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李远,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真的都不知道啊!呜呜呜!”
刘海仍旧一个劲的哭,眼泪流完了,就在那干嚎。
长出一口气,这会,李远的心情却是复杂的很。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看起来怂的没法再怂的家伙,居然能坚持到这会。难道,眼泪真有那么大的减压效果?
坐在床铺边,李远心里一阵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或者说,这样到底有没有用。
“!刘海,这可是你逼我的!”
猛地站了起来,李远却突然拿出一根布条,蒙住了他的眼睛。
“啊!李远,你要做什么,啊……”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刘海有些惊慌,但更多的却是对未知的恐惧。
“做什么?哼,给你实验一个新玩意!”
“什么意思?”
“你一会就知道了!”
又出了屋子,不一会,李远却是拿着几张草纸回来。揭开蒙面布,他直接把一张纸拍在了刘海的脸上。
噗!
喝一口水喷上去,那纸顿时就贴到了刘海的脸上。
“唔唔……”
呼吸困难的刘海挣扎起来,但显然,这是无济于事的。
“我再问你,到底来这的目的是什么?想说就点头!”
刘海立刻猛地点头!
这么快就招了?李远有些愕然。揭开纸,果然,还是那副苦瓜脸。
“快说!”
“我,我说的都是真啊!”
“你个狗日的!”李远顿时气急,立刻又把纸糊了上去。一狠心,干脆又贴了一张。
“你个狗日的再敢骗我,我就再给你加一张!”
“唔唔唔!”
“说不说?不说憋死你!”
又加一张!
好一番折腾,直到加到第四张纸的时候,刘海终于点头了。
刚揭开纸,刘海立刻疯狂的喘了起来。
“快说!”
“我,我说,我是张麻杆派来的,今天晚上他就要来杀你,我就当内应!”
“,你又骗我!”看着他的手脚那一直不停的小动作,李远就知道这家伙又想唬弄他了。
说着,拿着纸就要再贴上去。
“别!别贴了,我说实话,我说实话还不成吗?呜呜呜……”刘海吓了一跳,连忙求饶。
“快说!”
一边抽噎着,刘海这才继续说道:“你们走了之后,麻杆气不过,又拿你没办法,就领着我们去投靠海贼,想奔个好出路。
他原本就是做海贼的,没几天,就领着我们找到了一家。可那海贼大头领不在,二头领又嫌我们没用,麻杆受了不少气。后来,有个海贼的探子说起了你,还听说你在修新宅子。麻杆知道了,就跑去跟二头领说了这事。那二头领也想劫些钱财,就让我过来打探消息。刚才在村口,他们的人就在那盯着!”
这会,刘铁的声音就像他的脸一般,满是苍白和绝望。
“你们怎么联络,有什么计划?”李远立刻追问。
“等我摸清了情况,就会找机会跑出去传消息,他们再悄悄潜到村子里!”
一边咳嗽着,刘铁这才努力讲完了话。
“他们现在在哪,有多少人?”
“沿着村外的小河,走四里就是了,这次大概来了五十多人,不过他们大头领那还有不少人!”
“哼,算你识相!”
听刘铁讲完,李远这次终于点了点头。
走出小屋,他立刻向家里的方向走去。这时候,能商量这事的也就只有二壮了。
“刘大哥!”
刚刚锻练完,二壮这会正在树林里午休。
“是刘铁的事吗?”翻身站了起来,二壮问道。
“我跟你说,那小子可不是善茬,你别被他给骗了!”
“我已经领教了!,那嘴是真严实,愣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苦笑着,李远答道。
“这么说,他真有问题?”
二壮注意到了李远话中的潜台词。
“没错!,张麻杆那家伙还没死心,居然不知从哪勾搭上了海贼!刘铁就是来探路的。”摆了摆手,李远也是一脸的无奈。
这个该死的张麻杆,自己倒霉也就算了,拉着他算怎么回事?
“怎么个情况,你仔细说说!”
“是这样的,海贼的探子不知这么就打听到了我……”
其实也难怪李远被盯上,实在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城里的几个铺子生意红火,他也算小有名气的富户,再加上又大张旗鼓的修新宅子,自然显眼。最重要的是,李远还住在城外,那简直就是个嘴边的肥肉,想不被盯上都难。
“啧,有些不好办呐!”摇了摇头,二壮有些担忧。
“那些小子练得倒是很好,但真打起来,我看还是有点悬!”
平时练得再多,可到了真打起来,常常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要不,咱们报官?你不是认识那个张县令吗?”二壮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没用!那些衙役什么熊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去了也是送死。若是调动驻军,这捕风捉影的事,老头估计也不答应!再说了,他还真不一定能调得动人家。”摇了摇头,李远很快否决道。
“那就没办法了,看来,这事还只能靠我们自己。”摊了摊手,二壮无奈的道。
“唉,确实如此!不过,那个刘铁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计划好了应该问题不大!”
说着,李远的眉头这才缓缓的舒展了些。
有时候,选择才是最大的烦恼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