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门卡时,方忆起门卡早交给了女子,让酒店准备的还没有送到。
抬手按下门铃,似乎隔了一会儿,门才被打开。
“大黄,你回来啦!”
女人笑得很灿烂,一双大眼眨呀眨的,把一屋子香喷喷的味道都卷进他鼻端。
他伸手想去抱抱那穿着可爱的花朵围兜的柔软身躯,却被女子低嚷着跳开了,直说还有一身油污,不想染了他的高级订制款西装,推着他进卫生间,教他先洗个热水澡放松放松,出来就有美味儿吃。
他不依,先吃了几盘现成的美味儿,热呼呼暖融融、又q又滑的小嘴儿,让人留恋不舍。
好半晌,直揉得她嘤嘤嘤软了声儿,才放过。
浴窒里
早已经摆放好男人惯穿的换洗衣物,他撑在洗漱台前,匈臆间缓缓起伏,很快,氤氲的雾色抹去了那眼底积压的沉沉黯流。
丁莹把男人最爱吃的水果装好盘,放到了桌上后,舒了口气,觉得一切都完美无缺,这才回头脱下了围兜,到附设的侧浴室里打理了一下发饰,衣衫。直觉一切都妥当了,方才急急喷了点儿香水,回到厅堂里,打开了电视。
电视台也调到了男人在这个点上,最喜欢看的财经频道。
一切,都是那么周到细致,帖心暖心。
男人洗漱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泛着浓浓“家”的气息的画面。
女子穿着同自己一式的情侣款居家服,象牙色的毛绒衣料,衬在光滑的织花大沙发上,柔美,又温暖,让人打从心底里感觉到舒服,安心。
他走上前,故意重重地跌进沙发里,将被波及到的女子搂进怀里,霸占了个精光。
这一夜,依然浓情蜜意,热情如火。
只是事后,女人隐隐抱怨着男人动作太过粗鲁了点,弄疼了她。男人为表示歉意,各种讨好,柔情以待,在天亮前又把这把未烬的火烧了一遍,又一遍。
大黄,你坏死了。
呵,你不就喜欢爷这么坏么?
讨厌,不准说。
不准我说,那就是暗示只能做了?
啊——
倒腾来去,她终于乖乖跟他投降,他拥着她,身心满足地喟叹。
她在迷迷糊糊时,仿佛听到他问她:莹莹,等咱们赚够了钱,就去拉萨也开一个驴友夫妻店,怎么样?
她钻进他怀里,想也不想地应:好啊!我管帐,你干活!嘻嘻……
却不知,他看着她熟睡的笑靥,悄悄失了眠。
隔日
她起床后,男人早已经离开。
床头上,留下了一张笔力遒劲的便笺,写着:莹宝,钦准困觉半日,午时一刻老地方聚餐。另赐,早点一份,勿必用尽。药膏一份,爷已经替莹宝擦过一遍,醒后再擦一遍。晚时,爷再替莹宝擦一遍,以便夜来tōu_huān。——吻莹宝的爷,敬上。
啊,呃…
这个男人,真素——太坏了!
女人在凌乱的大床上纠结半晌,终于还是,乖乖依了钦旨。
只是到了夜里,男人总也控制不住似的,对她索取愈重,与缠绵欢爱相伴的疼痛受伤,却是没有断过。每一次清晨,男人都会表示歉意,此刻甜蜜的回顾又让女人无措。
爱情,本便是如此,微创的感受,亦是蜜里调油日日深醇呵!
不料……
“丁莹,你眼袋好重了,最近怎么搞的?你们不是纵愈过度,小心未到四十就肾亏啊!”李倩夸张地低叫,窘得丁莹直打她的手,脑袋快埋到餐盘里。
这是难得一日阎立煌要应酬客户,中午已经极少跟同事聚餐的丁莹,出现在同事圈子里。
稍后,丁莹埋怨李倩的大嘴巴,李倩却一本正经询问她缘由。女人的事总是女人最清楚,丁莹也未遇到目前情况,便忍不住吐了食,希望有所分担。
李倩听后,嘀咕起来,“看着这人道貌岸然,平时对你呵护倍致,完全一副绅士相。原来背地里,跟豺狼虎豹一个得德性呀?!啧啧啧,都做到出血了,你们也真能折腾。我说,不是你男人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全释放到你身上去寻求身心平衡吧?”
“切,你胡说什么。有多大的压力啊,我们的项目都做得差不多了。”
话虽如此说着,丁莹却开始不自觉地关注起阎立煌最近忙碌的h国际的事务。
周文宇前来报告时,便没像以前那么专注于自己的工作,留了几分神儿关注。
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些被她忽略掉的事实。
周文宇捧着文件夹,报告工作进度,都是跟各部处的掌权人的会面,餐会,要么就是跟某些老总的酒会应酬,其中也不乏夜总会,浴场,洗脚按摩等等场所。
他从不在她面前隐瞒去向,出门必然说明时间、地点、人物和事件。
如此磊落不违,她早就对他深信不疑。
可信任是一回事儿,当她渐渐发现他的那些邀约,似乎成果都不太理想,周文宇脸上出现了焦着的神色,有时跟她聊说两句话,眼神都有闪躲,而他对她始终不变时,隐隐地便有一丝不安在心里盘旋不去。
后来,有个周末,在多喝了几口小酒后,她借着酒性,询问他的事务,表示想要帮忙他,却被他一口拒绝,口气倏变,态度竟然有些烦躁。
他进浴室冷静了半晌出来,又恢复如常。
她的心里,那股不安却悄悄化为一片实质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