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经过军兵前阵由栾黡与栾鲂带领紧追李小和不舍,而后队的羊舌虎箕遗带着栾玉也奔来支援。栾盈听闻栾玉的呼唤,到了一声“并未看见小和兄弟”!这让栾玉心中咯噔一声,慌张而又忐忑。她当即跳下马来,焦急问道:“哥哥,那你见到郢君了吗?”
栾盈心中焦急不亚于栾玉,但是刚刚所见却是没有李小和的身影,他思索了一下,言道:“玉妹妹,刚刚的确见到了郢君,但是并非如我前夜所见,身负重伤,内息不济。他身边还有个诡异少年,夜色之中瞧不清面目!”
“那莫不就是李小和?”栾玉焦急问道!
“这”栾盈有些支支吾吾。
栾乐勉力支撑着身子,言道:“玉妹妹,这少年虽然看不清楚面目,但是他似乎不想李小和。毕竟我们曾经有过结识,若是两军对敌,岂能连句话也不说!”
“可是,可是郢君怎么会伤势回复得如此之快,莫不是,莫不是他把小核桃”栾玉想着想着,双眼呆呆的望着远方,“不可能,不可能”在这情急之下,任何人或都不能将思维整理得条理清晰,就算是栾盈思维缜密,也绝想不到那黄铜面罩之后,身负绝世武功的人就是李小和。
几个人不假思索,也不容思索,当即跳上战车,随着羊舌虎与箕遗一同向西飞奔。
却说李小和得脱晋军重重围困,脚力非凡,早已跳脱出七八里路,身后的车马扬尘瞬间止息不见。那少年被李小和提着衣领飞奔而走,正是李小和当初在邯郸以北追赶简氏三兄弟时被少年提着的情景,如今两人异位,不同往日,李小和心中五味杂陈。明明这就是郢君前辈,他为了救自己舍身犯险,为自己与栾枫拼斗,杀上孤竹,又亲探悬空崖最危厄之所,这一切付出才换来自己如今的身体,然而他一代枭雄,天南无二,竟然落得如今不晓人事,放浪书生一枚,李小和念及此处当即心酸无限。
他连连两个起落,两人已经闪入黄河岸边一片林子之中。整齐的白杨树层层列队,好似严整的军兵肃立两旁。少年双脚落地,也不喘息,也不害怕,似乎他才是一个身负绝世武学的高手,只不过没有显山露水而已。
李小和得到了片时的喘息之机,又向少年道:“前辈,你身上的内伤或许只是制住你的内息,但是你后背上的毒针怕是会要了你的性命,让小和看看你的伤情吧!”
少年歪了歪脑袋,滑稽一笑:“我成了前辈?”
少年仍旧玩世不恭,李小和无暇与他辩驳,当即闪身到他身后,触目之下,心中惊骇异常,悚然变色。只见少年背后的毒针命中之处,已经受到毒素的强烈侵袭,本来巴掌大的一块黑银如今早已扩大成了车lún_dà小,甚至伤口之处已经开始溃烂流脓,腐肉脱落。李小和眼见得如此可怕的情状,那少年竟然没有半点痛痒的反应,这简直不可思议!
然而李小和尚未来得及思索解毒方案,少年便即转身过来,再一次普通拜倒在地:“郢君在上,小人功力已尽,不能再为郢教添功立业,最后只求上天护佑,为郢君添祝福寿,增进功力!”
李小和大惊失色,这明明就是郢君前辈,他自从摘下了黄铜面罩,便成了如此模样,如今他功力全无,又身受剧毒,为何在我观瞧伤势之时他突然有此一语,眼见得这少年向自己跪拜,他心中对郢君的崇敬之情让他不敢受此大礼,当即也对拜到少年对面:“前辈你何出此言!”
少年肃然而语:“郢君至高无上,岂可跪拜小人!你乃天南无二之枭雄,这份郢息与威严自然都随着那黄铜面罩传承于你!自然不可挫败在这黄河之畔。”少年言罢,当即双目直视前方,呆呆傻傻,瞬间失去了全部生气和神思!李小和当即大惊,探手少年鼻息,早已没了呼吸。
“前辈!”李小和大惊之下一触对方身形,那少年便当即化作飞灰,好似早已被烈火焚烧多时的枯碳一般,触手即碎。徒留下那一袭黄衫,潇洒大氅覆盖在那一摊灰烬之上!眼见如此情形,李小和瞬间感念非凡。朝着这一堆飞灰连连磕了三个响头:“郢君前辈,你为李小和的所为,也诠释了这江湖侠义之论。多少情义侠道,自要比世俗功力高尚。如今李小和传承你的衣钵,定然要将这侠义发扬光大,与世情俗论的功力搏击!前辈,你以归天地,放心去吧!”
随着李小和磕头祝祷,那一堆灰烬随风飘散,只留下一袭黄衫覆盖着大氅。
李小和穆总无泪,从容的将郢君的遗物折叠整齐,揣入怀中。他此时也没有选择,只好一路向西,朝着秦国地界行去,先摆脱了晋国众人的围堵方好脱身。
在白杨树林中穿行了一里多路,忽然间黑暗之中又有四五支暗箭袭来。李小和郢息在手,如同龙腾虎跃一般的笑傲风华,将真气在掌中舞动,一个起落之间五支秃尾狼牙箭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摘落在手,整整齐齐平摊在手掌之中。他言语威严,不急不缓,从容喝道:“何人暗中偷袭本座,这功力比及寻常军士,要强横得多,略有养叔神箭之影,却又并未修习到火候。”
眼前李小和的威严,果真如同传承了郢君一般,内息充盈,言谈整肃,让人望而生畏!然而林木之中埋伏之人并未搭话,接连又发出五六支暗箭,李小和的功夫自然不在话下,回手一揽,将五六支箭再次摘下。李小和冷冷一笑,言道:“既然不愿现身,莫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