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同奇吉进去的时候,并没有腐烂的味道,便反问道:“你们放了腐蚀草?”
奇异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夜雪,不好意思说道:“恩,我只是之前来看了一下他们是为何而死,其余的不太清楚。”其实他也觉得在这些事情上太大意了。
夜雪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直接进去打开铺在他们尸身上的草帘,久久不言语。
奇吉最怕的就是身边有人可比自己一个人还安静,但是又不好意思打扰他,只能在旁边走动。
夜雪最讨厌在想事的时候有人打扰,不耐烦的说道:“能不能安静点。”
奇吉已经觉得自己够安静了,但看见她认真的模样,还是悄悄退了出去,只留下夜雪一人在屋内。
不知过了多久,就连下人也几次询问是否安排午膳,可奇吉看屋内一点动机也没有,作为朋友单独吃饭太不义气,就只好招招手,说道:“再等等。”
直到有人在奇吉后面突然出声:“怎么在屋外?”
奇吉转头一看,脸上难得有放松的表情,和他击拳之后,说道:“死妖孽,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都快疯了。”
那人只是满眼笑意的看着他,“最近太多烦心事,我必须亲自处理。”
随后他不经意的看着屋内,问道:“怎么站在屋外?”
奇异同他一样回头看了看屋内,“煊默在里面查看那几具尸身。”
雪禹听见煊默名字的时候,好奇心更加浓烈,反问道:“他就是你说的那位武功在你之上的人,那也没有必要在屋外等,我们进去。”
说完便准备踏进屋内,可却被奇吉拉住,说道:“他不大喜欢被人打扰,已经进去好些时辰了,应该快出来了。”
雪禹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掩盖下去,戏谑的说道:“你还是第一次这么关注一个人。”
奇吉倒觉得没什么,说道:“我自幼在江湖混惯了,他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到时候引荐给你。”
而此时夜雪正在屋内观察着这几具死尸,看着他们1米8几的身高现在缩小的不到1米5,全身如同干尸一般,皮肤皱褶,只有脖子上有一寸大的剑伤,伤口周围的皮肤没有稍微“饱满”一点,很显然全身下上的血显然都是从这个伤口出来的。
如果不是确定魔麟剑在她的手上,她都怀疑是不是玉儿在给自己剑之后,是自己梦游出去把他们杀了。
想到这的时候,夜雪都想嘲笑自己。
这么精准的杀人手法,此人一定经过长期训练,如此天衣无缝的栽赃又像是预谋已久。可她才到寒城不久,难道是一早就注意到她了?
夜雪现在头昏脑涨,一点思绪也没有。随后她有反复查看他们的尸身,的确除了脖子的剑伤什么也没有。
她茫然的站在那,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她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
雪禹和奇吉聊了许久之后,夜雪也推门而出,脸色并不是很好。
奇吉看见夜雪出来之后,大步走在她面前,说道:“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里面安家。怎么样?是不是魔麟剑所伤?”
夜雪强行给他一个笑容,说道:“我又没见过魔麟剑杀人。”
奇异听见夜雪这么回他,茫然的看着他,有点懵的问道:“那你进去怎么久是干什么?”
夜雪其实在屋里就知道有人来了,此人穿了一件白色绸衫,头用玉冠束起,他的皮肤如同洁白的雪莲花,一双眸子和衡玉一样是处变不惊的模样,但衡玉是深不见底,而他仿佛就像神圣的池水般清澈见底。
雪禹并没有因为夜雪打量他而有半点的怒意,同样他也在打量着她,看到她那隐隐约约的喉结,说道:“想来你精通易容之术。”
夜雪带有欣赏之意的看着他,就连声音也像,明明音调冷淡却带着一股暖意,就像一座冰山但是你却感觉到火光四射。
奇异拍了一下夜雪的头,嘲笑道:“雪禹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不是易容,真的就这样,比你还白,武功应该和你不相上下。”
然后打量着他们,试探的问道:“要不你们两个比比?”
夜雪白了一眼他,说道:“没空。”
雪禹没有理会奇吉,而是反问道:“夜公子,在里面呆了这么久,可有什么进展。”
不知道为什么夜雪听见他叫夜公子的时候,看见他眼里闪过让人毛的笑意。
夜雪表情有点僵硬,但不易被人察觉,说道:“里面的人的确是一剑毙命,而且全身的血也的确是从伤口流出。”
奇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说道:“我就说,一定是那魔女杀的。”
夜雪真想回过去你不要魔女来魔女去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反倒是雪禹笑着说道:“奇吉,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夜雪弯头看着雪禹,觉得终于有一个靠谱的人来了。
奇吉反问道:“你是说不是魔女杀的?”
雪禹眼中透着无奈,说道:“我没有说不是,只不过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奇异满脸的疑问,说道:“之前就有仵作来查看过了。”接着看着夜雪,“夜煊默不是也看过了吗?一样的结论了。”
夜雪本来头就很大了,没有半点想和他理论的意思,对他们抱了抱拳,无所谓的说道:“不好意思,突然想起府上还有一些事,我就先回府了,改日再来。”
雪禹对夜雪这样的反应并没有表现出惊讶,而是缓缓说道:“午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