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咳嗽了两声,晚晚依旧没有觉得好很多。这里灰尘那么大,让她觉得好生难过。
要是不抬眼看四周还好,一看,差点没有吓死,一个巨人站在她身后,两只巨大的眼睛,白的地方多而黑的地方少,身上穿的五彩斑斓,一只硕大的手正伸下来,晚晚尖叫一声,差点又晕过去。偏巧这时一串嘎嘎嘎的叫声传入耳朵。
有,有,有鸭子?果然,从那巨人身后转出来一只白色的鸭子,脖子上戴着用她的丝巾系成的白色小山茶花。鸭子一扭一扭的走着,却不肯再排泄,它的排泄物只能贡献给自家的田地。
所以说这里绝对不是什么阴曹地府来的。再看那藏于光与黑暗交界处的巨人,原来是个木雕来的。雕的真是威武,手里拿着利剑,身上穿着鲜红色的衣服,五官又看不清楚,乍一看真是吓死人了。
除了这具木雕,这里的中央还有更大的一具,直接通到顶部,而阳光只能照射它的下半部分,是非常精美的璎珞,看起来应该也是个菩萨之类的。旁边两尊较小的木雕,看样子也是宝相**。
是菩萨就好,菩萨慈悲,可惜这种时候拜菩萨不如拜自己。
滋的一声,好像有木门开启的声音。这小小的声音此刻听来,竟有点毛骨悚然的意味。晚晚本来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可是一听这声音,鸡皮疙瘩立刻起来了。但是等了很久,终究是没有人进来。晚晚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gan脆就是风了。
而另外一边,破旧的木门,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窗外有阳光透过来,应该还是在白天,晚晚去推门。
果然,门被反锁了。
“我是被关起来了。”晚晚终于明白了,“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
可是她是那么肯老老实实被关起来的人吗?既然鸭子能进来,就说明这附近是有出入口的,或许很窄小,但是总要试上一试……
晚晚看着那高高的房梁,正在想主意呢,却已经有人从那佛像后面出来了。
晚晚见了那人,只是大呼一声:“怎么是你!”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博物馆咖啡厅里的lucas。
晚晚长出一口气,疾步上前,说:“真是太好了,我不知道怎么到的这里来,你可不可以……”
lucas依旧是在微笑。他笑的那么阳光,那么灿烂,让人想起沙滩,棕榈树,和比基尼,只穿xxx的肌肉帅哥。晚晚心花怒放,可是她突然停了下来。
这里的地上,尘土也太多了些。
一般还在使用中的佛寺,哪怕是人手再少,也不会让自己的桌案落那么多土,毕竟还要诵经礼佛呢。而且,屋里肯定会有挥之不去的烧香的味道。
很明显,这是一处荒废了的寺庙。
如果这不是一处荒废的寺庙,那么lucas来这里旅游,还可以说的过去,如果不是……
晚晚忧伤的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大朵和博物馆的那位大龄未嫁的姐姐都说过,lucas看起来就有点危险。大朵是因为曾经家道中落,所以看遍了人情冷暖,对人的判断明显要更深刻一些。而那个大龄未嫁的姐姐嘛,其实什么最能锻炼人的观察能力,大约就是相亲了。见一次,就要大概判断出这个人的经济条件和大概品行,那位姐姐相亲几百次,其实搞不好这方面已经是炉火纯青了。
“只有我们两个,这样真的挺好的。我一直想跟你单独找个机会聊聊天。”lucas把手套摘了下来。
那是一双皮子的手套,说真的,现在这个天气戴皮子手套实在是太不合时宜了。不过她知道有一种人是需要长期戴手套的……
“唉,这个手上长红疹了,真麻烦。”lucas露出一双手来,他的手很细,很白,很适合用来翻书。尤其是和历史有关的书。这些书对于历史专业的人,和对于盗墓专业的人来说,都是必须要读的。
“小二黑你认识对吧?这孩子其实真挺好的,人特单纯,也特善良,其实要不是偶像剧看多了脑子糊涂了,肯定没有后来那些事儿了。”lucas表示。
晚晚点头。
“我觉得二十四以下,对现实和虚拟世界没有分别的孩子是不应该看偶像剧和宫斗剧的,这样容易把脑子弄糊涂了。”晚晚在这关键时刻还瞎贫嘴呢。
心理素质,心理素质一定要过硬。
“嗯,我赞同,不过,为什么是二十四岁一下?”lucas好奇的问。
“哦,因为我二十四了。”晚晚回答的非常理直气壮。
lucas觉得好像整个话题都被带的跑偏了。
晚晚表示没法啊,真的很爱看甜甜的偶像剧啊……
lucas咳嗽两声,同晚晚说:“其实我一直很嫉妒。”
嫉妒?啥?
突然之间……晚晚明白了。
lucaaas上次在咖啡厅里和潆珠说,他并不快乐,因为他的内心充满了嫉妒。
其实现在想想,lucas未必看的是外面的音乐喷泉和那些拿着手机拍照的游客,因为晚晚正好坐在窗下那个位置。
“你是想变成个女孩子吧。哎,我都明白。”晚晚一脸正直的说,那眼泪都下来了。
人生啊,真是不容易啊。
性别焦虑症(gender dysphoria),又译性别不安或性别烦躁,旧称性别认同障碍(gender identity disorder)、性别认同困惑、易性症、易性病或易性癖。这一名词是用来界定那些由于自我认知或者表达的性别与生理性别不一致而产生的焦虑或苦恼。具体表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