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既有心捣乱,自然也是早就预下了防备,大声喊道:“掌门如何这般说了,弟子平日里虽然不肖,武艺差劲,却也是满怀一腔热血来投武都剑门的,怎么这时候掌门为了本门的一点点面子,便翻脸不认自己亲自收下的弟子了呢!”两个人声音略带哭腔,说得好似格外凄惨一般,让人听了心中不免升起一阵阵恻隐之心。李小和和之前都在场的人自然不免觉得好笑,这两个活宝如今又来耍怪,可笑那秦掌门向来不苟言笑,如若他发起怒来,怕是两个人吃不了好果子。
谁知那秦中剑根本没理会这两个人的说辞,冷冷的言道:“你们两个小老鼠想要些施舍,那就自去门外讨领便是,想必栾下军也不会吝啬那三五千的银钱的。我门下弟子,自有门规约束,岂能如此乱了阵脚!”秦中剑面沉似水,也不怒也不笑,转而向着栾盈一拱手,言道:“小将军,久闻栾氏大名,秦某久居武都,随军曾一睹令尊威严,钦佩不已,如今阁下子承父业,威武不逊当初,久仰久仰!”
栾盈虽然没见过秦中剑,但是素来听闻过这个剑术大师,自也拱手答礼道:“秦国百姓向来刚强勇猛,今日一见秦掌门风范,栾盈自愧不如。”两人寒暄两句,仍旧没有把靳天羽放在眼里,甚至都没有提起靳天羽的事情。
而一旁的两个无赖显然是心中别有打算,又叫道:“栾将军,我们两人是随着江湖同道一起来到这平阳门的演武场的,若是说从这里出去,我们却也不认得道路,这里的回廊九曲十八弯,绕也绕得我们兄弟迷糊了。若是说出门,我看还是直接从墙上跳出去最方便了!”
那两个人一边说,一边朝着墙角靠近摸去。李小和心知肚明,这两个人的盘算,摆明了就是要借机试探一下栾盈是什么打算,那两个人刚刚早就暴露了自己身份,明里暗里都力挺程桐,一定是程桐安排在其他门派中卧底的瓯夷道弟子,或者说是靳天羽安排过来的亲信,如今这危急时刻,他二人来浑水摸鱼,明显是别有用心。
两个人一边摸向墙边,一边言道:“待我越上墙头,看看你栾府管家身在何处,便即知晓该往哪里走了。”
栾盈格外的从容,甚至心中毫无波澜,只是淡淡的言道:“两位,若是想要钱,便如秦掌门所言,我栾盈是不会吝惜那三五千钱的。但是如若别有用心,那可就危险了!”
“哦?栾将军你此言何意?”两个无赖吧啦吧啦说了一上午竟然这时候才是第一次说句人话出来,有模有样。
栾盈冷冷一笑,仍旧目光直视前方,未有丝毫分神,言道:“无论飞禽走兽,人马六畜,只要跳出墙头范围,便万箭齐发,教你一百条命也活不了!”
“什么?”两个无赖还没说话,那先成第一个反应了起来,这是他平阳门,如今被栾盈围住且不说,他竟然还如此硬气,简直六亲不认,亲疏不分,只要跃起超过墙头,便要当场射杀,这不是让作为平阳门掌门的先成格外没有面子,自己堂堂一个掌门,偌大门派,众多弟子都由他统领,竟然被人把自己的府邸给围了,而且是要杀要剐任意妄为,这实在太有些没面子了。
栾盈朝着先成微微一笑,拱手言道:“老掌门,你莫惊慌。晚辈今日之来,与五服十一派弟子毫无干系,故而刚刚手下弓弩并无分毫伤害,我心中自然有数。但是五服十一派之外的人,或者说本来就存有歹心之徒,可莫怪栾盈翻脸不认人!”栾盈忽然间目色锐利,直接转向靳天羽一侧,四目相对,丝毫没有退怯之心。
不想如今的栾盈,继承了栾黡的家业,竟然刚柔并济,将栾氏威名发扬得更加无人能敌。
李小和也不禁暗暗摇头称赞。那两个无赖也冷冷一笑,他二人此时已经摸到了演武场边缘的墙根,两个人似乎根本没有把栾盈或者说没有把庙堂家甲这些官差放在眼里,只戏谑一句:“栾将军好不威风,我们兄弟可不陪阁下戏耍,我偏要试试看这墙头有什么了不起的布置!”
“不错,我们兄弟俩天生的脾气,你说不让我去,我们就偏要去。谅你这几个破弓箭的小喽啰,也射不中老子!”
那两个无赖口中骂骂咧咧,身子向上努力一拔,便突然之间飞了起来,轻身功夫格外了得,根本不是什么武都派巫南教这些十一派寻常弟子能够有的身手,就算是陆钦飞,恐怕与他们斗起来,轻功也不会占得便宜。
那两个人飞身而起,栾盈面色一片轻蔑,根本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连看都没有朝他们看一眼,就对着先成拱手道了一句:“老掌门,栾盈本不愿在平阳门动粗,但是这两个不识好歹之人定要虎口拔牙,那也只能得罪了,等下待晚辈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便即离开,不敢有些许侵犯!”
先成见栾盈一边是冷厉威严不容冒犯,一边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