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说:“我觉得这样更好,他本就适合人间的女孩子,你就当做了个悲伤的梦吧。”她把好几瓶蓝流甩上桌,大叫着,“今天不醉不归”。
我想到刚来重生中转站不久的时候,那个晚上我、秦舒、安婉三人就是在这里喝的稀里哗啦,醉得东倒西歪,现在安婉不在这里了,秦舒身边也已经有了不断劝她不要再喝了的汪洋,虽称不上物是人非,可是不可否认很多东西都变了。
她们都有的无限可能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那时的我们聚在一起说的是我对空子许的单相思,时至今日依旧讲着。
或许是思绪太多,酒精已经不足以麻痹,中途秦舒醉到不省人事,而我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醉意,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清醒。
汪洋把秦舒抱进隔间,等他出来,我便起身要离开,他突然叫住我,露出他那一口标志性的白牙,他说:“其实很多时候你什么都不用做,他自然会到你身边,如果他也爱你的话。”
如汪洋所言,我安静地过着日子,其实本来就什么都不会做,但如果他还是到我身边来的话,最后我也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舍得推开他。
一个星期后,秦舒十分开心的窜进我的院子里,拉着我说是找祁元要两本新出的漫画。听说,这次的漫画在中转站里掀起了一股风潮,销量和评价双高,总之,祁元和崔圣两个合伙人赚得盆满钵满。我甚至可以想象出崔圣捧着漫画直呼“发财了”,祁元捧着漫画书直呼“我是天才”的场景了。
我想着漫画本来画得就是安婉和阿树的故事,现在故事完结总得让原型看看成品吧,便欣然和秦舒前去。
到了两层日式建筑的魂图书屋,因为现在是一天伊始,书屋里并没有很多人。我俩推门进入,一眼扫过,崔圣正背对着我们在整理书架,秦舒大声叫了他的名字。
崔圣转过头笑嘻嘻的看着我俩,招呼道:“哟,两位稀客啊!有什么在下可以效劳的?”
“怎么没见祁元?”环顾四周,没见祁元的身影,我好奇的问道。
崔圣看了看收银前台上方的古董挂钟,九点一刻,他回答:“昨晚他太累了,今天便贪睡了一会儿,你们等一下,我上去看看。”
他放下手中的活计准备上楼,正巧有一个顾客拉住他询问漫画的事,他示意我们稍等一下。这个顾客好像有些麻烦,一大早就有找麻烦的倾向,不过生意人崔圣应付起来倒是易如反掌。
不过一两分钟,秦舒便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扯着我说:“咱们自己去找祁元那家伙吧。”
我上次为了秦舒的婚帖来过一次,记得祁元的房间,“楼上右手第二间。”我对秦舒说道。
崔圣完全没注意到我们已经上楼了,还在热火朝天的跟那位顾客说些什么。
站在右手第二间的位置,我本想礼貌的敲敲门,哪知道秦舒抢先一步拉开了房门,里面空无一人,我俩面面相觑,崔圣不是说祁元还在睡觉,人呢?
我俩下意识的转头,对面的房门并未完全合上,露出了一条缝隙,有一声梦中的呢咛透过门缝悠悠的传入我们的耳中,我还没反应过来,秦舒已经快速拉开了对面的房门,眼前的场景不住得提醒我崔圣说得那句话,“他昨晚太累了”,我想一旁呆若木鸡的秦舒亦是。
日式的榻榻米,祁元侧着身子躺在薄被里,他的衣服整齐的摆放在一旁,像被有心人特地整理过一样。他的侧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前额的碎发拂在他略显疲惫的脸庞上。
一只胳膊搭在被子外边,不经意的动作让被子下滑了一截,露出他□□的上胸,白皙的脖颈和上胸上面留下了不少红色的暧昧痕迹。
像撞见了惊天的秘密一样,秦舒紧张到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她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跟你一样。”我低声回答,摆摆手示意她一起悄悄退出去。
就在我俩蹑手蹑脚准备退出房间时,屋里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我俩被吓了一跳,不过祁元明显比我们还要吃惊。
很快,他便恢复了镇定,毫不慌乱地说:“什么都别问,事实跟你们想的一样。”然后,他把食指放在唇边做出了“嘘”,不要声张的姿势
我和秦舒下意识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