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吧?”我的后背一凉,感觉心里有些发毛,嘴上却说:“你不也说了,我们两个房间都没有关门,会不会那个时候有人进去拿走了?”
宝柱摇头,说他的所有家当都在抽屉里,要是真的有人进去了要拿也是拿钱啊,不可能就拿一个破风铃。
“这事,也真是奇了怪了?”宝柱嘀咕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越发的担忧,他突然抬起眼眸看向我:“秦风,你说的那凶手,会不会再来抓秋艳啊?”
“不会,应该不会,再说了,警局的人都在医院外面蹲点守着,宁凡一出现,肯定会抓到他的。”我干笑着,心中没有底了。
为了让气氛缓和一些,我马上岔开话题,说饭菜要凉了,赶紧去病房里面开饭。
宝柱这才阴郁的点头跟在我的身后,我们俩推开病房的门,看到秋艳背对着我和宝柱坐着,脸朝着窗外。
“秋艳,你起来来?头不晕了么?”宝柱一边关系的问道,一边朝着秋艳走了过去。
突然,秋艳的方向传来了清脆的“铃铃铃”的声音,我一把拽住了宝柱,秋艳微微转过头来,用一种极为恐怖的眼神看着我和宝柱。
她举了举手中的那个破旧的风铃,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宝柱瞪大了眼睛,手中的衣服也全部都掉到了地上,嘴里结结巴巴了半天才问道:“秦风,她,她,她是人还是鬼啊?”
我看了秋艳许久,鬼不像啊?人?可是她的眼神分明就不是秋艳。
“她身上没有鬼气,也,也,也不像是鬼上身。”我磕巴的说着,一时间没有半点的头绪。
“呵呵呵,呵呵呵。”秋艳突然笑了起来,她缓缓的站起身,手中拿着的风铃也随着她的走动而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声音,让我听了就觉得无比的浮躁,心烦意乱。
“别过来。”宝柱不断的退后。
“呵呵呵,你怕什么?你不是我的男人么?你怕什么啊?”秋艳的嗓音变得又细又尖很是恐怖。
“叩叩叩。”
正当我和宝柱已经退无可退之时,突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我回过头去一看,一个涂抹着厚厚妆容的老妇人就立在门前。
“阴媒?”我低声的叫了出来。
阴媒看到我咧嘴笑了笑,便朝着秋艳走了过去,如血一般通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说着:“别淘气了,快回来。”
此话一出,一张红纸从秋艳的手中的风铃里掉了下来,阴媒的手一扬,那红纸就朝着她飘了过来,落在了阴媒的手掌心里。
她抿嘴满意的笑着,秋艳则是好像一下子就被人抽光了力气,踉跄了一下摔倒在了病床上。
宝柱紧紧的拥着阴媒,紧张的问道:“她,她这是怎么了?”
“没事,只不过是被我的“胭脂红”给缠上了,只要我收回就没事了,不过?”阴媒看着手中的红纸和掉在地上变得有些发黑的风铃摇了摇头。
“还说是帮我找个干净的身子养着?啧啧啧?”她摇晃着脑袋扭头就准备走出病房,我赶忙追了上去。
关上病房的门之后,大着胆子对阴媒说想要跟她谈一谈。
阴媒咧嘴笑着,原本泛黄的牙齿上都沾染到了口红,就好像是刚刚喝了血一般。
“谈什么?”她明知故问。
我指着病房的门,问阴媒这秋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她对秋艳施了什么“术”。
“你和他(她)们不会也是一伙儿的吧?”我愣愣的看着阴媒。
她那如被揉皱橘子皮一般的皮肤剧烈的抖了一下,不是震惊,是微笑,脸上的粉似乎都要掉下来了。
她朝我靠了靠,我能闻得到她身上有一股子浓浓的脂粉味,有点香又有点奇怪。
“呵呵,我这个老婆子一向独来独往,从来不跟什么人结盟,只不过是上个月有个小伙子找我要了“胭脂红”,他说知道我是养“胭脂红”的,可以为我找到一个干净的女人,帮忙养它。”阴媒说着脸上的笑容突然收敛了起来,眼中的怒火似乎也要喷涌而出。
所谓“胭脂红”其实就是古代用作给出嫁闺女用做化妆用的胭脂,它们经历了许多年代,已经有了自己的“灵”了。
之所以将它藏于风铃里,是为了聚灵,在阴媒为人阴婚配的时候可以用它压制死人的煞气,净化厉魂。
我将信将疑:“按照你说的,这是好东西,那为什么秋艳会变成那么古怪?”
阴媒冷冷的哼了一声,说这中灵只能接由处子身养着,否则结果就会这样,索性还来得及,否则她就白白的供了这么多年。
我一愣,心中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秋艳这次会逃过一劫,不是因为佘彪他们的人在别墅里埋伏。
而是因为秋艳的血,根本就不是他们需要的处子血?
“早十几年随便找找,那些女孩都清白着呢,现在啊?”阴媒叹了一口气,阴阳怪气的说:“都该浸猪笼了!”
“你这老婆子,嘴巴还不饶人,快带着你的东西走。”我生气的瞪了一眼阴媒。
阴媒冷眼看着我,嘀咕道:“快了,你的大劫快到了,估计比我这死老太婆还要先入土呢,格格格!”
阴媒一边笑,一边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我摇了摇头,心中骂着疯婆子,便想回病房,一转身却撞上了宝柱那双瞪的滚圆的眼睛,让我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