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轻漂亮的女人?”
时一卿不解,但他注意到了秋千雪奇怪的情绪,后面半句话想让人听不出怪异感都难,虽然他一时记不起今天有接触过什么女人。
黑夜中,他墨玉棋子般清澈的眼波映入秋千雪眼底,清澈得像水洗过一般,但在这个男人面前,秋千雪从来不会对自己的智商过于自信。
“真的没有在撒谎吗?”
她歪着头,迎着那无辜地眼神,无法给出判断,“在我们午餐的时候派小孩过来送果盘给一卿和墨墨,然后在那位年轻美丽的女士的视线中,一卿把果盘吃了……”轻柔的声线,没有什么温度与起伏地陈述,灼灼的视线锁在灯光中男人清俊的面容上,像是审判,“难道时先生的警惕性都不见了吗?”
时一卿这才回忆起来,今天中午吃完烧烤后展星墨递给他的那个果盘。
但他了解的,仅仅只是知道那是展星墨给他的,展星墨话不多,他也没有多问,理所当然以为是他们之中谁做的。难怪秋千雪有这种莫名其妙地质疑,平时的他,不会随意接受陌生人的东西。
他眉头一蹙,展星墨怎么随便接别人的食物?
从那双眸子里读懂了他的困惑,秋千雪脸又凑近了几分:“或许对墨墨而言那不是陌生人呢,管我叫”时学长的世家小妹“,一卿平时就是这样跟别人介绍我的吗?”
“不是。”
没有什么人值得他去介绍秋千雪,就算有,他也不会在她名字面前冠上他的谁的称呼,就算秋千雪看起来多么需要呵护,她也不是一个只需要依附别人的附属品,她不是谁的谁,她是秋千雪。
突然手被人拿了起来,他的坐姿被带着往她靠过去。
时一卿低头,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大手被抓在她温热的小手中,按捺住悸动,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把他的大手慢慢抬起,“可是,那个女士就是这样和我说的呐!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盯着一卿,牺牲基本的礼貌也要借我来跟一卿套近乎,这样深情,一卿真的都不记得有这样的爱慕者吗?”
不记得的话,怎么会一点警惕心都没有的就吃了人家的东西。
若真是陌生人的话,不怕别人放毒吗?
好像手被人放进了嘴里。
时一卿侧头,双目怔然地看着自己的手被塞进那个女孩的嘴里,掌沿触碰到两片化骨的柔软,带着湿意的热息喷洒在上面,连同身上淡淡的醇香一并填充了他的呼吸,时一卿瞳孔在缩,有些保持不了原来的姿势了。
她要干什么?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贝齿擦过他的掌沿,吐出她含糊不清的句子:“是不是应该给一卿印个记号呢?可以时时提醒一卿,想着我就行了,也可以提醒别人,一卿心里有想的人了……”
手被往里推了推,掌沿碰到了湿软的舌头,上下是坚硬的牙齿。
牙齿压了下来,上下一起,在他筋骨分明的掌沿处咬下,力道慢慢加重,手上刚传来疼痛感……突然力道又松了开。
“是不是应该留深一点呢?仅仅这样的话,明天起来就会消了吧?”她用的疑问句,但并没有在征求谁的意见,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明显是她决定好了的事吧,这个变态神经病发作了!
呼吸变得凝重起来,时一卿僵住了动作,任她抓着他的手在她尖利的牙齿下受刑。
皮肉下面就是骨头,牙齿在上面加重了力道,压出一阵钝痛感,不知道多久,直到那苍白的手背上渗出了几丝在月光下反光的粘稠液体,才被释放了出来,时一卿拿到眼前看,一排渗着血迹的牙印跃然于手背上。
“嘶!”压抑的抽气声不是时一卿嘴里传出的。
两人身后,时一卿睡的帐篷里,展星墨和瞳瞳趴在透明的帐篷窗上,表情各异地看着这一幕,但不论想法多大差异,在看到时一卿手背上渗出的反着光的红色液体时,都忍不住地吸了一口气。
太……!
心里的感叹号前面简直不知道该加何文案!
前面从背影上看着像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像没听到声音,时一卿没心情管那只受刑后的手,他定定地看着秋千雪,他第一次看见这个状态的她,对于这个有着不纯正血统的变态,时一卿其实一直都在实践中研究总结和她相处的经验,分析着她的喜好,判断她的情绪,从而让他们能跨越一条特殊的鸿沟得以更融洽地相处。
但他今晚判断不出来,是这只变态占有欲神经病发作了,还是这个女孩突然……懂得吃醋了?
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区别,但在时一卿的理解里,这完全是两个性质。
变态基本没有什么生气的情绪,普通人被人刺激了,会生气,生气过后,才会冷静下来,要么报复,要么隐忍,而变态都会跳过中间的环节,在她心绪受到波动的那一瞬间,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在准备好怎么让冒犯她的人付出什么代价了,整个人都开始沉浸到要将这个人变成什么样的意志当中。
所以如果按以往的轨迹,这只变态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他的占有欲。
可是现在那双幽暗无光的眸子里,时一卿看到了别样的情绪,她嘴边其实还噙着笑,很温柔,“很疼吗?若是一卿承诺做得到的话,以后就不会有这样的惩罚了。”
承诺心里只想着她?
变态的安全感会需要靠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来牢固吗?
时一卿找到了答案,心情飞扬。
“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