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蓉城置业了没?呵呵,这方面咱们公司可是权威,你要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尽管来找我。我知道最近有好几个不错的楼盘,特别适合你们单身女孩子投资,要是你喜欢,哥哥有熟人,给你打一折……”
那只肥粗的大手用力拧了下她的脸,回头就撞上了阎立煌阴鸷的目光,讪讪一笑,就溜掉了。
那时,男人是什么表情,她也记不清楚了。
只记得,他说他刚才离开是因为接了兄长的电话,交往至今,她只知道他的那位长兄大他不少,宛如父亲一般,十分受他敬重,自然不敢怠慢。
最近,似乎这位兄长格外关心他这个弟弟,时常来电。
“那个老色鬼,别理他。”
他攥着她离开,脚步极快,她有些跟不上,走得踉踉跄跄。他把她托上车,车门一关时,拉过她就狠狠吻,吻得又急又凶,像是在惩罚谁,或者,报复着什么。
若不是正好有车子驶离,车灯划过他们的车前窗,她想他大概会忍不住直接尝试他们的第一次车震。
空气湿浊,气息混着酒精、烟熏,肮脏不堪。
她抖着身子直往后缩,不看那双掷来的眼眸,那两道光太强,仿佛能洞穿肤骨。
莹莹……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压抑的疼痛从掌心散开,又热又烫。
浓重的酒气喷进她口中,差点让她窒息,很难受。
那只大掌摩挲的地方,都是刚才被被胡副总揩过油,她猛地抬起头看他,张口,却又被他捉住不放,几乎要蹂碎了吞下似的狠,弄得她呼了疼。
好乱,太乱,乱得无法承受。
莹莹,那只老色鬼还碰了你哪里,告诉我!该死的,早知道今晚我们就不该答应。对不……
她心口一缴,反扑回去,封住了那即将出口的最后一个字,反咬了他一口。在黝色的肌肤上,留下一个浸着血的印子,狠狠地瞪着他。
怨
恨
痴
爱
这十指紧扣的手挣不开,便只有抵死缠绵。
“莹莹,其实这里不是个玩车震的好地方,如果你想……”
他俯耳说了什么,她突然笑着捶了他胸口,语气微倦,娇气嘤嘤。他软了骨,更软了心,揽着她哄了不知多少甜蜜话儿。
这晚,他在船上同以往一样热情激裂,但比起之前一段时间的需索无度,要温柔体贴了许多,完事后还细心地给她梳洗,给她吃了事后药。因为这晚两人都有些动情,没有做太多防护措施。
之后,一切仿佛又恢复到最初。
清晨,他给她做了纯西洋式的早餐,还跑到后街巷里买来中式早餐。
他学她,把鸡蛋煎成了“心”形,配上两颗红色的樱桃。
樱桃,每年只有一个月的成熟期,盛极即衰,过期不候。吃上十颗酸,也难得一颗甜。
他想,再等等吧!
“莹莹,味道很糟糕吗?怎么,酸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仿佛被吓到,手忙脚乱,带油的手就往她刚刚洗干净的脸上抹。
她抓住那只油香的大手,含进一根指。
“人家大姨妈要来了,多愁易感嘛!这个肉骨头,挺好吃的,我偿偿。”
他笑着,看她啃,还叫用力,再用力。
她哼他,大黄,你真坏,真坏,真正坏透了!
他含着她,故意使坏劲儿。
莹宝儿,谁教你这么钩人,太钩人了,钩死人了,爷要是不吞进肚子里装着,都不安心。必须时刻带在身边,最好能把你缩成拇指娃娃那么点儿大,装在我兜里,去哪里都带上。
哦,真要把人家缩成了拇指娃娃,天天时时跟着你,你不害怕?!
不怕!莹宝儿这么可爱,舍都舍不得,怎么会害怕。
你不怕,我可害怕了。
你怕什么?放心,你都拇指小了,我是欺负不了你的。
你个sè_láng。不和你说了!
莹宝儿,我跟你说。
去去去,不听不听我不听!
他比手指,表示“三个字”的话。
她捂着耳朵,又扭头闪身,死活不要再听。
他就跟她一起玩起孩子气,追着满居室地跑啊,闹啊,娇情啊,错过了上班的时间,双双迟到。
那时,他们有多么甜蜜,数也数不清的回忆,塞得满满的,每一天,每一秒。
可是人心,却总比海更深,更广,更变幻莫测,难以捉摸。
……
打那之后,丁莹再去林总公司时,阎立煌要求必须由他或周文宇跟着,最差也要他们专门雇佣的司机跟着。男人是很在意自己的主权所有,而这醋劲儿一发起来,真不是一般的大。
北方男人的大男人主义,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金燕丽知道了,羡慕得直嚷嚷,“莹宝儿,你这样儿真是太妒嫉太妒嫉太太太太太妒嫉死个人了!”
丁莹只是苦笑,“你不怕家庭爆力的话,我让他给你介绍几个北方汉子吧!”
金燕丽立马就屁巅巅地从城西跑到了城东,直说要相亲。
丁莹只能无语了。
“莹莹,这几天饭局多,别做那么多菜了。”
“我知道。那个,你喝酒之前一定要多吃些菜垫肚子,不然我就打电话骚扰你了。”
丁莹记起之前有一晚,这男人说有重要的应酬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