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才突然站起来,一下握住陈老师的手,激动得脸胀的通红。
这一举动把陈老师吓了一条,忙说:“老哥,你怎么了,请坐下,请坐下。”
吴德才心里想说: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呀,又或者是:我终于找到你了。敝了一口气冒出一句话:“陈老师,您好!”
“好好好,很好,先请坐。”陈老师用力把手从吴德才手里抽出来,心想握手也用不着这么大力吧,又不是比手腕,我纤细的手掌能和你的比吗?
吴德才报了自已名字和吴一志的名子,陈老师仔细的写下来,问到家庭住址,吴德才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一志在旁边说:“老家在野人沟边上。”
陈老师扶了一下眼镜说:“野人沟?我听说过,离这里很远呐,听说野人沟里有野人是不是真的。”
吴德才说:“那只是传说的,没人见过。”
陈老师说:“很远呐,孩子每天上学怎么走的了。”
吴德才也正愁这个问题。这来回10几公里,大人每天走都受不了,何况是一个小孩要天天走。
陈老师看看吴德才,也看看一志:“要不这样吧!学校后面这几间空房是为上学路程远的孩子准备的,没人住,我也有一个和你儿子差不多的儿子,住在这里,你儿子看起来很让人喜欢,我把边上一间房子整理一下,你儿子就住校吧,刚好和我儿子有个伴,老哥你看中不?”
吴德才有点犹豫了,但又想不出其他办法,转头看看一志,咬一咬牙:“我回去商量一下。”
“这是现实问题,你回去商量也改变不了。”陈老师说。
这时,门外跑进来一个比一志矮半个头的小孩:“爸,你回来了。”
小孩跑到陈老师身边,陈老师说:“这是犬子陈力,今年7岁,刚上学。”接着又指着一志对陈力说:“他叫吴一志,马上是你同学了,比你大,你要叫哥哥,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不许打架,好了,和哥哥出去玩会。“
陈力走到一志面前:”哥哥,走我带你看看我们学校。”
一志羞涩的看着陈力,又看看父亲,吴德才说:“去吧,”
一志才这站起来,陈力拉着一志的手跑了出去。
“老哥,不瞒你说,陈力这孩子从小命苦呢!”陈老师把眼镜摘下来:“我是山东人,6岁时父母生病去世,变成了孤儿,是一个无儿无女的卖书的老人收留了我,把我养大,又教我读书习字,在18岁时老人也生病去世,只留给我这满屋子的书,还好自已读了一些书,又可以写点字,就在学校当教师,后来认识了陈力妈妈结了婚,在陈力3岁时,他妈妈嫌我穷,当教师没有钱,悄悄走了,只留下我和孩子相依为命,陈力这孩子很听话,也很聪明,这是我最欣慰的。一气之下,我带着孩子,离开了家,四处漂泊,2年前来到这里,“巍山镇小学校长找在镇上看见我卖字,知道我当过老师,有些文化,就把我留在学校。”
陈老师一番话,说的吴德才心里不是滋味,对陈老师深表同情的同时,他觉得,自已虽没文化,但还算幸福,儿子至少有一个完整的家,觉得知识的高低不重要,他心里有点害怕,怕儿子读书以后会不会像陈老师一样,但是不读书又不行,心时顿时矛盾万分。突然,他眼睛一亮,朱神算的话在他耳边响起:“你儿子前世和姓陈的有缘,只要把你儿子拜给姓陈的,然后改一个名字一切就解了,将来你儿子一定大富大贵。”
吴德才站起来,又想握陈老师的手,陈老师刚才吃了一亏,把手往后缩,吴才德没抓住,只好端起面前的杯子:“陈老师,我看出来了,你是一个好人,我们有缘,一志他正想找一个干爹,你看中不中,你就做一志的干爹,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说完又觉得后悔,感觉自已有点吃亏,但话已经说了不能收回。
陈老师没想到吴德才突然这样说:“连忙摆手,这怎么行呢!这怎么行呢!”
吴德才话已经没有退路:“陈老师,你看以后一志来学校上学肯定要靠你照顾,你做了他干爹我们更加放心。”说着弯腰拿起脚边的野猪腿“没带什么礼物,这野猪腿就当做一志孝敬你的。”
“这不中,这不中,我怎么能收你的猪腿。”陈老师连连摆手。
吴德才说:“你不收下我们这学可能就上不成了,唉,上不成了。”
陈老师看看吴德才,看看野猪腿,又看看正在外面玩的两个小孩,心想,一志这个孩子一眼看去就让人喜欢,自已上课要工作,也不能经常陪孩子,如果陈力有一个小伙伴,就不寂寞了,收一个干儿子自已也不吃亏。心里这样想着,就对吴德才说:“一志这孩子蛮让人喜欢的。”
吴德才一听见这话,又一把抓住陈老师的手,陈老师这次来不及躲,运劲想抵抗吴德才的手力。
吴德才这次握手很温柔:“陈老师你是答应了?”
陈老师心想:这情景如果说一个不字,自已纤细的手指可能就不能写字了。于是对吴德才点点头。
吴德才心里大喜,放开陈老师的手,走到屋外把一志叫进来:“以后陈老师是你的老师,也是你干爹,你要好好听话,认真学习,来,把这野猪腿给陈老师。”
一志双手把野猪腿递到陈老师面前,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