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与归摇着扇子穿过大厅,慢慢走向中间的位置,转身坐下,那种的气质夜铃迩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就是不装疯的司徒玦,那好像是王者的气质,贵族骨子里带的那种傲气和高贵,夜铃迩有点怀疑这位白与归老爷的身份了,商人?别逗了!哪有那么简单。
“大家别这么见外,就当在自己家中一样,坐吧。”
众人一直注视着他到位置上坐下,等到白与归说了这句话,众人才纷纷跟着坐下。
“问你个事儿。”夜铃迩悄悄扯了扯司徒玦的袖子,轻声道,“珩国皇帝姓什么?”
“夫人不知?”司徒玦看到刚刚还在发花痴的夜铃迩突然一本正经地问他政治上的问题,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知。”
“珩国国姓为白。”司徒玦想了想,马上道:“夫人是怀疑白与归为珩国皇室中人?”
“你也看出他那种皇家贵族气息了吧,说不定,他就是珩国某个皇子。”
“夫人真是好生聪明,为夫的佩服。”司徒玦顿了顿,反问道,“可是珩国皇帝至今未封后纳妃,后宫只有宫女和太监,更无子嗣,这白与归又怎么可能是皇室中人?”
“没老婆的皇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也没说一定是皇帝的儿子,说不定是皇帝的哥哥弟弟,侄子外甥……”
夜铃迩正跟司徒玦窃窃私语地很愉快,突然发现一双白靴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地上,夜铃迩抬头看去,白与归正站在她面前,温和地微笑着。
“请问觉思公子与灵叶夫人从何而来?”
刚才那个夜铃迩先前错以为是白与归的死胖子已经将在座之人所上报的姓名告知了白与归,而白与归正一个一个的与他们打招呼。
司徒玦和夜铃迩离他最近,他自然选择先找他们。
司徒玦正要回答,夜铃迩抢先道:“从来处来。”
“这个回答倒是有趣。”
“灵叶有一句话不吐不快,但又不敢……”夜铃迩很快就进入了自己这个名叫灵叶的觉思公子夫人的角色,前世遗留下来的杀手素养可不是盖的。
“夫人客气了,但说无妨。”白与归对夜铃迩很是好奇,从夜铃迩露在外面的那半张脸来看,绝对是个美人,美人虽是美人,却是不该带到这种诚里来的。其他的五个人也都有带着侍妾或是婢女或是夫人来到黎州城的,但在来这儿之前早就偷偷将她们安排在了白桃客栈中,因为他们知道这种严肃的事情是不该有女子掺和其中的。
因为云来客栈纵火案件,云来客栈这几日都没有客人上门,因此另外五个人都携眷住在白桃客栈,白与归通过白桃客栈传回来的消息,基本已经确定了这五个人的身份,但对这位觉思公子和灵叶夫人,还有他们带来的问稷,白与归却一无所知。
这个女人,看着不简单。
“想必各位在进入白府时都看见后亭那座被遗弃的白玉雕像了,灵叶只想问,白公子想必是知道世间无人能将你的容貌完美地呈现在雕像上,又为何找人雕刻这样一座白玉雕像,还在要最后时刻放弃了呢?何其不是多此一举?”
“倒是第一次有人问白某这样的问题,夫人真是把白某问住了。”
夜铃迩起身行礼道:“若是白公子难以回答,便不用回答了。或者等想到了答案,再告诉灵叶便可。”
“灵叶!”司徒玦也站起身来,将夜铃迩拉到身后,“不得无礼。”
“无妨无妨,各位,白某已命下人为各位准备好了厢房,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便举行竞标会。各位有什么要求拒吩咐白府的下人去办,只要能做到的,白某必定竭尽全力为各位办到。”白与归一收扇子,“白某还有要事处理,先行告退,见谅。”
“白公子客气了。”
虽然白府的下人都称白与归为老爷,但外来的人还是称他为白公子。
白与归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六个下人来领六个竞标者分别去往他们的厢房。
白与归来时步伐慢,走时却极快,那个白衣黑痣胖子也跟着白与归离开了,他本来只是恶俗,可是跟白与归一比,简直是丑陋。
白与归推门进入书房,那胖子也跟进了书房,转身将房门关好。
“有什么要说的,白申?”白与归在位置上坐下,上面摆着五卷资料,便是之前除了司徒玦之外五人的资料。
“启禀老爷,靖王今日也到黎州城来了。”
“靖王?那个傻王爷?”白与归饶有兴致地看着窗外,“那倒是有趣,还以为只有何文然会来,却没想到招来这么大一条鱼。”
“可是老爷,放火的事情并不是我们做的,但黎州城现在都在传说是我们白府看不惯生意被靖王府的店铺给抢了,所以暗地里下黑手,还在他们没生意可做的时候用那样的方式安抚客人招揽客人。你说靖王府的人会不会听信谣言,来找我们兴师问罪?”
“此事不必担心,我大概已经猜到是谁下的手,只是没有证据无法确定,若明日是那觉思公子得到最后的胜利,我想他会告诉我答案。”
白申有些惊讶:“此事又与那觉思公子有什么关系,属下愚钝,还请老爷明示。”
白与归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资料,道:“这五份资料我都看过了,现在将靖王的资料给我拿来。”
“靖王,可他不参加招标……”