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说再也不要去找她了。
心像被什么东西撕裂着。
“嗯?”
钟盛鑫淡漠的就了一个字,眼尾扫了后面一眼,黑眸里的情绪很复杂,甚至,他心里对钟岳阳是失望的。
“欢琪她把孩子流了。”
钟岳阳心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流逝,他想去抓,却什么也抓不住,刚才她电话里的声音,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热情,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心这一刻像被一双无形的双手握着,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最后竟然不能呼吸。
“小叔,你觉得你能给她幸福吗?”
钟盛鑫不回答,反而问着钟岳阳,坐在后面的男人因为这话而一愣。
幸福……
他从来没有想过。
他接近陆欢琪,为的就是报复她的作为。
跟她在一起,也是在满足他男人那么自尊心。
即使他强暴了她又如何?她最后还不是爱上了他?
“如果不能,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钟盛鑫的口吻有些不以为然,听到钟岳阳耳边蓦然的心里有了怒意。
“那孩子跟你有血缘关系,你怎么可以那么冷血?”
“那孩子跟你是父子,你都可以如此狠心,是我冷血还是你冷血?”
钟盛鑫质问的话语让钟岳阳瞬间僵硬,是啊,他才是孩子的父亲,那天晚上,他只顾着发泄自己的yù_wàng跟怒意,根本没有顾及到孩子。
自作自受吗?
“小叔,医院到了。”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钟盛鑫的话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钟岳阳听到医院两个字,猛的冲下了车……
手指被剁下后直接丢给了狗吃,所以,自然也接不回来了,医生提议做个假的时,钟岳阳否决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脑海里想,就当一个时刻提醒着他的教训吧。
这样的想法,连他自己都鄂然。
上完药,钟盛鑫说走的时候,钟岳阳摇头,他要去找陆欢琪……
在护士处问到了到陆欢琪的病房,他站在门口,怎么也无法跨进去,脚上像灌入了铅了样。
里面一片黑暗,甚至连壁灯都关着,他记得,她告诉过他,她很怕黑,晚上睡觉都得亮一盏灯;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小浩生活,总是小心翼翼的守着那份心,说如果没有合适的人,她宁愿一辈子就这样生活。
接受他,是因为他是小浩的亲生父亲,她想给孩子父爱,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他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刻,钟岳阳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在手指剁落的时候,他甚至还在抱怨着她对他的感情也是那么不堪不击,区区六百万,她就不再理会他。
这时的他才知道,她躺在医院,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他,而离开。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房间门,突然打开,陆欢琪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钟岳阳僵在了那。
门,随着要关上,钟岳阳一急,直接用手去挡,刚才,是那只受伤的手。
夹在了门鏠上。
陆欢琪看着晃入视线里的手,包裹的位置尾指已经失去,心抽了一下,脸上依然的冷漠的神色。
钟岳阳疼得倒抽一口气,白色的纱布慢慢的泛着红色。
“欢琪。”
钟岳阳没有理会,而是去握她的手,陆欢琪往旁边挪开两步,躲开了他的碰触,这样的反映,让钟岳阳感觉到四周有了几分冷意,明明穿着短衫,他却感觉到冷。
“我要休息了。”
说完,陆欢琪慢慢的走到床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躺了上去,钟岳阳就站在那,借着月光看着她的身影,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他看到的是她几乎是用尽了全力,甚至,还听到了她急促的喘气声。
“欢琪,我……”
“钟先生,麻烦您离开这里,谢谢。”
有名陌生的男子突然站在门口,礼貌却又命令似的口吻,钟岳阳终究了退出了病房,两名男子一左一历的站在他身边。
“你们……”
“我们是陆总安排在这里保护陆小姐的。”
“我是……”
“对不起,陆总特别吩咐过,钟先生是对陆小姐不利的人。”
钟岳阳脸色一僵,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握紧了拳头,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的感觉,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是什么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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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地方放我下车吧。”
转眼又到转角处,安暖对着驾驶位的男人说道,陆城晞皱了下眉头,淡淡的开口。
“昨天已经吃了饭,坐我的车来上班,理所当然。”
“吃个饭就去你家了,你当我什么人?”
“……”
安暖直接回应的话让陆城晞愣了一下,随着低低的笑了起来。
“我才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嗯,确实,随便起来是人!”
安暖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陆城晞,你到底有没有节操?整到这么没下限的,我真怀疑。”
“节操?嗯,让我想想。”
陆城晞故作深沉的托了下腮,随着在空中打了个响指。
“节操刚放家里了。”
“……我要下车。”
安暖推着车门,每次跟他讲话,她都是输的那一方。
“上了贼车,还能下吗?”
陆城晞油门一踩,直接往城锐大厦开去,安暖焦急了,流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