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还是原本的模样,如果她依旧在宫中,她不介意多个嫔妃,因为她有自傲的资本有自信的心,不怕旁人将他抢走,可是她现在有什么呢?
夜行欢无力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往院里走去,想要追上去,脚步却如同灌了铅一般,难以移动寸步,只好吩咐侍女跟着她,给她安排一处厢房。
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夜行欢觉得好像是一场梦。
夏吟欢回来了,在下落不明后一个多月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还受了伤,偏偏恰好封了湘妃,夏吟欢心里怎么想夜行欢很清楚,可是要如何去安慰他,他真的没有头绪。
苍凛尘会不会喜欢湘妃,夜行欢想在有夏吟欢的情况下断然是不可能的,就算夏吟欢面目全非,她也还是夏吟欢,苍凛尘最爱的夏吟欢。
看着夏吟欢的身影在院中没了影子,他这才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这时候安排去侍奉夏吟欢的奴婢又返回来对夜行欢福了福身说道:“王爷,那姑娘说不然人服侍,自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房中。”
“知道了。”夜行欢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当下又吩咐道:“准备马车,本王得去宫中一遭。”
苍凛尘怎么想,也只有苍凛尘才会知道,他有必要去打听一二,想必解开了夏吟欢的心结,她定然就愿意回宫了。
宫中依旧冷冷清清,虽然多了一个湘妃也没什么改变,苍凛尘依旧每日宿在东宫之中,长寿宫一直空了下来。虽然礼部尚书扬言说湘妃和苍凛尘相处融洽,可是夜行欢到的时候,苍凛尘正在御书房处理奏折,不见湘妃在旁伺候笔墨。
他走进殿中行了行礼,苍凛尘并未抬眼看他一眼,依旧专心致志的翻阅着手中的奏折,懒懒的出口问道:“怎么了,这时候来找朕?”
“臣来看看陛下。”夜行欢眉头始终未松开,心里搁着夏吟欢的事,面上心事重重的模样。
“听说你今早出京城一趟,到了城门口又回来了?”苍凛尘这是听旁的大臣说起的,本来他重用夜行欢,夜行欢早朝中虽然是受百官器重尊敬,但暗地里可有许多官僚看他不顺眼。
很多时候,总会有那两个多嘴的人在他耳边说起夜行欢的不好来。
“陛下原来知道啊。”夜行欢心里一惊,转瞬又恢复了常态,还好他没走,恐怕走了苍凛尘还不知道会怎么想,想来夏吟欢戴了面纱,就算多事之人也不会想到他在城门口遇到了夏吟欢并带会了廉王府。
“你啊,听说患了病不上早朝,却又瞒着朕出京城,做事小心点别落把柄在旁人手上。”苍凛尘抬眼瞟了他一眼,见他面色不好,也没在意。他也不会去想夜行欢瞒着他出宫去做一些不利于自己的事,夜行欢他再清楚不过了,恐怕意图是去找夏吟欢。
合上了奏折,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又继续问道:“都出了京城了,为何又回来,还来了宫中?”
他奇怪的是这一点,夜行欢去找夏吟欢,到了京城城门口又突然改变了主意,来宫中找他恐怕是有要事须商谈。
“没,没什么。”夜行欢舒了一口气,他这么问就一定不知晓他带了个女子归府中,也不打算和盘托出,反而打起了马虎眼道:“听礼部尚书大人说起您和湘妃的事,臣是来请罪的。”
都到了这个地步,夏吟欢已经归来,他也不打算再将湘妃留在宫里了,留着湘妃那是对夏吟欢变向的伤害。
“哦?”苍凛尘嘴角半笑打量着夜行欢,见他低着头面色苍白的样,确实好像是有所隐瞒,紧接着便追问道:“你有什么罪,且说来听听。”
“陛下,其实湘妃是臣刻意送进宫来的,目的是想让陛下缓解相思之情。”夜行欢说出口,反倒是轻松了,他不怕自己受罚,也不怕苍凛尘怪罪自己。
只要能让夏吟欢好受一点,他做什么都愿意,就算苍凛尘勃然大怒要将他关押天牢,他也在所不惜,是他种下的因他就得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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