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们遇到秦婉的时候,是我们刚刚从墓里出来没多久?”苏沉转头看着胡杨问道:“还是之前就遇到她了?”
“应该是之前就遇到了。”胡杨想了想,捏着眉心说道:“慕姑娘,你也知道,她当时跟你一样,不管在那里都是出入自如,其实在苏沉醒过来之前我曾经醒过一次,就是她将我叫醒的。”
“这话怎么说?”慕瑾汐皱起眉头,微微有些不解地问道:“若是你当时还未醒过来,她怎么知道你还活着?”
“其实说真的,我现在想想,总觉得当初皇上之所以会沾染上这些也是莫名其妙。”胡杨看着苏沉说道:“皇上那个时候虽然不喜欢处理朝政,可好歹也算是个明君,当时也只是让苏沉养一些能够治病救人,或者说能够治疗瘟疫的蛊来造福天下,但是自从那些秀女入宫,他就开始慢慢变了。”
“应该是自从皇上封了齐妃娘娘以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苏沉很显然对这件事感触更加深刻,“那个时候皇上每日都在询问我金蛊是否养成了,而且当初养金蛊的方子也是他给我的。”
“那个齐妃是不是就是秦婉?”慕瑾汐想了想才问道:“当时她的样貌和秦婉相似吗?”
“我们之所以提到齐妃,就是因为我们当初偶然得见秦婉就是因为她是齐妃的好友。”胡杨有些无奈地说道:“可是那个时候,皇上只是让我们在外面候着,完全不肯让我们见到她的样子,所以,当我第一次在墓里醒过来的时候,虽然没见过,但是心里就知道那个女人是秦婉。”
“也就是说,她活的时间比谁都要长。”慕瑾汐略微沉吟了一番,继续问道:“她去墓里做什么?”
“应该是看看我们是不是活了下来。”苏沉推测道:“要知道,我是后来才想明白,也许我们都被秦婉当做是物品,她故意让我们被逼无奈种下金蛊,然后等到我们死了以后来观察会有何反应。”
“你是说她拿你们来做实验?”慕瑾汐抱着胳膊,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是做实验,你们两个也活了下来,那么她应该收手才对,为什么还要继续用先帝他们来做实验?”
“这大概是隔了那么久她才再次动手的原因吧?”苏沉想了想才说道:“要知道我们也是近几年才开始出现问题的,当时醒过来的时候与正常人无异,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是拿我们做实验,她可能也没想到会出现问题。”
“所以,她索性不再理会你们,转而再次去了皇宫让人蛊惑了先帝,甚至让先帝不惜拿自己的子嗣来尝试。”慕瑾汐垂下眼眸,仔细想了想又说道:“这么说来,如果先帝当初是受了蛊惑,那么现在……他应该也已经活过来了吧?”
……
京城,皇宫。
“司空珏在京城还有个女儿?”皇后听到陈嬷嬷的话,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水问道:“他能确定么?”
“老奴听着那来传口信的人说的斩钉截铁,看起来应该是已经查清楚确有此事了。”陈嬷嬷想了想又说道:“只是皇上现在的态度很明显,铁了心要废掉太子,娘娘咱们该如何应对?”
“不需要应对。”皇后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般地说道:“别说太子,就说现在咱们自己都自身难保,咱们派去皇陵盯着先帝的人,现在可有消息了?”
“回娘娘的话,个个都有去无回。”陈嬷嬷有些胆颤心惊地说道:“也不知道到底是那位真的醒了,还是被谁的人给杀了,娘娘,现在京城的形势愈来愈乱了,咱们得想办法避开才是。”
“怎么避开?”皇后轻轻一笑,摇摇头说道:“自我当初见他第一面起,我便爱上了他,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面对。”
“可是皇上……老奴怎么看皇上都像是在哄骗娘娘。”陈嬷嬷有些无奈地说道:“而且皇上说太子不是娘娘的,那就真的不是了?娘娘,这件事还是要慎重为之。”
“他说,只要天下安定就带着我云游四海,离开京城。”皇后的脸上露出小女儿一般的羞涩,低下头轻声道:“陈嬷嬷,我想相信他一次,哪怕这一次要我赔上性命,我也是愿意的。”
陈嬷嬷看着皇后,心里突然有些难过。
她是皇后的乳母,可谓是看着皇后长大,当年她从宴会回来,也是如今日这般,羞涩地跟自己说遇到了皇上,皇上还将帕子还给她,虽然她没有看到对方的脸,可依旧是芳心暗许。
如今一国皇后,在跟自己提及皇上和她的约定时,用的是自称我,而非本宫,可见其心意。
皇后再次对皇上有了希望,陈嬷嬷不知道该说这件事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么多年,她早就将皇后看成自己的孩子了,毕竟不管怎么说,她都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幸福。
“老奴要先恭喜娘娘了,娘娘守了那么多年,总算是盼来了皇上的回应。”陈嬷嬷不愿意打击皇后,只是低声提醒道:“那既然皇后要和皇上一起联手对付太后和母家,太子该如何是好?”
皇后垂下眼眸,冷声道:“嬷嬷你可知道,太子根本不是本宫的儿子,其实他是大哥的儿子?”
“娘娘,这话可乱说不得!”陈嬷嬷连忙摆手说道:“当初太子为老奴亲手接生,甚至从未离手,怎么可能被调换了呢?这件事是谁告诉娘娘的?”
“嬷嬷,若不是皇上提及,本宫哪里会知道这些?”皇后淡淡的说道:“嬷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