离,可就是这一眼,顿时让他头皮发麻,抓住边沿的双手也情不自禁的加大了力度,战战巍巍的挂在那里。
想要翻入树屋,无奈双臂牵引着无数道伤口,每每稍一用力便会疼的龇牙咧嘴,只能僵在那里。
“擦~大爷我可是病患,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千羽惨叫道,依旧还是一副流里流气的痞子模样。
“同情?你?你也配?”凯瑟琳语气漠然,气息絮乱,显然余怒未消,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千羽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她从木桶**来,裹上素裙,纤幼的蹂胰小脚牵动着些许水渍,淌落一地。
千羽一张苍白的稚嫩脸庞因为生气而涨得通红,对着凯瑟琳横眉怒视,愤愤不已。可由不得他多想,手臂上传来阵阵酸麻的感觉让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他此时已是无计可施了,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斟酌一阵后,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直视着凯瑟琳。
凯瑟琳见他双目怒睁,以为他要有所动作,顿时心生警惕。此时只见千羽小脸憋得通红,眼红脖子粗,忽然抬头仰天,深吸一口气,扯开嗓门吆喝:“救~命~啊~”,声音高亢嘹亮,如暴风疾行,片刻间便已传遍了整个部落。
声音刚起,便在部落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无数道疾影闪现,朝着树屋这边飞奔过来。
“刚才是谁在呼救,是王吗?”
“估计是,是谁敢在部落内逞凶?”
“说不准,总之快点赶去树屋就对了”众人纷纷忧虑道,飞奔的脚步随之加快。
在众人赶到之际,就看到千羽那狼狈的姿态,像是肉虾佝偻着身子挂在窗沿上。亚瑟是第一个赶到的,看到千羽那副模样也是大吃一惊,愣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似的摇头一笑。
折腾足足一夜,部落才渐渐平息下来。为了防止第二次坠楼事件的发生,亚瑟将千羽安排到树屋二楼的房间。
千羽刚刚也梳洗了一番,近半个月没洗过一次澡,这让一直喜爱干净的他无法忍受。此时的他一身银装锦衣,站在镜子面前,梳理着他的银色长发,虽然脸色还是不变的苍白,但整理一番过后也显得容光焕发,俊逸不凡,千羽注视着镜中俊美略显荏弱的自己,骄傲的嘴角再次翘起以往的玩世不恭。
打开房门,凯瑟琳双手环抱胸前背靠在树墙上,见千羽从屋里出来,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情,回归一如既往的冷漠。凯瑟琳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上身一件黑色紧身小西装配上黑色紧身牛仔裤,加上黑色的高跟鞋,浑然将她的苗条身材勾勒一种迷人的性感曲线,像是一个夜精灵,冷艳而又神秘。
“走吧!”
“嗯!”
两人没有多余的废话,一如平日,凯瑟琳在千羽身后默默的跟随着他的脚步,凝视着他的背影,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