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锦觅身上伤口的由来,润玉说得含糊不清,锦觅便更加肯定,定然是那青阳公主趁她不备的时候打了她!

“欺人太甚!”锦觅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彦佑偷偷摸摸地过来,被她这一拳头吓得差点趴在地上,连滚带爬冲过来,“美人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润玉来了!”

这是他自被润玉一怒之下不知道吊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山里之后,第一次上天界,对润玉实在是紧张畏惧得很。

说到润玉,锦觅的怒火更盛,“他?他哪里敢来!”

被她问得落荒而逃,哪里还敢自己撞上门来?

被呛了一声的彦佑摸摸鼻子,小声道,“你可真是越来越有润玉的风范了!”一样的威势十足。

“你说什么?”

“没!我是说,他到底怎么惹着你了?”彦佑好奇,依着润玉的性子,恨不能把锦觅捧在手心里,怎么会惹她生气呢?

“还不是前段时间我们在凡间的事!”锦觅简要地说了来龙去脉,掩去了润玉被抑灵箭压制的事,着重突出了那青阳公主对她意图不轨的环节。

果然,彦佑一听就炸了,“竟有此事!那润玉呢?便看着你受欺负?”

“他……”锦觅支支吾吾,“他倒是帮我教训了那青阳公主。可是!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锦觅,虽然先前做了四千多年灵力低微的果子精,但是前有花界众芳主的保护,后有水神爹爹的倾情呵护,也是无忧无虑肆意快活地长过来的,除了被天后打过几次,还没有平辈的人敢对她动手。

尤其,尤其润玉还在她身边,她委屈,她委屈得很!

一股子郁气堆在胸口,堵得她难受。

“那还等什么?”彦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竟是比锦觅拍得还大声,“有仇必报才是正理!走,他润玉瞻前顾后不可靠,我一定站在你这边坚定不动摇!一个人界公主而已,我们就叫她瞧瞧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等一下!”锦觅赶紧拦住撸胳膊卷袖子的彦佑,将佛主历劫的事告知他。

彦佑呆了一呆,“这确实有些不好办。”但是,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

“你且由我来安排!”

从锦觅那脱身出来,润玉便一头扎进省经阁,将那些□□统统翻出来,企图寻找病例,查询锦觅的情况。令人失望的是,连□□上都没有类似的记载。

意乱情迷之时,锦觅脱口而出的凤凰如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心里,然而理智回笼之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当时的锦觅太奇怪了,仿佛是两个人在争夺身体一样,一个呼唤小鱼仙倌,一个呼唤凤凰。

若是当真有两个人,一个自然是锦觅,那另外一个是谁?

润玉苦思中,便被匆匆闯进来的邝露打断了思绪。

润玉皱眉,邝露一向稳重,如何今日如此毛毛躁躁?

“陛下!”邝露墩身行礼,“刚刚南天门来报,水神仙上与彦佑君冲破禁制,下凡去了!”

“什么?!”

锦觅瞧着彦佑扛着一个可大的袋子,那袋子里还隐隐蠕动着,看得锦觅头皮发麻,“你,你这是装了一包什么东西?”

“自然是对付那公主的宝物!”彦佑道,“你放心,我定然帮你出这一口恶气!”

锦觅努力将自己的视线调转回来,忽然有些担心,这彦佑君,可不要把事情给搞砸了!

到得国都,两人直奔青阳殿!

青阳公主正在房内,有些烦躁地踢开上前服侍的宫女,脸色阴沉地看着某一处。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以至于时至今日,她依旧无法对锦觅神医忘怀。锦觅不自觉流露的纯真、善良,都仿似一股清泉,抚慰人心,安心凝神,叫她沉溺其中。

然而那日却被不知是妖是魔的润玉带走,她苦苦寻找锦觅多年,始终未果,如今已经成了心病。而她更是身受重伤又罹患头疾,便更是想念当年那个玉手微凉,为她按摩的俊俏小神医,心里仿佛有一团火,烧得她烦躁不堪。

彦佑悄悄往里瞧着,啧啧称奇,“美人,你的魅力真是大无边。天界的两位殿下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也就算了,如今连这人界的公主,如此一朵带刺的玫瑰,也为你的丰姿倾倒,嗯,实在无与伦比,非比寻常啊!”

锦觅戳他一把,看着他连连讨饶,这才收了手,道,“你不是有准备吗?还不快出招?”

“等着!”终于到了他大展身手的时候!

彦佑把他的大包往地上一放,打开封口便开始往外倒。锦觅好奇看过去,登时头皮发麻,居然,居然是一袋子蛇!

锦觅一把捂住嘴巴,堵住即将出口的尖叫,一脸惊恐地指指地上的蛇,又指指彦佑君。

彦佑一边倒一边安抚她,“放心!这都是我的子子孙孙,我自能驱使它们。别说你,就是那些无辜的人类也是安全的,它们只会瞄准一个目标!”

彦佑抽出一支长笛吹奏起来,那原本纠缠在一起的蛇瞬间有了灵性,齐齐调转头朝着寝殿门口的方向爬去。很快,便听到殿内此起彼伏的尖叫,“啊!蛇!”

“你这蛇,没毒吧?”锦觅忽然想到。

她是要教训那公主,却不是要她死。顶多,顶多就是将她也打一顿!

“这还用你嘱咐?”彦佑瞥她一眼,“都是没毒的,顶多就是叫她疼一疼,再失些血,最不济落下点疤痕。反正她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

锦觅心下稍安,转头趴在窗子上朝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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