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匆匆地跟我交代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开了后门走了,我本想跟去他要做什么,可想到靳莫失还在这里,于是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老头这一走就走了整整一天,直到晚十多钟的时候他才来,来的时候到他骑的那辆三蹦子,我才知道他这是去干嘛了。
“得了,甭用这种眼神着我。老子我也没怪什么”老头咕咕嚷嚷地朝我说了一通,然后就让我车。
“去哪儿”我问。
他不爽地剜了我一眼,“废话老子昨天跟说什么来着,阴骨”
阴骨对,阴骨
我怔怔头,忙跳了三蹦子,只是接过头盔时我才想起来,“我们就这么去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安全吗”
老头闻言忙下了车,眼瞅着他拉开了裤子拉链,准备掏出个什么东西时,我忙背过了身去。
差不多隔了两分钟老头才让我转过身来。
“把这尿泼在他周围,记住别泼到他的身。”老头嘱咐道,一脸对我不放心的样子。
我从他手中接过盛着尿的罐子走到了靳莫失的床边,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床边浇了一圈,浇完了才松了口气。
只是有些不明白这老头的尿就这么给力
“别了,赶紧走吧”老头在门外催促着。
我微杵,赶紧丢下罐子离开了值班室。了车后老头就骑着三蹦子带着我直接进了墓园里。
眼着一排排墓碑从我眼皮底下消失,我吓得顿时叫了起来,“哎,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老头不耐道,“找阴骨啊”
“我知道找阴骨,可是带我来墓地干嘛”我本就怕苏承怕得要死,他现在带我来这里,这不是送我去死吗
“废话,死人骨头不在墓地找,那说哪里找”老头振振有词,说得我跟白痴一般。
可是现在的丧葬都是火葬,人死了之后就都烧成骨灰了,哪里还有什么骨头呢
我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岂料老头压根就懒得理会我。
不过老头骑了一段路后,突然方向一转竟然带我了一条小路,越是往下开周围的环境也变得苍凉起来,渐渐的那些林立的墓碑也彻底从我视线中消失了。
直到三蹦子开到了一片荒凉的平原老头才停下来。
“下去吧”他说着,从三蹦子拿了一把铁锹给我。
我接过铁锹的同时往周围了,这里荒凉的不行,放眼去除了繁茂的野草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确定阴骨就在这个地方”我吞咽了口唾沫,心跳加了不少。
老头没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罗盘放在了手心里。罗盘的指针速地转了几圈之后指向了正西方。
直到这时老头才说,“沿着这个方向大约走一里路的样子,阴骨大约就是在那个地方,现在就去找记住,要时刻注意下手臂的血痕,在消失之前一定要找到,如果”
“如果什么”我见他迟疑立刻追问道。
“再哔哔,老子先打死”老头也不知道怎么事,直接从我手里抽过铁锹,对着我的小腿狠狠地打了一下,打完后直接把铁锹丢在了我的脚边。
我被他这么一打立马规矩了,赶紧拿起了铁锹朝他说的方向走去。
可是每走几步我的小腿肚子就打颤了,这地方比起墓地恐怖,四周除了半人高的野草之外,什么都没有,我真害怕一个不小心从草丛里蹿出什么东西来。
我握紧了手中的铁锹,举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朝前走着,越是往前走我的心跳越。眼瞅着自己都走了十几米了,我终于克制不住地转身准备找老头求救,结果一转身才发现身后哪里还有人啊
老头跟三蹦子都不见了
靠
我在心里将老头骂了一遍,哪里想到他竟然会丢下我就跑了,这特么算什么嘛
我气得直跺脚,恨不能现在就追去给他来一铁锹才好,可是瞧着四野无人,我除了咽口唾沫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我站在原地想了想,总算冷静了下来。眼下这种节骨眼我该做的不是跟老头置气而是去找阴骨。只是说起阴骨我顿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真是该死
我光记得问老头找什么,可是我忘了问他那个阴骨到底是什么样子。且不说这荒郊野外的有没有,如果真挖到了什么骨头,却不是他要的阴骨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又乱了。我怎么每次做事都这么冲动,万一带去的不是他要的,到时候岂不是又给靳莫失添乱了
就在我焦头烂额不知所措时,手臂隐隐传来疼痛,我撸起袖子了,发现手臂的血痕已经退去了一半。
糟了时间不多了
我心里攒着一股气儿,事到如今来都来了,真要是不确定阴骨长什么样子,到时候我把周围都挖一遍,挖出什么都把什么给带去
打定主意之后,我赶紧握着铁锹就往老头说的那个方向走去,差不多走了一里路的样子我才停了下来。
我将四周了,然后往手掌心里啐了口唾沫,便着手开始挖了。
结果一锹下去就顿时了,好像是铲在了什么东西面,硬邦邦的。我提着铁锹往下又摁了摁,那铁锹纹丝不动。
奇怪我心里嘀咕了一句,想也没想就蹲下身体,用手扒了扒铁锹那边的泥土,结果手刚碰到泥土就感觉到手指间湿答答的,还黏黏的。
恶心的黏腻感让我有些犯恶心,我下意识用手电照了照手,当场就吓得瘫在了地。
血
怎么会是血
霎时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两只眼直勾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