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洗耳恭听。”
看着张天鹤说的笃定的样子,顾乔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默默倾听。
既然他愿意说,还说她会感兴趣,那听听也无妨。
张天鹤浅浅的笑着,继续悠哉的喝茶,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顾乔月也不着急,一边品茶,一边打量着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的确很美,不管是建筑风格,还是内里装潢都透着古典韵味,古色古香,让人仿佛置身古代。
张天鹤看着顾乔月那淡定的样子,越看越喜欢。
他放下茶杯,笑吟吟的道:“乔月丫头,就你这份淡定劲儿,老头子我当年都比不上。”
顾乔月笑了笑,没有说话。
心道,若是他也能回去从十几岁重新开始,恐怕遇事会比她更加淡定从容。
张天鹤又道:
“你就不好奇我到底是要说什么?”
顾乔月淡笑着道:“张老爷爷你既然说要说,迟早会说,我又何必着急着一时。”
张天鹤失笑的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啊,哈哈哈……就冲着你这份淡定劲儿,老头子我也当真喜欢的劲。”
“其实,你是我的曾外孙女。”
张天鹤语出惊人。
他这话一出,顾乔月正在喝的茶水都差点儿喷出来。
“张大师,你这玩笑……”
连称呼都变了。
“不,不,不,老头子我可不是开玩笑的。”张天鹤认真的道。
“所以你要告诉我的秘密其实是……我姥爷是你儿子?”
顾乔月想到张天鹤一见到她时那样热情的样子,还有和张景旗在一起时那总是感觉很协调的样子……
还有在他一过去大庆市就要在他家住下,还给他们家免费看风水,各种各样的事情……
当时她就疑惑,他是当代玄学大师,多少人想请他都请不动,而他却来她家赖着不走……
那时,她以为是司墨衍的面子,是她的确运气好,可现在看来……
顾乔月咽了口口水,默默消化这个消息。
张天鹤比张景旗大二十岁左右,因为张天鹤对他家实在太好,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可也就是想想而已,从来没当真过。
一个是当代的玄学大师,一个是乡下犄角格拉里的小人物。
这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联系在一起的。
可偏偏……
张天鹤现在告诉她,这是事实,张景旗就是他儿子。
姥爷都七十多岁了,她真怕他忽然知道自己忽然冒出一个亲爸,一个激动之下背过气了。
看着张天鹤那很肯定的点头的样子,顾乔月试探的道:
“你是不是搞错了,毕竟都这么多年了,搞错也正常的吧。”
这一刻,她都忘记了她来找张天鹤的目的,整个人都被这一消息给震的脑仁发胀。
张景旗是张天鹤的儿子,还有什么比这还要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对于张景旗的过往,她知道的真的不多。
只知道他家以前是地主,那几年打地主的时候,家里把田地金银一部分分给了穷人,一部分上交,之后张景旗也去当兵了,躲过了当时的风潮……
再更多的,她就一无所知。
可现在却忽然告诉他,姥爷还要一个爹叫张天鹤,是当代玄学大师……
还有,现在的张天鹤已经九十多岁了,那如果自己重生之前,遇到的那个人是张天鹤的话。
那她那个时候遇到的张天鹤岂不是一百二十多岁了?
顾乔月忽然被自己脑海里浮现上来的这些猜测弄得脑仁更疼了。
完全不能想明白,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捋到一起了。
“不会错的。”
张天鹤摇了摇头,依然是那样浅浅的笑着,缓缓道来:
“我和你姥爷的妈妈是青梅竹马,十八岁哪一年就成了亲……”
在张天鹤的说法中,顾乔月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张景旗不知道自己有这个爸爸了。
张天鹤从小就拜了师父,跟着师父学习玄学,就是通常所说的风水八卦,不过,在学习的时候,他还是在家里的,时常出去个一年半载,但也不至于消失。
家里人也都知道他拜了师父,有时候一年半载都不着家,为了防止他无后,于是就让他在十八岁那年成了亲。
成亲之后,他一年中有半年在山上,半年在家里,二十岁那年有了张景旗后,在家里的时间就越来越多了,师父也体谅他刚有了儿子,就放任着他。
可是,好景不长,他二十二岁那年,师父仙逝,他不得不回到山门,临走的时候还和往常出门一样,告诉家人他去处理完事情就尽快回来,却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等到他再下山的时候,早已经物是人非……
顾乔月听着张天鹤的这些话,皱眉问道:
“难道你上山之后就不能下山,就不能去看看她?”
按照张天鹤的说法,张景旗两岁的时候他就走了,一个女人带着一个两岁的孩子,在那样的一个年代……
可以想象,他们当时的处境是何其艰难。
可张天鹤却在这样一座上山,当他的仙长。
一想到这里,顾乔月心里就不舒服。
心疼姥爷,也心疼那从来没见过的曾老姥姥。
张天鹤苦笑了一声,说道:“本来,我上山处理好事情,接任了师父的地位就要下山的,可是当时并不太平,恰逢当时的皇帝让我去算国运,去做国师。”
“可师父还在的时候,就已经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