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吟欢摇了摇头,瞧着苍凛尘这么担心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将王嬷嬷挡在了殿外,这才说道:“我都告诉你不会有事儿的肯定就不会有事,我是那种不守信用的人吗?”
见她笑得这么开心,苍凛尘不禁疑惑起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好笑的事,紧皱眉头问道:“为什么这么高兴?”
“还能为什么啊,当然是遇到开心的事了呗!”夏吟欢说着甩开了的手走在殿中对她讲起了吴王的事。
苍凛尘听后倒是出奇的平静,没有像夏吟欢那般大笑,也没有心情沉重,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根本不觉得诧异。
“你怎么不笑,难道你不觉得恶有恶报吗?”夏吟欢心情舒畅,吴王那傻蛋居然还想要她伸出援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虽然还没将虞太妃和吴王怎么样,但是她已经体会到了报复的快感,想象着早朝时候大臣是如何给吴王和虞太妃难堪,就笑得合不拢嘴。
“没什么好笑的,这只是前期而已,只要朕消失一段时间,等到吴王处理国事井井有条被百官看在眼里的话他们会很快接受他适应他的。”苍凛尘不咸不淡的口气预测着,他很清楚朝堂上的那些大臣。
毕竟,有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也有两朝元老,都是些什么脾性苍凛尘再清楚不过了。
夏吟欢的笑意僵在了脸上,笑声戛然而止:“那你的意思是说,吴王做新帝是做定了?”
苍凛尘颔首,依旧不带情绪的说道:“按照事情发展应该是这样,百官认可的不是朕,而是能将国事处理得得体的人。”
夏吟欢不可置信的长大了嘴,看得出来苍凛尘已经完完全全的不想再做皇帝,已经放弃了将玉玺要回来的打算。
“你啊,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一些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顺其自然吧。”苍凛尘捂住了她长得能放下一颗鸡蛋的嘴,淡淡一笑,温暖人心。
夏吟欢紧抿了唇角,靠在了他的怀里,她现在是越来越爱这个男人了,拿得起放得下,明明是文韬武略,却能为天下百姓设身处地的着想。
没错,靖国需要的是一个明君,苍凛尘是,吴王也可能是,这皇帝谁做都一样,只要能为百姓造福。
经过了一次早朝的打击,次日的虞太妃再没有心情参与政事,倒是吴王积极起来,着着一身赤金色的袍子,掐着上朝的点便早早坐在了龙椅之上。
他的手心不能将龙椅的龙把手整个盖住,手指摸到龙椅扶手的龙头胡须时候,他用尽了力气压下去。
像是这样做,便可以让自己平静下来,赶走恐惧一般。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的害怕,害怕朝堂之上无一人影,怕百官不再前来。
如果百官不朝,这靖国的江山刚经过一场大战,恐怕会在风雨中摇曳。
他等了许久,已经是朝会十分,但是还没有官员上朝,这时候不免有些焦急,对身侧的小太监说道:“快去看看,殿外可有官僚。”
太监领命正要离去,便见殿门已经打开,依旧是浩浩荡荡的人马,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的迈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了进来。
红衣在前是位高权重的高官,蓝衣在后是品阶微末的官僚。
百官站在朝堂之上也不跪下,也不行礼,只是个个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坐在龙椅上的吴王。
吴王哪见过这样的早朝,紧张的手心已是涔涔的冷汗,咽了口唾沫这才说道:“各位官僚,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他还不是皇帝,不敢乱用爱卿一词,若说出口,恐怕会被人当面唾骂。
“吴王,皇上的病情还没有好转吗?到底是患了什么重病,太医可曾瞧过?”礼部尚书依旧是只出头鸟,率先发问。
“这……”吴王其实早就试想过了他们会这么问,心里组织好了语言,觉得中肯中听这才回答道:“皇上所染的是岩病,太医已经开了药,但是太医说这痊愈艰难,本王已经下了命令,让太医无论如何也要治好皇上的病。”
“哦,原来是岩病。”众人闻言面色都不大好看,自古多君王患岩病而亡,治好的通常没有。
史书上还从未有过身患岩病还能痊愈如初的人,这时候殿里又哄闹起来,各执己见,窃窃私语。
有的以为苍凛尘可能没有患岩病,毕竟前些日子一点征兆也没有,有的以为若是苍凛尘真的身患岩病,那这江山就要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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