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遗爱有些奇怪地问小丑鱼。
“我只是翻译,你自己去问主持吧。”说完小丑鱼游到了贝壳旁边,遗爱拽着他的尾巴一路跟随。
“年轻人,为了这个女子加入兽族,你不会后悔么。”那条大鲤鱼竟然也会说人的语言,遗爱听得一愣一愣的。“我,我总之不能见死不救,况且丽莎还曾经救过我,所以更要帮她了。”遗爱摆摆手
“好,既然你已经吃下人心,我教你一个可以活取人心的办法,以免你以后想要食用心脏没办法完整取出,来,我们到岸边给你演示。”
遗爱以为自己听错了,拽着小丑鱼的尾巴,便跟随大鲤鱼浮到水面,看看他到底怎样活取人心。
岸边还是清晨,东方太阳刚刚升起,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位船家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在岸边的小船上烧水喝茶,炊烟混着清晨的薄雾,让人不想惊扰这份宁静。
大鲤鱼示意遗爱和小丑鱼呆在原地,然后故意浮出水面让船家看到自己的身体,那人一见到通红的大鲤鱼在他附近游动,马上拿起木浆划船来追。等划到湖中心的时候,红鲤鱼从船下对着船底猛地撞击,船就翻了过来,船夫落到了水里,但他素来通水性,像鱼儿一样钻入水底,想要游回岸边。这时,红色鲤鱼同样游到了船夫他的正对面,面对面地注视着船夫的眼睛。船夫如同被电击,全身都抖动起来,然后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面向下,浮起到了水面。红鲤鱼游过去,念咒,“人啊人,脱了布衣换鱼鳞,死了来世莫做人。”然后对着那人的嘴吸了一下,一颗红色的心就从船夫的嘴中滑了出来,落入了水中。鲤鱼一挥鱼鳍,出现了一个小白色贝壳,它像珍藏一颗珍珠一样把心脏放在里面,又合上了贝壳,递给了小丑鱼,“你照顾遗爱辛苦了,这是你的酬劳。”
“应该的。”小丑鱼愉快地接过了了贝壳。
“念咒语就可以从人的嘴中吸出心脏么。”遗爱连由于浸泡在水中过久而苍白,结结巴巴地说。
“这不是重点,那句就话是超度亡魂的,类似人界的往生咒。重点是修炼焚心决,以后可以看着人的眼睛三秒钟,让人昏迷,心脏从胸腔滑出了。”
突然,遗爱意识到这不是游戏,那个人真的死了。
刚刚的一切变得血腥起来,他不敢再回想自己看到了什么。
“这套心诀你记住”,鲤鱼对着他吐出了一颗珍珠,珍珠从水中飘过来,正中他的眉心,融入了他的脸庞,一阵光晕在他的脸上闪现了一下,一套心诀在遗爱心里清晰烙印下来。
“你会用到这个心诀,特别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如果不好受,可以结合天清派到静功,修炼此心法。你要勤加修炼,不仅是因为一年至少要食用一颗人心,而且此心法可以帮助你尽快筑基。”
“难道没有替代品么,只能是人的心脏,妖兽的内丹可以么。”
“难道你忘了自己加入了兽族。人可以把兽类剥皮挖心,兽类也一样可以吃人肉,喝人血。不过你还是太弱小了,回到天清派注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要暴露自己,免招祸端。”大鲤鱼认真地告诉他。遗爱的三观尽毁。
遗爱看到身后,昏迷的丽莎头上依然套着一个大气泡,被许多水母连拖带拉,带到了他们的身边。
“你救了她,带她离开吧。”红鲤鱼大尾巴一甩,把遗爱和丽莎都抛到了岸上。鱼群跟随红鲤鱼浩浩荡荡游走了。
被这么一甩,遗爱想起来之前落下悬崖的时候,也是被一条鱼救了。难道是同一条鱼么,遗爱刚想下水里再去问大鲤鱼,还没有请教它的名字。不过鱼儿怎么会有名字呢,就算是一只鱼妖,有没有名字都不会和人的名字一样,遗爱想想也觉得很好笑。不过它为什么三番两次救自己呢,幸好它还会说人话,下次一定记得问清楚了。鱼儿喜欢什么东西,他得去查查,下次带些作为谢礼。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拧干。又生了堆火,把丽莎放在旁边,帮助丽莎把衣服烤干。他身后的芦苇丛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注视着他。
遗爱饥肠辘辘,两顿饭都没吃了,等衣服烤干,他准备把火扑灭,背丽莎回客栈。正当他在弯腰扑灭火堆的时候,丁晓晨出现在他的身后。
丁晓晨穿着黑色斗篷,带着帽子,背着剑,从芦苇中信步走出,踩着草地上的霜露,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刚才水里死了一人,顺着河流漂下去了,你们没事吧。”丁晓晨问摘下连着斗篷一起的帽子。“这位姑娘是。”
“她是一个跟着师傅捉妖的姑娘,本来是和师傅一起。现在暂时可能要照顾她一下。”
“我知道一个僻静的地方,正好可以休养。你随我来吧。”
“好的。客栈太贵了,要是有个地方能临时让这位姑娘住几天也好。”丁晓晨和遗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御剑去了大约十公里外的一处旧房子。
房子外面一圈篱笆围成一个小院子,院中有些开得正好的红色月季,看得出来主人对他们的精心呵护。走进院子,来到门前,门上没有贴对联。两扇木门已经十分古旧,木材的纹路被风蚀得清晰可见。门上锁着铜锁,遗爱扶着丽莎,丁晓晨去开锁,锁打开的时候,丁晓晨问了一句,“遗爱,你觉得和自己爱的人长厢厮守是不是世间最幸福的事。”
“我不知道,也许我还没有真正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