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敢不敢的,让你坐下你就坐下。”夏吟欢有些不悦,放下碗来,嘴角满是浆糊也不自知。
苍凛尘眉眼舒开,瞧着她这模样,心里已经像是荡漾开一泓春水一般,碧波之上涟漪阵阵。
心情大好,苍凛尘也没有刻意在乎礼节,对落叶道:“夫人都让你坐下了你还不坐下,难道要让我请你坐下?”
“落叶不敢!”落叶一听,腿脚发软,连忙循规蹈矩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当下手脚发凉。
谁敢让苍凛尘请着坐下,那不等于自找死路么!
看着落叶乖乖坐下,夏吟欢这才放了心,一拍案头对小二说道:“再来十个包子,一碗粥!”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就出现在她的眼前,是苍凛尘不知何时已经将她腰际的丝绢抽出捏在手中,自然而然的将她嘴边的浆糊给拭了去,夏吟欢瞧着丝绢上沾着的江湖,这才感到自己失态之处。
连忙夺过丝绢自己握在手中,三下五除二的就将嘴角的浆糊摸了去,还不忘白了苍凛尘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多管闲事!”
苍凛尘无奈的耸了耸肩,这夏吟欢就是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说话不好听,也不体贴也不温柔。
偏偏拴住了他的心,让他的心里除了她之外再容不下旁人,或许这就是世人口中常谈的命中注定。
三人一边用着早膳,厅堂里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人多了话也就多了,只听阵阵耳语传来,有的人不知是为了引人注目还是为了凸显自己的存在,声音大声像是酣酒过度。
“你们听没听过,最近大漠发生了大事!”就在他们旁侧不远的一张小方桌上,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声音颇大,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与之同桌而食的是两个灰蓝色布衣,好似从商之人,这时候听他说这么一句,忙凑上了脑袋好奇的问道:“林兄,到底是什么大事且说来听听,你经常两国之间做生意,趣事总是层出不穷。”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目光有意无意的往夏吟欢的身上瞟去,破锣嗓子更是高了几分调子:“你们是有所不知,最近我都不敢去大漠从商,那大漠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大漠皇殡天而去,举国哀悼,那场面……”
男人啧啧两声,引得人们无限的瞎想。
苍凛尘和夏吟欢就坐在邻座,想要不听都难,而且是有关大漠的,且都竖起耳朵来听个究竟。
听男子这么说,夏吟欢不禁面上一紧往苍凛尘看去,苍凛尘也在看她,面上阴晴不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那大汉明显是看中了夏吟欢的美貌,大概故意彰显他的地位,也有可能是有人刻意安排。
到底他所言是真是假,苍凛尘也拿不定主意。
只能再听一听,听他后续的说法,听来的人是目瞪口呆,与他同坐的人更是好奇惊疑不已,追问道:“林兄可亲眼见过?”
“那是自然,我常年在两国之间做香料生意,说的话岂能有假,我是亲眼见到满城百姓披麻戴孝,哀乐四起,觉得晦气这才来了双生镇赏景怡情。”络腮胡的男人继续说着,说道自己是做两国香料生意的时候,脸上骄傲自负明显。
看到这里苍凛尘已经敢断定,这男人是单纯的看上了夏吟欢借机吹嘘自己罢了。
至于大漠皇的生死,他也觉得可能真是驾鹤西去了,早有耳闻大漠皇龙体抱恙常年卧病在床,大概是真的死了。
大漠皇一死,登基的必然是欧阳晨。
苍凛尘算了算时间感觉很不对劲,若是大漠皇前些日子已经是油尽灯枯的地步,那欧阳晨应该是在大漠皇身侧伺候,不该去京城掳走虞太妃。
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欧阳晨知道自己的父皇时日无多,而同靖国签下议和书的又是大漠皇。
他可能是在筹谋着等大漠皇撒手人寰之后他登上皇一雪前耻,要联合虞太妃报仇。
“走。”苍凛尘的粥一口都没吃,已经没了心思下咽,站起身拉起夏吟欢的手就要走。
夏吟欢也深谙此时的重要性,狼吞虎咽的就将一碗粥都倒下了肚子,还不忘嘴上叼个包子,旁侧的大汉见这么一幕,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三人慌慌张张的出了客栈,落叶连忙驱赶的马车向前走,直奔天河城而去。
“你确定大漠皇帝已经死了吗?会不会是那个商人给看错了,他只是看满城百姓披麻戴孝,又没有亲眼目睹大漠皇帝死去,他误会了该怎么办?”夏吟欢隐隐有些怀疑,那么皇帝早死不死玩死不死,偏偏在他们到大漠的时候死,要是上天开玩笑就是那商人真的给误会了。
“应该不会有错,满城百姓披麻戴孝那也只有是举国哀悼的大事,恐怕那大汉说的是真的。”苍凛尘剑眉紧蹙,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
大漠皇帝意思,很多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包括欧阳晨的想法。
如今哪还有闲情逸致呆在双生镇中吟风咏月,如果不能清楚地明了欧阳晨的意图,迎来的或许又是靖国的一场灾难。
“哎呀,忘了一件事!”夏吟欢突然想了起来,苍凛尘为她摘得栈的客房里。
“怎么啦?”苍凛尘紧张地问道,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却见夏吟欢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儿没事儿,栈里。”
苍凛尘这才松了一口气,安慰道:“不过是一朵双生花而已,你若喜欢等回到皇宫之后,我让他们将御花园都种上双生花,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