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去,一股热气夹着焦臭和惊恐的哭喊声扑面而来。只见车厢两头各有四五排座椅火光四射。早已化为灰烬的椅子,徒留几根固定的钢铁杵在那,而那些火没有可燃物依旧吞吐不熄。仿佛灭火器和那一盆一盆的水是它疯长的养料,火苗疯狂吞吐,把中间不足1米宽的走道连在一起,形成了一道一米多高的火墙,将正中间的百十来名乘客围在了火海里。
“救命啊!快救救我们!”
“停车,快停车。我宁肯跳崖也不要被烧死。”
“好烫,我的脚都烫出泡了……”
火墙两头各有乘警举着喇叭安抚着正被困的乘客。一盆一盆的水泼进火海里,众人已经不求灭火,只愿能让被困的乘客略微好受些。钱柏琛将提包扔给门边上的俞幼欢,叮嘱了句自己小心点儿就拨开人群冲到了前面。
“这样下去不行,再烧下去得出大问题,我看最边上的乘客都快晕了。”钱柏琛说着就将一盆水从头上淋下,又指着后面的一个乘警道:“来朝我身上泼水。”
“长官,千万不可。刚才也有同志冲进去,可这火太邪门了,沾上就很难熄灭,现在他已经重伤昏迷。你可不能再出事。”一名乘警拽住钱柏琛。
“那也不能这样干等着。我就不信邪了,来泼水。”看着火海中哭喊着求救的众人,钱柏琛坚持。
“长官,真的不行,您根本冲不过去。这一带都是隧道和高架,对向还有来车,实在不能停车。他们只要再撑五分钟,五分钟后我们就会到达赤水站,消防队和救护车正在赶来。”
“大人能撑,孩子不行,松手。”火海中微弱的孩子哭声像针扎进了心脏,钱柏琛甩开乘警就要冲进火里。
“钱柏琛。”
听到熟悉的声音钱柏琛回头,就被俞幼欢一盆水泼了个全湿。
“进吧,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