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艳是张家唯一的后代,从小爸妈都疼她,她几乎没怎么干过活。
嫁给了方剑波以后,她更是仗着方剑波是上门女婿,她爸爸对方剑波有恩,像是使唤下人一样使唤着方剑波。
后来方剑波去外面挣钱,她倒是干了几年活儿。
但她也都干的很少。
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方剑波寄回来的钱请人干的。
后来张茹茹长大一点后,她就干脆开始使唤张茹茹了。
算起来,她已经好多年没干过活了。
如果方剑波和她离婚,那么她……怎么生活下去?
难不成就靠着张茹茹伺候?
可张茹茹现在也不见了。
这会儿的张艳艳还没有意识到,方剑波不但要和她离婚,还要把张茹茹也带走。
直到她失魂落魄的从学校回去,看到早已等到她家门口,给她送法院传票的人……
她才彻底意识过来。
方剑波是真的要和她离婚。
而张茹茹也要被带走。
这个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疯狂的喊着,撕扯着给她送传票的人。
“不,我不离婚,你们不能拿我怎么样,他方黑蛋是入赘我们张家的。
他生是我们张家的人,死是我们张家的鬼!
你们谁也别想拆散我们!
还有张茹茹,她是我女儿,是姓张的!
就算她死也是我张家的人,要伺候我一辈子的!
我不会同意的,我绝对不会同意离婚的,我不会同意方剑波带走张茹茹的!
你们这些魔鬼,你们休想抢我丈夫,休想抢我女儿,他们生死都是我张家的人,张家的鬼!”
送法院传票的人好歹也是公家的人,却被张艳艳这么撕扯着,脸色漆黑难看。
早就过来围观的人瞪大了眼睛看着。
指指点点,更觉得这个张茹茹简直就是个疯子。
“活该,早就应该这样了,让她那么对待茹茹,那么好的孩子愣是被她打得身上连一块好肉都没有。”
“我要是黑蛋的话早就不和她过了,这个女人就是疯子。”
“你们都不知道吧,隔壁村的老赖子其实是她的姘头,还有我们村的前几年死了媳妇的梁寡汉和她也有关系,我好几次看到她偷偷摸摸从梁寡汉屋里出来呢。”
“这女人不知道给黑蛋带了多少绿帽子,要是放在以前都应该侵猪笼的。”
“现在好了,黑蛋也终于是想通要和他离婚了。”
“连官家的人都来了,看来是真的了。”
……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都叫张艳艳是活该。
里面被张艳艳撕扯的公家男人脸色铁青。
想要扯开张艳艳,可张艳艳却一个劲的往他身上撕扯。
刚扯下来,张艳艳就又扑上去。
四周又有那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动手。
现在都讲究法制和谐,关爱民众,帮助民众,他下乡办事可不想被人抓到把柄。
可这样被撕扯着也实在有够让他恼火的。
“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我只是来送传票通知你后天去县法院的,后天法官审你们离婚的案子。
你要不想<
离婚你可以张当事人协商。
你先放手,你扯着我也没用啊,又不是我要和你离婚。”
他急的都快要哭了,有苦说不出,求救的看向人群,想找人帮忙扯开这个疯女人。
带他进来找张艳艳的村长看的冷汗直冒,赶紧招呼人去扯开了张艳艳。
送传票的人这才松了口气,什么都顾不上说,像是后面有狗在追一样,连忙就出去了。
村长跟在后面说着好话,一直把他送到村口。
张艳艳看着被扔在地上的传票,疯狂的大笑了起来,狠狠的捡起来直接就给撕了。
“离婚?哈哈哈不可能,什么破法院,我就不去,我看你们能怎么办!
方黑蛋,张茹茹,你们生死我张家的人,死是我张家的鬼!
想离婚?
下辈子吧!
你们吃我张家的,喝我张家的,现在想离婚了,想的美啊,你们怎么不去死呢,不,死也别想离婚!”
张艳艳疯了一样在院子里又骂又跳!
说起来她也是个奇葩。
她家里就她一个独女,从小就是被宠着长大,也读了书。
可是她一个读书的还不如人家没读过书的。
不讲理,胡搅蛮缠,心狠恶毒,就是她的标签。
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到现在还觉得方剑波的就是她张家的。
方剑波挣的钱就是她张家的钱。
给她干活是理所应当的,照顾她、被她欺负那也是应该的。
而她给方剑波一口吃的,那就是好心施舍他。
至于方剑波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他自己挣回来的?
狗屁!
方剑波的都是她张家的,吃的喝的用的当然也是她张家的!
看着院子里疯狂的笑着、骂着、跳着的张艳艳。
围观的人们指指点点的骂了一会儿活该,就各自回家去了。
现在天已经很冷了。
趁着冬天还算空闲,男人们要忙着给地里栽种的果树施肥。
女人们要忙着上山去搂树叶捡柴火,好攒足够多的树叶子冬天用来烧炕,捡足够多的柴火来年不怕没柴烧。
没有人理会张艳艳。
村长送走了送法院传票的公家人,路过张艳艳家门口的时候,听着她骂骂咧咧,骂天骂地,骂方黑蛋,骂张茹茹,骂法院的声音。
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