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一个身假装要睡午觉,任凭彭大宇怎么叫我都不再出声,彭大宇有些恼了,但是刚刚被修理过一顿的他显然不想再跟我打一架,于是乖乖回到了自己的铺位上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从他的通话内容中,听的出来他是在召集一些人,今晚约在校门口见面。
听这语气应该是要收拾宁凡,而宁凡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什么情况,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彭大宇打完了电话心情好了许多,开始哼起了小曲。
因为昨夜被吓的一夜未睡,现在正是困倦的时候,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睡着了,并且做了一个十几年前我曾做过好几次的梦。
我梦到那天自己送沈流云回家,然后她的脚步快到我无法跟上,我站在她家的分岔路口无力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这个梦魇,让我大汗淋漓的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宁凡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我麻利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宁凡:“你?”
“去领书吧。”宁凡撇了我一眼说道。
我点了点头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跟着宁凡一起出了宿舍,才刚刚下楼就看到彭大宇他们已经拿着书回来了。
跟我们檫肩而过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想他应该是误会我选择站在宁凡这一边了。
领书的教室在第一教学楼,这个教室也是今后我们上理论课教室,因为学校的教室不多,所以我们是和大二共用的。
领书的时候还遇到了姜旭晨,他冲我笑了笑主动的过来帮我把书捆成了一捆,让我容易拿些。
并且还告诉我,这些书哪一些是需要好好认真的看,哪一些是无关紧要的。
我感激的点着头,从教室里抱着书走了出来,宁凡忽然快步的跟上了我,并且问道:“你和姜旭晨认识?”
“嗯。”我点了点头:“你也认识姜学长?”
“这种人,你以后还是离他远一些。”宁凡的语调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怒意。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宁凡,从进这个医学院起,姜旭晨是我唯一觉得和善可以好好相处的人。
宁凡见我不吭声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加快了脚步,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宁凡拿着他的包正好出去。
我把书放下泡了泡面,算是晚餐了,趁着天还没有完全的黑下来我去洗漱间洗了澡。
回来的时候看到张浩鼻青脸肿的坐在床铺边上,嘴里咒骂着彭大宇,我看了他一眼擦了擦头发便拿起课本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
因为父亲是医生,我对医学有一种莫名的好感,里面的内容让我看的如痴如醉。
张浩突然走到了我的面前,削瘦的脸颊上布满了伤痕,看起来还挺可怜的。
“我昨天看到你行李箱里有一个药箱,有没有什么消炎的药水给我抹一点?”张浩的表情挺难受的,我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书,把小药箱给拿了出来。
这个是我出门之前父亲特地给我准备的,我把消毒药膏递给了张浩,不过他并不是要往他脸上的伤口抹,而是掀开了自己的上衣。
胸口前那有些发黑的抓痕和彭大宇的如出一辙,我知道那是女鬼留下来的。
张浩一边抹药一边疼的嘴里忍不住哼哼了起来,脸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啊?”他的手颤抖了一下,手中的药膏掉到了地上。
“我来帮你。”我捡起地上的药膏站起身来,张浩摇了摇头说不抹药了,太疼。
“可是,你的伤口这么长,这么深,如果不上药的话,只怕是会发炎到时候会更麻烦的。”我劝说着。
张浩眉头紧蹙,似乎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最后咬了咬牙,冲我点了点头。
他坐在自己的床铺边上,把t恤给脱了下来放在一边。
那黑色的伤口边已经红肿的不像话,里面好像还有一股液体,就跟中毒了一样。
我的药膏才刚刚碰到他的伤口,张浩的脸容就立刻夸张的皱成了一团,黑色的伤口里好像又什么东西挪动了一下。
我一愣,便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
因为靠的太近,让张浩很是不舒服:“你干什么啊?还不快点疼死我了。”张浩不满的低声咆哮着。
我点了点头,把药膏涂满了他的伤口。
抬起头时发现张浩的额头上已经全部都是汗水了,嘴唇被他咬的都流出血来,他的身体一软直接就躺在了床上。
我把剩下的药膏放在了他的桌上:“你的伤口好之前,这个每天都要抹,如果明天伤口疼的厉害,你还是去学校门口的药店里找人看一看。”
“嗯。”张浩哼哼了一声,然后又突然对我说:“秦风,昨晚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到?”
张浩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脑袋:“没事,谢谢你啊。”
他说完转身睡着了,我看着张浩的背影,想着昨晚的事情张浩应该是有一点意识的,只不过他把那件事当作是一个梦。
现在已经是七点多了,彭大宇和宁凡都还没有回来,我也不敢把门反锁,只能是关上门之后将黑曜石手链给掏了出来,悄悄的挂在了窗户的铁钩上。
但是心中依旧有些惴惴不安,担心黑曜石不知道能不能挡住那鬼物,毕竟,黑曜石链子已经这么多年没有用过了。
为了缓和这种恐惧的情绪,我故意翻看着书打发时间,直到宿舍熄灯。
彭大宇和宁凡还是没有回来,看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