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僵硬地坐到了床上,胯下绑着的炸药让他不论是走路还是坐下都非常艰难。
调整了一下姿势,弗莱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裤子。确认了术式不会被误触之后,他啪的一声躺在了床上。
“怎么?被安德森逗弄得激动了?”汉克一脸的坏笑,指了指弗莱鼓胀的裤子说道:“看不出你小子口味挺特别啊,这样的老女人你都感兴趣。”
“法克……你要是喜欢我让给你怎么样?”弗莱打了个冷颤,恼怒地横了汉克一眼,“我今天可是吃了大亏了,你再逗我信不信我把裤子里的东西掏出来糊你脸上?”
“哈咳咳咳……别这么愁眉苦脸的,我们想有着待遇还得不到呢……”汉克忍不住笑出声来,几乎被自己的烟呛死,“说起来你打算怎么办?不然干脆加入神教,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是啊……每天用营养液吊着性命,时不时还从你身上割点东西下来,”弗莱随手把烟头弹了出去,没好气地说道,“不仅衣食无忧,每天还有各种各样的重要人物来拜访,别人几代人努力都不一定能够得到的东西我只要点点头就有了。”
“嘿嘿……听上去倒是不错……”汉克手指一弹,将飞向他脸上的烟头弹向一边,“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好处,比如让你去配种之类的……”
“啧啧……如果真的到那一步的话绝对不会是享受。”约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斜靠在椅子上不停的晃悠,“为了防止浪费资源,在配种的时候会直接把遗传物质从生殖系统里给抽出来,就是用那种最大号的针管抽。”
看着汉克和弗莱用惊悚的目光看着自己,约翰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别这样看着我,这在神教高层内部算是半公开的秘密。这些被作为种猪的家伙基本都是已经被异类组织完全侵蚀的蠢货,神教还给这种人起了个名字,叫做圣骸。”
“我说老瘸子,你以前在神教到底是干什么的?”汉克脸上浮现出好奇的表情,屁股向着约翰的方向挪了挪,“就算这事情在神教高层几乎谁都知道,但底层的人绝对不可能有机会接触这样的信息,难道你以前在那里还算个高层人员?那你怎么会离开神教呢?”
“呵……你以为守门人是干什么的?我那时候就是给这些肮脏的家伙看大门的……”约翰低头看着酒杯里琥珀色的酒浆,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至于离开的原因,那就复杂了。简单来说,就是我不想在老了以后被那群恶心的家伙肢解了放在实验室里,成为下一个人的噩梦。”
“对了,刚刚听安德森说,你们之前还认识?”弗莱突然想起刚刚餐桌上的交谈,抬起头来问道:“似乎她对你还很熟悉,她的父亲还是你的老师?还有继承名字是怎么回事?”
“我确实认识她,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干,约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透出复杂的神色,“我们曾经是一起成为见习退魔人的同期,她是我们这一批人里最引人瞩目的,不光是因为她的脸,还有她的身份。”
又倒了杯酒一口灌了下去,约翰干脆扔开杯子直接拿起酒瓶,“见习退魔人大多都是被异类袭击后留下的孤儿,比如像我,之前是在圣都边缘的普通信徒家庭长大,直到有一次狼人袭击以后被神教的人带了回去。”
“之后就是严苛的训练,同一批进来的人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被淘汰了。而淘汰,就意味着死亡。”
“所以在这样残酷的环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长得如此出众的小女孩,还是神教高层的后代,几乎所有的同伴都希望和她亲近。不光是因为男性本能的驱使,更是为了让自己本就不高的生存率高那么一点点。”
“很卑鄙,对吧?但是在生死之间,即使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也会比那些在安逸环境里生活的成年人更加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在那段时间里,训练的淘汰率直线上升,到最后,我们这一期能够成为正式退魔人的,几百人中只剩下了十位数。”
“而仅剩的这几个人,又再次因为异类组织排斥反应减少到个位数。就是在那个时候,安德森做出了让我们所有人都恐惧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手术的成功率极低的关系,又正好她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约翰,在一次围剿行动中受了重伤,安德森趁着她父亲没有防备的时候,用餐刀割开了老约翰的颈动脉。”
“在神教接到她自己发出的信息赶到现场的时候,她正在一根根折断她父亲的肋骨把心脏掏出来。可是即使她做出这样的事情,神教的高层还是以她的血脉和她父亲身上的异类组织极为匹配为理由,直接让她移植了她父亲的心脏。”
“而我,则是在移植完对异类压制术式之后,才知道的这个消息。”
随着酒瓶里的液体越来越少,约翰的笑容越来越冷。他抬头看向正一脸惊悚的弗莱,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你是不是认为安德森过于丧心病狂?那你就错了……安德森继承的名字来自于她的母亲,而他母亲是她父亲的亲生妹妹。神教为了让异类组织在人类的身上能更好地融合,不断地让本身就契合度较高的个体配对产生后代。甚至后来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神教还有让安德森和她的父亲繁育后代的计划,而且是已经实施了的……”
“谢特……你是说神教让安德森和她的父亲?”弗莱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