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惹得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刺猬,反应那么大?
妒嫉,很妒嫉,恨啊恨,为什么那个人不是他啊!原来他还晚了一步!
……
丁莹在京城停留的最后一天。
“霍天野,是你偷了我的身份证和机票,对不对?”当天只有他这个外人碰过她的包,祸害这名字还真不是白取的。
“小银子,你瞧爷这也是逼不得矣才出此……”笑得叫一个得意,幸好他当时够机灵啊!
“放屁!”
“哎,淑女怎么能说脏话呢!”
“对你这种无耻的祸害,骂你一千万遍都不够!”
“好吧,你骂,慢慢骂,还有五个小时,你的飞机就飞走咯。”那是下午四点半的飞机。现在正好十点过,从那酒店赶过来顶多一个小时,一起吃个饭,再吹吹牛,亲亲热,送到机场刚刚好。
这电话那头笑得叫一个欠扁啊,丁莹抚着肚子,隐隐觉得还有些不舒服。大概还是心理作用吧,其实霍天野给她找的肠胃专家开的药,效果挺好的。
可是她今天一翻包包,就发现回程的身份证和机票都不见了。问金燕丽,想到当天碰过她包包的外人就只有霍天野,本来也只是打来问问,哪知这斯半点儿不掩饰,直接就承认了这龌龊卑鄙的行迳。
“你说,你到底想干嘛?”
真的很想不甩这地痞流氓,可机票可以不要,但没有身份证,那在当前的大中华是寸步难行的,飞机火车汽车票都成了实名质。特别是在首都这地方,管理得更是严格,一度让丁莹有种错觉像是穿越到了虚拟的电影世界。
“小银子,你也太不给哥哥面子了。好歹哥也巴心巴肝地陪你们转悠了三五天,就让你陪哥吃一顿饭,给你们送行,你也不肯,哥好伤心啊,呜呜呜!”
这祸害还故意操着他们川地的乡音,耍赖玩无耻。
要是换个形势,丁莹还是会笑出来的,可眼前,她只想把这小人掐死。
“你说,你在哪里?”
“爷就在咱们初次相遇的地方。”
丁莹想到,三里屯的酒吧。
霍天野又接道,“莹莹,你那手链哪里买的,我也想买个凑一对儿?”
“不用了,我送你,你把身份证和机票还给我,咱们就两清了。我现在就过来!”丁莹也不管霍天野的回复,抓起包包就冲了出去,嘴里说着要去给这小人一顿排骨吃,还不要金燕丽跟。
金燕丽一看好友那架势就怕闹出事儿,急忙去拉了唐成刚追人。可惜晚了一步,丁莹先上了出租。
这一路杀到三里屯,也正是吃饭的时间。
那家酒吧,丁莹自然是记忆深刻,现在白日过来,酒吧一条街多是游人,远没有晚上的热闹香艳。霍天野所在的酒吧,放眼一看,算是整条街里相当打眼儿的存在,最好的路段,最好的风景,古色古香的雕梁画栋,红漆圆柱,两座石狮卧兽,俨然一派皇家贵胄的气派,入门处还是一座石制的小拱桥。
“装逼!”
对此,丁莹只给了这个评语。觉得祸害挑的品味儿,那都是这个调子没错。
门口的侍者一看她来,立即迎了上来,殷情问好,“丁小姐是吗?二爷已经等您很久了,请随我来。”
明知是鸿门宴,丁莹一咬牙,也跟着去了。
……
那时候,包厢里。
霍天野挂了电话,得偿所愿让人亲自来找他,心里就特别得意,抿了口小酒,回味了半晌儿,才转头朝榻榻米那边看过去。
那里用蜀绣屏风和富贵竹隔了一个相对私隐的小空间,里面,阎立煌正跟路易斯说家里刚发生的大事儿,求帮忙。
事实上,今天本来只是霍天野为显摆自己追到丁莹安排的局,路易斯听到后就阻止他,叫他最好不要碰丁莹。这到嘴的肥肉,他霍二岂有放弃的道理。再说都折腾这几天了,好歹在离开前捞到油水也成哪!哪知道路易斯在电话里说不通他,竟然就直接跑来了。
至于阎立煌嘛,也是突然回来的。说是本来要守在蓉城等那刺猬女的,结果家里有急事还是被招回来了,找路易斯商量,同时也要拖他的忙,于是他们儿时三死党竟然难得凑在了一起。
回味够了前几日的相处,霍天野托着小酒,一摇一摆地走过去,靠在雕花木篱上,得意地说,“我说二位,我可把我的小刺猬给哄过来了。待会儿就让你们瞧瞧爷们儿的真威风!我给你们说,这回这个妞儿真个儿不一样。大黄,我估计她都能跟你家那只相抗横了,你信不信?”
甩他一脸红头钞,喷他一脸水,又吐他一身污物!
——多么难忘的经历啊!
精彩是精彩,可惜少了那么点儿旖旎的赶脚。没关系,他二爷今儿就是为了圆满这点缺憾来的。
路易斯以眼神示意霍天野少说两句,阎立煌却回头应了一声,“好啊,咱就瞧瞧。”
然后回头,又埋头跟路易斯商量寻人的事儿,“如果这次能帮我哥找着人,咱们家就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呵,这次可是一拖二。我大哥他……”
原来,阎圣君的小老婆突然闹了离家出走,当然,目前阎家长辈还不知道,借口捂着呢!事实上,这小嫂子是给他大哥甩下了一张赤果果的“离婚协议”,说要放阎大哥自由。
“白诗雨活着回来了?”这,绝对是阎家近十年来最惊爆的新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