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选择,没有人逼迫过,她谁也不怨了。
“阎立煌,你说完了吗?”
“莹莹?”
“如果你说完了的话,请出去,我想休息了。”
“不,莹莹,你听我说,我已经确认过,我那晚根本没有跟彭卿云发生关系。那些,都是她使的心机和小伎俩。我不喜欢她,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不管家里态度如何,我只要你。”
她看着他急切的模样,淡声道,“阎立煌,我们已经分手了,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也不想要你,我们不可能了。你放手吧!”
她抹掉了他紧攥在手腕上的大掌,转过身,有条不紊地整理起东西来。
他僵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播着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以及说话时的表情,眼神,每一个字的语气。
那些话,就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地切割着他**裸的一颗心,那个在她面前第一次如此坦诚,毫无掩饰的自己,被那些话伤得体无完肤,难以拼凑。
“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她拉开了房门,表情和语气,都平淡得像在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说话。
他看着她,努力地想要从她身上寻找到一丝留下的理由,却就好像当初,她祝他“一路逆风”时,那么绝决,那么干脆,那么狠。
一刹间,他心底升起一股孤注一掷了却被彻底否决的屈辱感,和深深的不甘。
“丁莹,你再说一遍!”他大吼。
“阎立煌,我不爱你了,我也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我们早就一刀两断,再不相干,请你离开!”
那么冷淡,那么干脆利落,毫不迟疑地就说出伤人于无形的话来,表情淡得像化掉了。
砰——
刚刚打开了门,半途就被狠狠甩上了。
男人抓着女子的肩,一下推到门板上,头就重重地压了下去。可是怀里的女子却半点儿反抗也没有,只是任由他愤怒地宣泄,仿佛毫无反应。
那感觉,他发誓是这辈子最糟糕的一次亲吻。就像是在吻一具冰冷的尸首,味道依旧,可是在没有了灵魂的躯体里,每一分自以为是的沉溺,都是一道刺骨的伤,一下一下地啃噬着两个灵魂,直到鲜血淋淋,一片模糊,才认清了一个似乎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满意了吗?”
她从头到尾连眼睛也没有闭上,那里清泠泠的一片,如月射寒江,冻得人心头一阵怵然,不敢直视。
他紧扣在肩头的手无由地抖了一下,落了下去。
她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推开他,又打开了门,示意他赶紧离开。
门外,一干人等奇怪地看过来,却只看到女子半侧的脸上一片冰冷的线条,男人就像打了一场败仗,一脸的精疲力歇,颓丧无力。不禁好奇,这两人在这屋里折腾了一刻钟,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丁莹见阎立煌还不动,也不理会,还错身先走了出来,对着当中一人唤道:
“霍天野!”
“到!”
似乎早就料到自己还有戏的霍天野这一应下,声音嘹亮,中气十足,立马跟打了鸡血似地冲到丁莹面前,将平日里追女仔的无赖嘴脸发挥到了极致。
丁莹仍是一脸平静地问,“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么?”
霍天野一怔,“之前?”立马如醍醐灌顶,身子一挺,“当然做准儿啦!莹莹,你这是答应啦?”
“你把机票给我准备好,等我上了飞机,我就答应你。”
霍天野一听,心说这小妞儿还是个腹黑的啊,明明知道阎立煌会横插一脚,不管他们之前关着门儿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眼下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做保证。答应嘛,回头就得再跟阎立煌玩一顿拳脚功夫;不答应嘛,明着就是下自己面子,承认自己无能啊!
难怪当初大黄老跟他打电话,说这妞儿难搞,是个加倍的双层合金钢板,一般人都不敢踢的。
不过,有难度的挑战,才配得上他霍二爷不是。
“没问题,你等着爷打几个电话,机票立马到手。来来,咱先进屋,我帮你收拾东西。趁着时间还有点儿,咱俩再好好情话绵绵啊!莹莹,你不知道,你刚才被那只大黄狗拖进去,我有多担心哪……”
霍天野立即是打蛇随棍上,攀上丁莹的肩膀,就往房间里走。
那时,众人脸皮同时抽搐了一下。
阎立煌还笃在门口,没动。
霍天野一看,竟然还扬声,“喂,四只眼睛还没看见这世道已经变了吗?懂不懂,什么叫好狗不挡道儿啊!”
显然,霍老二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丝毫不懂看人脸色,更喜欢火上浇油,把小事弄大大事弄爆的事儿妈一枚!
他这一嗷,众人的眼皮子都跳了起来,齐齐埋眼。
真是找死啊!
“嗷——”
于是,一声惨嗷,接着连声的惨嗷,为这场“不期而遇”画下了结结实实的句点。
“死大黄,你就是打死我,嗷,不准打我脸。莹莹,已经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放屁!敢觊觎我老婆,我就让你明天连我妈都认不出你。”
“你敢对公司高屋不敬,我特么,嗷,撤了你的职!”
“好啊,你撤啊,我在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