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凛尘一路上都将夏吟欢抱在怀中,跟在他身后的元祥和其他奴才都不敢多嘴半分。
只是奇怪皇上并没有往东宫去,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寝宫!
苍凛尘将夏吟欢带回义玄宫之后便吩咐婢女给她换衣,而后又将她放在自己的龙榻上休息。
他自己则是去了外阁批注奏章,元祥即便如何不敢放肆也忍不住心中疑问大胆道。
“皇上,这还有大半夜呢,您难道要批注整晚的奏章吗?”
元祥小心翼翼的婉转问道。
苍凛尘一记不快的眼色元祥立马就禁了声,之后再也不敢多言站在一旁伺候着。
苍凛尘又何尝不知自己今晚面对夏吟欢时的怪异,明明厌恶她厌恶到极致今天却情不自禁。
甚至连以往的恨意都淡然了不少,现在的夏吟欢对他而言,似乎更加危险了!
次日一早,当夏吟欢从榻上苏醒过来的时候,首先的感知便是不可抑制的疼痛席卷而来。
脑中的散乱的意识也逐渐清醒,而当她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之时,昨晚的记忆便霎时一涌而上,随即迅速抬眸去寻找那人的身影。
“这是不是苍凛尘的寝宫?他人呢?”
吟欢逮住刚刚进来的婢女问道,虽然已经来过一次,但吟欢还是不敢相信苍凛尘竟然又将她带回了这里。
“回娘娘,这里确实是皇上的寝宫,皇上现在正在早朝,约莫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便下朝了!”那婢女恭敬的回应。
吟欢又在榻上兀自思衬了片刻,随后刚想起身却被痛楚牵住难以动弹,于是只好认命般的安静坐着。
脑中一直想着昨晚的事,心底莫名便袭上一股怪异,不知为何,她现在很想见到苍凛尘。
一刻钟后,吟欢心里着急着想下榻但又无能为力,眼眸时不时的瞧着殿门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元祥一贯的恭敬请安声响起吟欢才脸色有变,抬头去看却只看见元祥一人。
“苍凛尘呢?”
吟欢未见苍凛尘的身影心底顿时有些烦闷,说话语气也不再恭敬。
“启禀娘娘,皇上下朝之后便去了映祠宫,不过皇上知道娘娘身子有恙,所以特意吩咐奴才来送娘娘回宫。”
元祥听出吟欢似乎有些不快,连带着回应的语调都变轻了些。
吟欢嘴角兀自扯出一抹自嘲,那人对自己厌恶的紧,又怎会因为朝夕而改呢?
而自己昨夜因为对茴末好奇而去招惹他,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也是咎由自取!
元祥见吟欢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也不敢多话,安静在一旁等着,吟欢重新整理好脸色之后便定下心神。
吟欢被元祥送回东宫时,安德早已在殿门口来回徘徊的许久,一见到吟欢便急急迎了上去。
元祥嘱咐安德好生照顾皇后之后也急着回去给皇上回话了,安德见吟欢身体有恙,便以为时昨夜吟欢在映祠宫受了不少委屈,当下便悲怨起来。
“娘娘,是不是莲妃又给你罪受了?皇上肯定也帮着她,害得您腰板儿都挺不直了!”
安德边说便扶着吟欢朝内阁去,语气愤愤。
吟欢现在正烦躁的紧,又浑身酸痛,不想理会他,被搀扶至榻上之后便双眸一闭。
安德纵然不平也念着他家主子身体,不再打扰小心的退了出去。
在而后几日,吟欢都在东宫休息,极少出宫。
而六宫妃嫔也当她这皇后是个虚衔,没有一人会来请安问候的,去映祠宫的次数倒是每日不改。
更重要的是,苍凛尘这几日也不曾来找过她麻烦了,虽然落得清静,却总是感觉心头空荡,莫名酸涩!
在东宫中清闲了不知多久,一日,安德忽然从殿外满脸惊急的跑进来,还没来的及向吟欢请安便直接道。
“娘娘!我听在御书房的奴才说,后日便是皇上要出宫巡访的日子了!”
“他出他的,与我何干?
吟欢倒是不疾不徐,只是当再听到那人消息的时候也难免心底生颤。
“娘娘你不知道,皇上出宫巡访本该带上皇后亲王一齐,以显龙德,可这次出宫皇上带了莲妃去,这摆明是将莲妃当成了与皇后一样的身份,何况,皇上的旨意上只有莲妃一人,其他妃嫔都未在其列,连皇后娘娘您都无望了!“
安德越说越气,到最后都已经开始嘟囔起皇上的不对!
吟欢静静听着安德将话说完,到最后也只是淡淡一笑。
她这皇后本就不受待见,莫说苍凛尘出宫不带她,如果真的带上了她那才是天大的惊奇了!
吟欢刚想开口说安德,却忽然眸色一亮,出宫?!
这宫中她也待得够久了,早已是百无聊赖,却还从未想过出宫一事!
“安德,后日他们几时出宫?”吟欢语气怪异的朝安德问道。
“后日午时,从正东门走!”安德自然不知道吟欢心中所想,恭敬应到。
午时正东门!吟欢嘴角一勾,苍凛尘不带她去倒是免了她的束缚,自己出宫才是真正的妙哉!
安德看着自家主子笑的一脸怪异,正眉心暗皱之际,吟欢明显含笑的话语顿时袭来。
“安德,后日随你主子我出宫!”
“娘娘!出宫?!可皇上不是没有下旨吗?擅自出宫可是死罪啊!”
安德乍然惊慌,连带着口气都颤抖起来。
“谁说没有旨意就不能出宫?带好银两盘缠后日随我出宫,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吟欢威胁语气十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