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你好了么?”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出我的身后传来:“我怕,你快点啊。”
大海显然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我哦了一声,把牌位全部放好,目光盯着趴在桌上的大公鸡。
它正慵懒的摆动着自己的脑袋,那立着的鸡冠子让他看上去还有几分的威严。
我看着自己的手背,想着不能跟这公鸡来硬的,必须跟它来点软的,于是我合紧双手冲着牌位拜了拜,就抓起了桌上的那些已经有些发霉的祭品,掰开碎了之后撒在地上。
那公鸡看到了,果真就冲供桌上飞了下来,我脱下自己的外套一把套在了公鸡的身上,好家伙跑不掉了吧。
“齐活儿了。”我得意的笑着,一边抱着公鸡,一边将那一斤的香炉灰提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看到我来了,大海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来,对我说:“来,我帮你拿抱着公鸡。”
“嗯,好。”我把公鸡递给了大海。
他的面色已经是死一般的苍白了:“你没事吧?”
“没事!”他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抱着鸡走在我的前面。
或许是急切的想要回去,所以他已经忘记了害怕,走起路来十分的快,我几乎就快要赶不上他了。
“大海,你慢点。”我冲着那背影喊了一声。
他却依旧没有停下,汗如雨下的我只好硬着头皮一路小跑着,到了老宅子的正门口,发现大海不见了,大宅子前的黑猫还在,我小心的穿过黑猫群,推门而入。
心中还在暗暗的骂着大海,这个臭小子,只顾着自己一路狂奔,把我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秦风,你回来了,东西都拿到了吧?”宝柱看到我立刻迎了过来。
我冲着宝柱点头,宝柱便帮我拎着香炉灰,一起朝着客厅走去。
客厅里,大海这个臭小子,现在正悠闲的喝茶休息,嘴里还吃着米糕,跟郭安在那聊的正起劲。
一个劲的让郭安带他也去市里开开眼界,郭安满口答应。
我喘着粗气,坐了下来,一把夺过了大海手中的杯子,一口气将整杯水全部都灌了下去。
目光就开始在客厅里转悠开来,只是不见了那只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公鸡。
“公鸡呢?”我看着嬉皮笑脸的大海问道。
这大海,刚刚还吓的面无血色的,现在居然就又红光满面好像没事人一样。
“什么公鸡啊?”他有些发愣的看着我。
“你小子,跟我装什么蒜,刚刚让你抱回来的公鸡呢?”我有些火大了,自己手背上的伤口还火辣辣的疼。
大海摇着脑袋,问我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把鸡给弄跑了吧?”看他这表情,我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
他茫然的说:“我没有抱什么公鸡啊?秦风你怎么了?”
“还在跟我玩儿?刚刚在祠堂抓的公鸡,我不是让你帮忙抱着么?那只鸡很重要的,快点给我。”我催促着。
一旁的宝柱眨巴着眸子看着我:“秦风,你怎么了,不是你让我跟大海先带着王村医回来的么?”
“对啊?我跟宝柱一起回来了,没有跟你去什么祠堂啊?不信你问郭大哥,我们聊好久了。”大海无辜的望着我。
我的脑子瞬间就大了一圈,大海没有跟着我?那刚刚立在祠堂外面的那个人是谁?他跟大海一模一样,还抱走了我辛辛苦苦找到的公鸡?
鬼?难怪了,我给他镇鬼符他不敢拿。
“秦风,你怎么了?”宝柱有些担心的看着我:“该不会是,遇上什么脏东西了吧?”
一说到脏东西,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我,我忙摇头,说自己刚刚只是在跟大海开玩笑,闹着玩的。
这才勉勉强强的敷衍了过去,只是自己的心里沉甸甸的,就连午饭也完全吃不下,脑子里想着公鸡的事,还有就是祠堂里,那个写着秦清的牌位。
如果说以前我小,父亲他们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那我可以理解,可是现在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能对自己的家庭还一无所知啊?
想到这里,我就起身准备去内院找父亲问个清楚。
“秦风,这些东西怎么办?还要么?”宝柱看着我,指着那香炉灰和朱砂问道。
我点头,差点都把这茬给忘记了,现在还是先去找沈流云问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趁着宁凡还在厨房里忙活着,我悄悄的进了沈流云的房间,今天她的起色不错,正靠在床头发着呆。
见我进来了也不言语,估计从我的表情上,她就能猜出个不离十了。
“如果弄不到五十年的公鸡血,那就无法把那个厉鬼重新封印到棺椁里。”她面无表情的说着。
“没有其它的补救方法么?”我有些不甘心的追问道。
她摇了摇头:“至少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一个。”
我一听落寞的低垂下了脑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唉,好吧,我还是再想办法吧。”
“对了,你是在祠堂找到公鸡的?”沈流云看着我问。
我抬起头,盯着沈流云那稍显病态的脸颊,觉得她简直就是料事如神。
“对。”我说着便让沈流云好好休息,自己还要去内院一趟。
“你别急着去内院。”沈流云再次开口。
“沈流云,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难道,你会读心术啊?”我诧异的看着她。
这个沈流云,从小到大都让我捉摸不透,总觉得她的心里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